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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氣的物品。而你,就是我的牢籠,無論我如何逃都逃不出你的囹圄。.就好像孫悟空怎樣都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一樣,任他海闊天空,但終究還是在那個掌握里。只要我還愛你,只要我的心中還有你,只要......我還是你的哥哥,我就逃不出。愛情,我可以放棄,心,我可以丟掉,但骨rou相連的親情,終其一生我都無法擺脫!我無法換掉我的血液,也無法換掉你的,所以,漫天,你好厲害,厲害得我心驚膽戰。像我這樣一個可以任人擺弄的工具居然有那個膽量愛上如此厲害的你!該說我幸運,還是不幸......漫天,重新回到監獄以后,他們都以為我瘋了,因為我只要在不被他們折辱的時候就會一個人靠在牢房的角落里自言自語。他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聽不清我在說什么,只會看到我一個人傻傻地笑,傻傻地笑。他們不知道,可是我自己知道,我沒有瘋。漫天,你猜我在干什么,我在唱歌......猜不到吧,吃驚吧,你肯定會說我這個連生日歌都不會唱的人怎么會唱歌,可是我就是在唱歌。漫天,你知道嗎,這一生我只會唱一首歌,而且唱得很好,誰也比不過我,真的。如果我還有命離開這里,如果我出去后還能見到你,我一定唱給你聽:"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卻走進你安排的戰局,我沒有堅強的防備,也沒有后路可以退。想逃離你布下的陷阱,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也沒有逃脫的幸運。我像是一顆棋,進退任由你決定,我不是你眼中唯一將領,卻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顆棋子,來去全不由自己,舉手無回你從不曾猶豫。我卻受控在你手里。"在監獄的漫長日子里,我只學會了這一首歌,所以我也只能唱這一首,唱得多了自然也就好聽了,不是嗎?而且漫天,你知道嗎,監獄里也有為犯人準備的娛樂室,我們可以在那里打球、下棋、聊天??墒?,我從不下棋,因為每當我拿起棋子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像在捏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痛到好像那顆棋子能把我灼傷似的趕緊丟開它。沒想到吧,我的心,居然還會痛,連我自己也沒想到......雖然現在它還會痛,可是,漫天,我已經不能再愛你了,也不想再愛你了,更不愿再愛你了!漫天,請你,走出我的生命......縱使這一生我不能有愛,也不再要你的......19點點陽光灑在身側,被樹影遮去了大半,只剩斑駁的亮光,即使這樣,依舊灼人眼睛。攏了攏頭發,我抬起頭,仔細看著玻璃中映照出的自己。沒有什么改變,除了眼角細細的皺紋,除了不算多的白發。老了,我笑著告訴自己。站在人來人往的香港鬧市區,面前是擦得可以當鏡子一樣明亮的櫥窗,看著人們的行色匆匆,這里,和七年前,沒有什么改變。陸氏的燙金牌匾依然閃亮,他是個很細心的人,不會讓招牌蒙上一點灰塵。以為會垮掉的企業,仍然在七年后的香港呼風喚雨。黃毛小子,打從一開始就不曾任人宰割過。而如今,更是可以獨擋一面了吧。繞開那座氣勢逼人的摩天大樓,走到附近的銀行,提了不多不少的一筆錢,這幾年在里面還是有點積蓄的。有個年紀很大的獄警,曾經給他孫子輔導過功課,雖然只是改改作業什么,他幫我開了個賬戶,我一有點錢他就偷偷幫我存上了。剛才還送了我一件衣服,說要讓我面貌一新的出來。他說他孫子提前考上大學了,他也快退休了,這件衣服是他孫子用打工的錢買的。那孩子說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每次給他批完作業都在最后畫一幅畫鼓勵他的叔叔。我說謝謝他,然后把隨身一幅很喜歡的設計圖給了他爺爺,說如果以后能用就讓他用上吧,沒用的話就當叔叔慶祝他考上大學的好了。這孩子的專業,聽說和我以前一樣,聽說是受我影響才選的這一行。也對,以前,總喜歡畫一些奇奇怪怪的房子送給他,沒想到,他還真喜歡。走到超市里,忽然不知道該買些什么,從來沒探望過人,從來沒給別人買過禮物,不知道選什么好。轉來轉去,還是在水果專區停了下來,然后買了好多好多的柳橙。她吃不下,還有我吧。帶著私心的提著兩大袋柳橙踏上公車,之前已經打聽過了,在偏僻的地方,要坐好久的車,所以餓了的話還可以吃點水果打發一下。路上顛顛簸簸的居然也能睡著,醒來的時候,本來抱著的柳橙不知怎么的掉了一座椅,還好這個座位只是我自己坐,旁邊沒人。一邊數著個數,一邊撿掉出來的柳橙。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買了多少個,數也沒用,可是就是下意識的數著撿起來的橙子。都撿好了,也差不多到站了,整輛車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看來來這里的人還真不多。在司機促狹的目光中,我提著比剛上車的時候輕了一半的兩袋子柳橙,其實用一個袋子裝都行的下了車。遠遠的看見一座大型建筑,心想應該就是它了吧。迷迷糊糊的走進去,門口一個看起來很兇的胖女人說過了探望時間了,不讓進。我問那什么時候能進去,她說要我明天早上九點半以后來就行了。我好不容易坐車來的,明天再來,那我今天晚上上哪去。我問她能通融一下么,我說我坐車很遠的。她說來這的都要做很遠的車,想看人就明天來,然后就不搭理我了。走出來,瞧瞧四周,荒山野嶺的,除了這一座建筑外什么也沒有,連個遮風的小房子都沒有。再回去明天再來吧,這么遠,又要耽誤一整天,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干脆,今天就呆這里吧。反正夏天,夜里不會太冷。餓了還有橙子可吃。靠在大門口旁邊的墻壁上,我坐了下來。拿出在路上買的報紙,一邊剝橙子一邊看報紙,看到好笑的地方,會一口將嘴里的橙子噴在上面。看著報上一片桔黃,我撇撇嘴,咳,反正自己看,不嫌臟。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報紙上的字慢慢看不清了,索性把他們鋪在地上,躺了下去。不敢再吃橙子了,牙酸疼得要命,現在上下牙一接觸就有一股酸意從牙根流出來,而且越吃越餓,肚子里咕咕直叫。雙手交疊放在腦后,蜷著一條腿,另一只腳放在蜷著的膝蓋上。這個角度看夜空很舒服。望著漸漸露出星光的天空,上次看星星是什么時候了,好像很多年前了。仔細想一想,好像是那次出院之后吧,那次之后兩個月,我莫名其妙的被轉獄了,而黃益發的哥哥從那一夜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