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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家不說富可敵國,這種程度的揮霍卻還是承受的起的。雖然,用侯啟的錢送侯啟禮物的這件事,說起來還很讓侯鬏羞澀。但是到底是自己的手藝,侯鬏還是決定鑲嵌好送給哥哥。沈毅將那一枚藍水戒面和這枚瑪瑙戒指放在了同一個盒子里,又放在了一旁?!跋炔患?,看看候少的另一件東西?!?/br>說罷,他便打開又打開了候鬏帶來的那個盒子。盒子里,一個細長的煙嘴靜靜的躺在盒子里。因為沒有拋光,所以整個煙嘴還仿佛是隔著一層霧一樣的美人。雖然看不真切,卻讓人絲毫不能懷疑他的美貌。沈毅想了想,從柜臺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副白手套。他三指收攏,小心的從盒子中拿出了那根煙嘴。是真的很輕,長長的一條放在手心里,仿佛沒有絲毫重量。“它要拋光么?”沈毅沖著陽光仔細的看著,一點點的揣度眼嘴上刻著的字的意思。這兩個字,不是既定的祝福,也不是常用的祥瑞??蛇@樣不倫不類的兩個字,居然被小心翼翼的刻在一支煙嘴上,應當是別有深意吧?候鬏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滿是期冀的顏色,沈毅卻只能夠遺憾的告訴“對不起,我們店里沒有人能夠拋光這個?!碧×?,翡翠經過陰刻和陽刻之后,最薄的地方就仿佛是雞蛋殼那么薄,何況雕的又是煙嘴,一步行錯,很可能整件煙嘴都廢了。候鬏想了想,收斂了臉上的失望的神色。正準備揣著煙嘴離開,候鬏卻忽然被沈毅拉住“我們這里有拋光機,如果你實在著急,可以自己上手拋光?!?/br>候鬏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快步隨著沈毅走進了后堂的玉石作坊,候鬏坐在一臺拋光機前,沒有多話,便開始了拋光。他的手很穩,眼神不錯開一絲一毫。整個后院本來就沒有人,此刻,更是只剩下了候鬏的拋光機轉動的聲響。少年的姿態非常嫻熟,手指的轉動間,就落下了細碎的粉末,這些粉末來不及逸散到天空中,轉眼,被從旁流下的水沾濕。這個時候,沈毅還并不知道,對于他來說,那一年的傍晚時分,他遇見的那個少年,對于他的余生來說,也只是風月,動人而已。少年低垂著眉眼,露出一小段纖細的脖頸。一時間,姿態竟橫跨生死,與前生重合。沈毅恍惚的看著眼前的這人,手指下意識的捻動起手腕上的佛珠。侯鬏。他將少年的名字在唇齒之間碾過一遍,最終亙于舌喉。沈毅覺得,自己差不多要瘋了,看每個人都像在看他,即使明知。他已經不會回來了。那是一種愧怍,將初生的歡喜,迅疾的催化成一生難平的心事與……遺憾。☆、第21章林間風林間風。李斯橫找到這家名叫夕軒的時候,候鬏正在用水沖洗新打磨好的煙嘴。而沈毅正在用特殊的溶液擦拭著新鑲嵌好的戒指。兩個人各自占據著作坊的一個角落,互不干擾。其實,沈毅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做鑲嵌的活了。這座夕軒開了這么多年,手藝自然是代代相傳。然而這些年,因為規模的擴大,沈毅請了許多手藝嫻熟的工匠,生意蒸蒸日上,自己卻反而閑了下來。大概這料子實在難得,又大概是這個忽然出現的少年,戳中了沈毅的心事,他便破天荒的接過了鑲嵌師傅的活計,親自開始鑲嵌。李斯橫之所以找到這個地方,還全是因為候啟今天晚上要開會,沒有時間去接弟弟,所以才委托他的。而候啟也沒有候鬏的具體去向,李斯橫只得從□□街的街頭一路尋到街尾。李斯橫的腳步很輕。兩個埋首工作的人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李斯橫也并不打攪,只是靜靜的等待候鬏將煙嘴擦干,又從沈毅手里接過鑲好的戒指。“小九兒?!笨吹胶蝼輰⑦@兩樣東西裝在盒子里,李斯橫才出聲輕喚他的名字。候鬏伸了伸懶腰,聽見后人叫他名字,便猛然轉頭。李斯橫注意到,他微紅的眼角仿佛還帶著一絲水痕。拋光向來是考驗手眼配合能力的工作,何況這一次,候鬏拋光的是一個如此精細的玩意。一雙眼睛,早就熬得通紅。搖了搖頭,微涼的手指搭上候鬏的眼皮。李斯橫力道恰好的為他按揉通紅的雙眸。候鬏只覺得眼皮一涼,帶著薄繭的手指便按上了他的雙目。并不細膩的指尖帶來了一絲絲的微癢,讓候鬏忍不住一縮脖子。“謝謝你了,李哥?!焙蝼萦行┎缓靡獾淖约河秩嗔藘砂涯?,躲開了李斯橫的指尖。心里有些微的怪異,但是卻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甚至,候鬏本身,還有一些樂見其成。在候鬏的理解里,對于這個被他占據了身體的少年來說,李斯橫就是一段難平的心事。甚至,讓他為之可生可死。雖然候鬏嘴上叫著這具身體小娘炮,但是從心底里,對于這個少年,候鬏是有一絲憐惜和滿腔的愧怍的。如果,接近李斯橫,就算是完成這個身體原主的心愿,那么候鬏并沒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他本身就是性向不明,那么相伴一生的,只要能夠一直一直走下去,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就沒有什么不同。候鬏不是沒有將情愛之事放在心上,只是,他始終覺得,在情愛之外,還尚且有許多東西。他既然占據了這具身體,就仿佛對原來的那個小少年有了許多的責任,如果能夠幫助他完成未完的心愿,候鬏并不會多做推諉。而且,他并不覺得自己接受不了同性之間的情感,畢竟當他第一次看到*或者動漫,卻絲毫不覺得別扭和惡心的時候,他大概就可以肯定,自己恐怕不是那么筆直的漢子了。前生的候鬏之所以性向未明,是因為他還沒有遇見一個值得他直的女人,或者,一個值得他彎的男人。不知道候鬏這樣復雜的心理變化,李斯橫攬著候鬏的肩膀往外走。雖然緬甸的夏季里,白天特別漫長,但是如今這樣的光景,已經是月已中天了。李斯橫的動作太自然,少年身量不足,才到他肩膀的樣子。李斯橫擁著他的肩膀,卻仿佛將人整個都裹挾到自己的懷里。明明不適合兩個男子之間的姿勢,李斯橫和候鬏做起來,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沈毅的目光掃過李斯橫放在候鬏肩膀的手,卻沒有說話。從臺子上取過一副平光眼鏡架在鼻梁,沈毅整個人瞬間變成了書生氣斐然的樣子。他沒有做多余的事。即使覺得那只搭在少年的肩膀上的手略微有些礙眼,沈毅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他固然是在固執的尋找一些和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