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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貨幣),包括各種主食、水果,很實惠的。這是我在這個國家的第一頓飯,雖然之前的厭食癥有所好轉,但真不知忽然換了飲食習慣之后它還會不會再發作。不過,目前我是管不了這么多了,既然已經來了,就大吃特吃一頓好了,似乎也好久沒這么開心的吃一頓飯菜了。慢慢品嘗著帶有巴西特色的食物,似乎也不壞,胃也沒有再造反,看來我的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也難怪,在監獄、陸家、宴會、男人之間不停周旋的我如果沒有一定適應能力的話,恐怕早就被逼瘋了吧,還哪能有機會品嘗這南美洲的特色。看著越來越晚的天色,我似乎應該啟程去找我該找的人了,不然,今晚的住宿將是個大問題。雖然口袋里已經兌換了不少當地貨幣,足夠我游蕩一段時間的,但還要盡量省著花不是嗎,在巴西,我能呆多久?而漫天,也真的不會找來嗎?看著這張皺皺巴巴紙條上的最后一個地址,我來到了一間中國餐館門前。典型的粵氏菜系招牌,只是有些破敗,有些灰塵覆蓋住了原本應該是鮮紅的字體。但窗戶被擦得很亮,雖然不是落地窗,但也清亮透明,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就餐的客人。大都是一些中國人,看穿著也不會是有錢人,就像在香港隨便一家大排擋里看到的情景是一樣的。再次確認了一下名稱和地址,我走進了這家餐館。一踏入其中,我便被眼前一個忙碌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纖細嬌小,而且好像行動不便,右腳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但卻不覺得笨拙。從這邊看過去,她的臉上洋溢著舒心的微笑,仿佛能給每位客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一般。看到我走了進來,她上前熱切的招呼著,先用的是葡語,我微微一笑,告訴她我是中國人,然后就見她的笑容更顯親切。在異國,遇到同根同源的國人總有種無比親近的感覺。我細細地看著她的樣子,卻訝異的發現在她左臉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就在靠近脖頸和耳根的地方,一道幾公分長的疤痕明顯的落于她瘦削的臉頰上。她問我吃什么,我沒有回話,又問了一遍,我還是沒有答腔,我抬起頭默默地看了她良久,然后輕輕地但無比肯定的吐出一個名字:"嘉儀。"不出所料,我看到她小小的臉上寫滿詫異。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我這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人能夠如此確定的叫出她的名字。我只是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抬起頭,勉強擠出一個算是和煦的笑容。我的出現,是打破這個等待愛情的女子的希望的,是來告訴她她的愛人已無法再愛她的,并不是什么值得慶賀的喜事,所以我實在做不出滿面春風的笑容,更何況,我似乎從未如此笑過。"我叫......王港生,是......阿樂在香港的朋友。"這是我第一次用這個身份自我介紹,于我于她來說都相當陌生,而阿樂,雖然是我們都相當熟悉的人,可是在我們心中卻又代表著不同的意義。以至于我在講出這兩個名字時頗不自然,而她在聽到以后也是惶然失措。"阿樂!"她提高了音調重復著這個名字。"對,是他托我過來的,剛好我在這邊也有事要辦,就順便一起了。"阿樂臨走之前囑托我做的事,我要替他做好。我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狂喜,在我這一次提到阿樂的時候。"王先生是嗎,你跟我進來說吧。"她轉身走進了內堂,我站起身尾隨而至。從上至下看著她太過瘦削單薄的肩膀,還有一跛一跛的右腳,我在思忖要如何張口對她講出實情。阿樂已經死了,他們的愛情也永遠不會再有結果。那一晚,阿樂對我講過,如果他再也回不來,就要我在見到嘉儀時告訴她他已經另結新歡,他已經不再愛她,讓她不要再等了。我真要這么說嗎,還是......一個生離,一個死別,我究竟要如何選擇?"阿樂是不是出事了?"一進到屋里,她劈頭就是這么一句,我一下子愣住了。"王先生,是不是,請你告訴我。我要知道阿樂現在的情況!"她的態度可以用堅決來形容了。我真沒想到一個如此瘦小的女子可以有這份氣勢,在阿樂的描述中,嘉儀像大多數南方女子一樣,溫婉可人,照片上的她也和現在有著很大的出入。我再次仔細端詳著她的樣貌,帶著疤痕的臉頰、跛了的右腳,還有眉宇間透著的精干,這已經不是當時阿樂給我講得看得那個嘉儀了,在巴西,嘉儀遇到了我們都無法猜測的事情,在巴西,嘉儀已經改變。"王先生!"她的再次出聲打斷了我的冥想。"沒事,阿樂現在很好!"我在下意識中做出了選擇,我不知道嘉儀曾遇到過什么,只是我不想再讓她承受愛人已死的事實。我寧愿讓她知道她愛的人已經不再愛她,寧愿讓她恨阿樂,也不想讓她知道她的愛人再也無法呼吸,再也無法睜開眼睛對她說一句話。"嘉儀,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阿樂在香港過得很好,他......已經結婚了,也有了孩子,他不能再來找你了。他要我對你說他對不起你,不要再等他了,他不會來了。"我看著她的眼睛告訴她這一切,讓她明白我沒有撒謊,我是對著她的眼睛說的,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還沒等她再開口,我快速從口袋中掏出小心呵護了一路的紅色絨毛盒子,這是我在阿樂的那個信箱里拿出來的,我知道這是阿樂用盡積蓄買的,是他對嘉儀的承諾,可如今......"這個......是阿樂叫我拿來給你的,他說這是他買給你的,現在也沒什么用了,叫我拿來給你,怎么說也是給你買的,送給別人不好。"嘉儀雙手顫抖的捧著那個盒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它,似乎所有的愛怨癡戀都融合成了一道道目光,全部投向了手中的盒子。她的眼睛里沒有淚水,我以為她會在聽到我的話后痛哭流涕,畢竟,已經沒有了期望不是嗎,已經沒有了愛人不是嗎?可她沒有哭,她只是凝視著那個盒子好久好久,臉上寫滿絕望,但卻沒有一滴眼淚。正當我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再繼續的時候,她抬起頭來望向我,然后對我說:"謝謝你能來這一趟,天色已經不早了,今晚就留在這里吧,我看你應該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酒店,而且我還有事情想問你。"我低頭看了看腳邊的行李,確實,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初來乍到連行李都還沒來得及放。本來今天我也是打算在這里暫住一晚的,明天再去找房子住,住酒店確實有些貴,而且我想在里約市多留一段時間,等過些時候再去其他地方轉轉。太過頻繁的旅途我的身體會吃不消。我默然的點了點頭,道過謝之后就隨她來到了樓上餐館內部人員居住的房間。這個餐館是二層樓木質設計,一樓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