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0
那肯定是陛下用來制作虛體的那一根!春田驚駭欲絕,內心慌亂的想著,難道他發現了嗎?可是如果沒發現他一定不會把那根羽毛拿出來??!謝燕來制造虛體十分講究,并非無緣由的幻象,而是利用本體一部分輸入大法力凝結成類似真實分身的存在,就算是仙人看來也只會和本體一干無二,因此才能騙過何晉陽這一支小隊里的所有人。這本是萬全的做法,但如此周密的計劃卻被紊亂的空間規則破壞。原本春田見何晉陽那般激動,以為陛下留下的虛體真如他所說被空間亂相卷走,然而那只羽毛……那只羽毛被何晉陽拿出來尋找大黑鳥了。春田好想哭啊,不禁任務失敗還連累陛下身份暴露了……等等,真的暴露了嗎?!無意識將執著目光投到何晉陽身上春田被對方敏銳察覺,一道淡然無波的視線精準的抓到偷窺中的春田使者,何晉陽發現是她便若無其事轉回頭。春田使者臉色忽青忽白,精彩萬分,然后……哇!真的暴露了!淚流滿面,春田心底哀嚎,陛下,我對不起你??!這個叫何晉陽的小子不僅看出我在想什么,他還沖我笑一笑,完了,都完了……您會被吃的死死的!雖然本隊里就有一個天然同盟,但架不住何不頑沒有暴露身份,也就沒有提前一步知道何晉陽早就從自己上司那里知道事實真相,春田這個時候真是懊惱的恨不得切腹。她本是海外島嶼的孤兒,是何不頑帶她離開狠心的父親,也是將她扔入魔道的罪魁禍首,但正是有他存在春田才能脫胎換骨,時至今日,她那個狠心的父親早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而她,那個被罵做喪門星的小小孤女卻已經坐在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上。想要的從沒有得不到的,往日求而不得的榮華富貴,長生青春,如今都擺在她面前。她不是白眼狼,她知道誰對自己好,之后何不頑又領著她見過霽無瑕和謝燕來,她就已經發誓向他們效命,這條不至于早早夭折的小命,全賴三位大人的施舍,所以哪怕要她立刻去死,她也要不讓他們失望。可是……可是……可是她要讓謝燕來陛下失望了怎么辦!粉發少女泫然欲泣,萎靡著被何不頑托著的風吹西被她突然的捂臉嚇得差點兒蹦起來。怎么了?怎么了?這到底是怎么了!“你哭什么??!”風吹西有個作為浪蕩子分外丟分的弱點,那就是見不得女人哭。別人家的紈绔子弟吧,看到女人哭說不定更下流,別人家的風流子吧,看到女人哭早就熟門熟路調戲上去,逗得人家破涕為笑,但是風吹西這個放蕩子吧,他會學猴繞。圍著哭泣女子急得直打轉卻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上躥下跳像只踩了尾巴的猴,大失風度。索性這次他連竄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急得直手抖也不過是被何不頑當成血統覺醒的正?,F象。何不頑是玄武圣子,但他現在用的是傀儡故而感受不如冷白君和風吹西大,但遠在諫圣派后山的本體卻又是另一回事。能撂倒冷白君,將風吹西折磨的口不能言的劇痛到何家后代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區別,血脈沸騰,整個身體如同火燒,有巖漿從心臟里噴薄而出,呼吸吞吐出來的都變成了涼颼颼的靈氣。清雋美貌的面容一片潮紅,腰部往下的蛇尾癱軟成一整條,直到尾巴尖掉到何不頑最愛的那條河里遭遇無數風刃襲擊。玄武是傳說中鰲身蛇尾的神獸,外甲防御何其厲害,這條能吞滅鑄身境界強者的河流卻沒在那菱形鱗片上留下半點兒痕跡,但這力道也足夠喚醒似睡非睡的那個人。竹影下的男人本是閉合著眼睛如同小憩,署紫色法衣隨意卷在手肘下,這時被風河喚醒,雙眸泠泠,有萬千劍氣劃過蒼穹,若有人細看會發現他眼中劍有萬千,卻口口不同,竹林受此影響,沙沙之聲不絕于耳。這世上持劍之人有多少,就會有多少種劍道,然,道無窮,劍無窮盡,神風仙尊這一眼就已涵蓋天下間所有劍之鋒芒。這鋒芒初露的時候,不需要凌乘風有什么動作,一抹漆黑靈氣有如包裹住劍鋒的劍鞘將其收的滴水不漏,起碼他從外在上已經平靜許多,不再像是剛剛惹得竹林震顫。“快了?!?/br>身體分明在躁動,可神風仙尊倒像是剝離掉情緒,遙望遠方,血脈覺醒的痛影響不到他分毫,兩道朦朧掉山水青天的眉宇款款舒展,不見人氣的面上露出一抹足以被稱作喜悅的笑容。他說快了,何晉陽那一邊兒也在說……“快了?!?/br>由于何晉陽站的高,望的長遠,因此聽到他說話的人一個都沒有,生生錯過一個知曉真相的機會。作為被系統選擇的那個人,他的沉寂從來不如看起來那般簡單。而他的激烈,也仿佛是一種預兆。天下大亂的前兆。鸑鷟魔鳳,本是神鳥,卻從神墮魔,天生便有食罪之能,但謝燕來卻知曉鸑鷟之身并不尋常,他能借助天地間無數罪孽窺看到一定程度的因果天命,這是他一直留在手里的底牌,但今日心頭無端煩躁。跟在帝君身邊俯首稱臣的眾位魔使小心的看著這位著名喜怒無常的血天境之主,謝燕來望著天梯第三層的星空像是天癸宗那群掰著手指算卦的道士一樣演算天機,艷麗的眉目籠罩一層高深莫測。不等他們小心再小心不去發出聲音提醒魔帝他們的存在,那個平時看來避之不及,今日看來礙眼至極的西席使者好死不死打了個嗝,現場酒臭熏天,其余沒有效忠血天境之主的使者絕望的發現魔帝陛下果然被打擾到了,那雙深邃妖冶的眼睛落到他們身上,再一次體會到被業火焚身的痛苦。西席,你他媽等著!一群人手五臟六腑被火焰灼燒的魔使齊齊在心底發出怒吼。可是醉醺醺的西席使者恍若未覺,仗著自己不是被懲罰的那個笑嘻嘻舉手:“陛下是打算將王座收入囊中嗎?”拍拍胸,“屬下一定全力以赴!嗝!”說完又是一聲酒嗝。沒錯,這個膽子肥的要命的西席使者是效忠謝燕來的,不然憑什么其他人因此挨罰只有他逃過去了。但是不管西席使者是不是不靠譜,但他對謝燕來的忠心半點兒不摻假。聞言,謝燕來眼底的不悅收起些許,“不,這一次的王位另有其人?!?/br>一聽不是陛下想要,西席使者勉強提起的干勁兒立馬像是跑氣的氣球,噗一聲就癟掉了,隨意的“哦”了聲,他皺著醉醺醺的眉眼,渴酒一般的咂摸嘴。“陛下,請問您有何吩咐?”不同于西席使者的沒大沒小,這一回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