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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下的陰影遮住了嘴唇的形狀。好熟悉的一張臉,抬手摸摸自己的,卻不再會是一個樣子。他笑了,微微地扯動唇角,在看到我這個動作后。"還沒清醒過來?""......"我深深地嘆口氣,抬起頭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從前,十幾年前,我總是不敢對著他的眼睛說話,因為他有一雙太過犀利的眼眸,我怕對著他的眼睛的話,他會看透我的心思,會知道我隱藏的秘密。如今,已不會再有秘密,已不會再有任何可值得隱瞞的事情。"我吵到你了嗎?"他依然微笑著吐出低沉的句子。"我說沒有你覺得可能嗎?"我反問。"那......對不起。""呵,不用向我道歉,如果你沒事的話,我還要休息。"轉過身不再看他,扯了扯毯子想再躺下,卻被他忽然抓住胳膊,一道急切的聲音從耳旁傳來。"閑庭!"臉上,已失了笑容。終于,叫出了我的名字。只是,心中早已沒有悸動。"嗯?"我回過頭,以眼神詢問--還有什么事嗎?他的喉頭動了動,看著我,卻好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他無話可說那我就繼續睡覺了,再次轉身想接上剛才的蛋糕夢,卻被他抓著胳膊不肯放開。無奈,我只好重新回頭望著他,他也望著我,我們,誰都沒有再開口。空氣中凝固著窒息般的悶熱,絲絲秋風吹不散滿室的僵硬。我沒有要說話的打算,要說什么,我能說什么,而且對他,我也無話可說。就這樣僵持著,終于,還是他忍耐不住打破了一室寂靜。"我......閑庭,我們回家吧。""閑庭,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閑庭,這一次,讓我們忘記所有的過往,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好嗎?"回家?這是我的家??!重新?我們有過以前嗎?忘記?我本來就沒記得??!"閑庭,閑庭......""閑庭你說句話,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他輕輕搖晃著我的身體,沒用太大的力氣。見我沒回話,再次搖了幾下。"閑庭,你真的聽到了嗎,閑庭,說句話好嗎,閑庭......""說什么?"被他搖得不耐煩,我挺直身體看向他。聽到我的回話后他的唇角立刻上揚起來,靠近我說:"閑庭,我來接你回家了!""謝謝你,可是不用。我有家。"我指指床鋪,意思是告訴他,我的家在這里。"不對,你的家在香港,在陸家,在我那里。"他搖搖頭,告訴我他自以為是的答案。我瞇起眼睛微笑著對他說:"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從很多很多年前我就知道,那里,香港,沒有我的家。"那是我們的家!"他辯駁。"沒有我們,只有你,只有我!""閑庭......""請你回吧。"我打斷他的話。我已不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糾纏,已經夠了,已經乏了。"閑庭,這么多年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閑庭,我想補償你,閑庭,跟我回去吧,閑庭,我們可以在一起了,閑庭,我不會再傷害你了,閑庭,我們可以有未來的!""漫天,請你回去吧。"再次念出這個名字,我沒有任何感覺,就像一個普通的符號。這個影響我全部人生的名字,如今,卻也可以這般云淡風輕的在我口中道出。"為什么,閑庭,為什么?"他不解的看著我,要我給他一個答案嗎?可是我沒有答案。"沒有為什么,漫天,我不想再看到你。"真的,我不想再看到這個人,我只想一個人快快樂樂平平淡淡的渡過余生。我的人生,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揮霍了,我不想再花三十年再浪費在這個人身上,三十年,我沒有再多的三十年了。"閑庭,對不起,以前的我傷害你太多,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有苦衷,你知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心甘情愿,很多事情甚至連我都沒想到就發展成那個樣子了,閑庭,對不起,你就不能再原諒我一次,就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嗎?""對不起?如果我殺了你給你說對不起你還能活過來嗎?我能不接受懲罰嗎?苦衷?你的苦衷是如何騙我乖乖上當吧!心甘情愿?你不是心甘情愿的,我又何嘗情愿過,幾十年來,我何時情愿過?原諒?你要我怎么原諒你,我拿什么來原諒你?相信?再一次相信,再一次相信之后是不是又是一個不知道幾年的徒刑,是不是又是一次的玩弄利用?!漫天,我不是傻瓜了,傻了這么多年,被你們耍了這么多年我也該長長記性了。你曾經說過李澤恩的話不能盡信,那么你的呢,不是盡信,而是一分都不能信!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我更想問你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為什么一定是我?只因我從出生開始就是個災難,只因我比你早出生五分鐘,只因我是你的哥哥,你就可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待我?"我從床上下來,直直地面對著他,告訴他:"陸漫天,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你找到我也沒用,我做不了什么事情了,我幫你頂不了罪了,我的身體已經完了,我活不了幾年了,你走吧!"他拼命搖著頭,走上前來使勁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摟在懷里,我聽到他說:"閑庭,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會再要你做那種事情了,再也不會了,你會活得很久的,你不會死的,閑庭,你會活很久的。有我在你身旁,你不會有事的!""閑庭,我知道你還愛著我是嗎,你只是現在還不能原諒我,以后,以后一定會的,我們會回到從前的!"我忽然大笑起來,狠狠推開他,大笑著看向他:"陸漫天,你還真天真,我是傻不錯,可是我也沒傻到無藥可救!愛你,你以你你是誰,你有什么值得讓我愛的,你憑什么讓我愛你!""閑庭......""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不屑再看他一眼,我倒退幾步,轉過身。我想拿起東西狠狠地丟向他的臉,然后驕傲地告訴他--陸漫天,我以后再也不會愛你了,我對你死心了,我把這個還給你,我們一刀兩斷!可我悲哀的發現,我居然沒有可拿的東西。我大笑不止地倒在床上,我忽然發現,我沒有可丟的東西!電視上或別的情侶分手時不都是這樣嗎,其中一方拿起屬于他們的信物--要么是曾經的禮物,要么是象征誓言的信物,可我想了一圈,也沒想出我有任何一件象征我們之間牽絆的東西,一件也沒有。那我拿什么來丟他?那個早已不存在的蛋糕嗎?我想一刀兩斷,可我連刀都沒有!這不是太過可笑了嗎?在像我這種被徹底鄙棄的人終于可以大發脾氣的一天,我居然連能摔的東西都沒有!我居然連屬于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