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個人的身后站著一牌的神圣騎士團和光明祭祀。顯然,他的那支亡靈軍團已經全軍覆沒。菲達和索菲羅并肩走出來。“光之子?”他們訝異地看著那具光裸的胴體。光之子緩緩伸出手,對蒙德拉道:“我要抓住你?!?/br>蒙德拉默默地念著咒語。身體里的亡靈之氣所剩無幾,精神力在一下子召喚那么多亡靈死物時也用得差不多。他現在站在這里,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意志……以及對教皇胡子的執著。因此,咒語才念到一半,他就被光之子抱住了。光之子道:“抓住了!”蒙德拉身體一軟,頭半埋在他的肩上,好像互相擁抱。光之子身上散發的是比教皇更加純正的光明神力,在他的懷抱里,蒙德拉終于忍不住沉沉睡去。祈禱室的門口,菲達和索菲羅肩并肩地站著。菲達的傷口已經愈合,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唇色很淡,沒有血色。索菲羅也不太好。勞累擔憂和懊惱讓他的面色有些發青,嘴唇很干,同樣沒有血色。兩個人就這么默默地站著,誰都不看對方一眼。過了很久又很久。久得索菲羅幾乎支撐不住的身后,門終于打開了。教皇慢吞吞地走出來。索菲羅和菲達同時行禮。索菲羅急吼吼地想要認錯,就被教皇阻止了?!斑@件事我已經知道了?!?/br>菲達道:“桑圖的魔法師感覺到了神殿的亡靈之氣,他們正向我們提出疑問?!?/br>教皇道:“神不允許她的眼下存在謊言?!?/br>菲達訝異道:“陛下的意思是據實以告?”“有一位亡靈法師攻擊了神殿,對女神不敬?!苯袒示従彽?,“我們必須用凈化的方式讓他贖罪?!?/br>索菲羅道:“陛下打算強行讓他喝下凈化神水?”教皇看了他一眼。索菲羅立刻將頭深深地低了下去。菲達道:“您是指……火刑嗎?”教皇和藹道:“所有攻擊神殿,對女神不敬的逆教徒都將遭受火焰的制裁。我們必須讓所有人都盡快知道這一點?!?/br>“是?!?/br>盡管已經決定了對蒙德拉的懲罰,但是他身上出現的與他原本實力不符的力量讓菲達和索菲羅深深警惕。不止他們,連教皇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身體正在慢慢地適應光明神力?!苯袒蕠@息,“這說明,他對光明神力有著超乎常人的潛力?!?/br>索菲羅變色道:“如果亡靈法師發現這一點的話,一定會神會造成沖擊?!?/br>菲達的意見與他相反?!懊傻吕磳⒔邮苤撇?,這個秘密會隨著他而長埋地下。而且,這種資質很少見,亡靈法師里不可能出現很多這樣的人才?!?/br>索菲羅道:“但是他們可以將它加入挑選學生的標準中去?!?/br>教皇緩緩開口道:“菲達說得對。這個秘密很快會長埋地下?!?/br>第72章生離死別(二)亡靈法師襲擊光明神殿的事情很快傳揚開來。幾乎整個尼爾城都在討論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魯莽亡靈法師,并為光明神會最終戰勝了他而感到歡欣鼓舞。“亡靈法師是這個世界最邪惡的人。他們甚至會活剝小孩,就為了嘗一口新鮮的心臟?!?/br>“天哪!真是太可怕了!”“幸好尼爾城有教皇坐鎮,這真是太幸運了!”“聽說不久之前,教皇就帶領著光明神會去凈化那群邪惡法師。那個亡靈法師一定是來報復的。不過他可真是太不自量力啦。教皇是女神在夢大陸的使者,是夢大陸最尊貴的人,連國王都對他俯首稱臣,還有誰能反抗他呢?”其他人紛紛附和道:“不能啊不能?!?/br>這是一家小旅店的小飯堂,只擺著四張桌子。像晚餐這樣生意紅火的時候,客人們不得不拼坐一張桌子。不過大多數的住客都喜歡這樣,因為他們總是能夠借機認識更多的人,打聽到更多的消息。就像現在,一個自稱為游吟詩人的人對這件事侃侃而談,并即興將它編成了一首曲子。他拿出一張只有手臂長短的小豎琴,上面只有七根弦,完全無法和貴族夫人用的那種幾乎和人的個頭一樣高的大豎琴相比。但是當他撥動琴弦時,所有人都陶醉了。“窈窕的愛人啊,你要將我帶向何方?你可知我已老邁,頭發漸白如霜。再不能追逐你那風一般的腳步,再也嗅不出你身上的芬芳。我將死去,你卻依然是妙齡女郎。我不愿閉上我的眼,讓你獨自看世間的骯臟。我不愿松開我的手,讓你獨自在這片孤寂的大陸彷徨。走吧,走吧。尋找最后的凈土。走吧,走吧。帶著不變的信仰。??!是這里嗎?看,抬頭的萬丈光芒。是這里嗎?聽,四周的圣潔吟唱。當亡靈法師來襲,我們不必畏懼,這里有一位仁慈的教皇。當邪惡的黑暗降臨,我們不必畏懼,這里沐浴著女神的榮光。是這里了,我的女郎。我可以松開我的手,閉上我的眼,用你的愛燃燒生命最后的激昂?!?/br>小旅館陶醉了,似乎跟著那個游吟詩人低沉又輕快的樂聲一同到達了一處沐浴著萬丈光芒的地方。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靠墻坐的青年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飯前放在老板的柜臺上,然后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匆匆走了出去。正是家家戶戶都關上門吃飯的時候,街上反而有些清冷。街道兩旁不時傳出呼呼喝喝聲,但不多時,就會有歡快的笑聲傳出來。到處都是快樂。在這一刻,這是一座快樂的城。但,這只是對大多數人而言。世界永遠不會達成一致,就好像每一件好事總會有人站出來反對,每一件壞事總會有人心甘情愿地追隨。當大多數人都快樂的時候,總有一小部分人沉浸在悲痛、懊惱或者憤怒之中。剛剛從小旅館出來的青年顯然是其中的一個。他的腳步很沉重,就像游吟詩人嘴里的那個老邁的幾乎跟不上妙齡女郎腳步的男人。但是他的目標很清晰,筆直地朝著街道盡頭,那座比桑圖王宮更加巍峨高大的宮殿走去。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