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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像他的,兩人的五官有至少三五分的相像。何晉陽思索完畢,鐘離侯也已經收拾好心情。“果然是何仙人吧?!?/br>他篤定的說道。何晉陽矜持道:“嗯,我是何晉陽,這是冷白君,這是風吹西,受鐘離泰邀請而來?!狈謩e把一起前來的兩位同伴介紹給鐘離侯,他看向鐘離泰此時狼狽的模樣,雖說傷口已經愈合,但是地面上的血跡和斷裂的硯臺……“鐘離家主可否告知一下我們當前的情況?”就這樣當著客人的面把邀請他們來的人打的破相,雖說鐘離侯不知道,但這也是極為失禮的做法,很容易被人懷疑這家人的誠意。鐘離侯臉色忽青忽白,故意隱晦的瞪鐘離泰一眼,看的他越發神情晦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孩子一點兒消息都沒傳回來,我都不知道何仙人,冷長老會來,還有這位風公子,快請快請,鐘離泰是個不懂規矩的,怎么能把客人帶來這么樸素的地方,還不請他們去正堂稍待……”說到這里,他看向鐘離泰陰郁的模樣,頓時眉頭皺緊,拂袖道:“算了,”變臉一樣沖著何晉陽他們露出和煦的表情上前帶路,“請跟我來吧,貴客來臨,寒舍蓬蓽生輝?!?/br>何晉陽他們跟著走去,風吹西臨走前擔憂的看向鐘離泰,雖然在何晉陽開口之后他就不再多言,但是他也是真為鐘離泰抱不平。折扇疊起打打鐘離泰肩膀,風吹西道:“不去休整一下嗎?你衣服上還有血?!?/br>鐘離泰:“……”風吹西:“那個你心情不好可以和我說,只要你愿意?”“……”鐘離泰搖搖頭,啞著嗓子道:“我先回去,不用……管我?!?/br>“不行!你這樣太讓人不放心!”風吹西當機立斷,沖一直注意這邊兒的冷白君打個手勢,然后拉著鐘離泰出門,反正他就是紈绔子弟,怎么任性都有人兜著。何晉陽見狀笑著對鐘離侯道:“不好意思,同伴不懂規矩,他和鐘離公子的關系很好,剛剛進來那一幕又非常有沖擊力,難免……呵呵……”鐘離侯抽抽嘴角,即使心里不滿也要附喝對方的話,誰讓現在是鐘離家有求于人呢?“那么,咱們先請吧?”何晉陽:“請?!?/br>三人轉移到談論正事的大堂。鐘離泰一路乖乖被風吹西拉著,直到繞過一條曲折環水的游廊,他停在原地不再讓風吹西前進。感覺到阻力,風吹西松開手,搖著扇子皺緊眉頭。“想聽什么話?”鐘離泰無表情看他。風吹西煩躁的撓撓頭道:“開心話?笑話話?安慰話?只要你想我就能說,關鍵是你想聽什么!”鐘離泰垂下眸子。風吹西:“……唉,不高興也別悶不吭聲,沒用懂嗎?沒用的!”一把描著暗邊的陰陽兩儀扇在他手指間都快要玩出花來了,風吹西也沒等到鐘離泰主動開口。他對鐘離泰的關心也就是看不過去那種程度,交淺言深那種事他辦不出來,可就是看不過去,又沒足夠的交情才憋得慌。“你不需要這樣?!?/br>“什么?”鐘離泰忽然的開口即使沒聽清,風吹西還是露出精神振奮的表情。能開口就好,就怕不開口!風吹西催促道:“多說說,多說說!”鐘離泰困擾的瞥他一眼。“你……很煩?!?/br>風吹西:“…………”鐘離家正堂。凡是議事多在正堂,尤其是何晉陽持有仙器,冷白君中州正道魁首諫圣派的大長老,前后標簽雖然不同,但是何晉陽明顯分量更重。仙器??!有了仙器蓬萊山海還能在他們面前囂張?鐘離侯在引他們前往大堂的時候,加急給諸位客卿發去飛信,等到他帶著何晉陽他們到達目的地,已經有一串白須老頭等著他們。鐘離家客卿忙上前招呼,其熱情程度勝過鐘離侯百倍,不過這也是套路,恰好掩蓋鐘離侯之前不同尋常的熱情,還能豎立家主威嚴。這便是大族,即使有求于人也不能失去風范,總要矜持著來。這種場面冷白君見的多了,被吹捧也面不改色,順著他們的恭敬坐下,談話全權交給何晉陽處理,順說,以前是交給同行的其他長老或風吹西。正如冷白君自己所說,他在諫圣派真就是個武力象征,言辭交鋒方面讓他上場也多是掀桌子開打。話雖如此,何晉陽也確實沒指望冷白君能在這方面幫上忙,這時看他適應良好,也便回過身,笑呵呵和好幾張嘴打起太極。而且說起來,不適應的說不定反而是他,畢竟即使經歷過仙覺大會那樣的場面,但也不意味能適應世家的口蜜腹劍。不過幸好,他附身的對象是位儒生,而這儒生鐵齒銅牙,一張嘴,說破天都沒問題。漸漸的,那些把何晉陽當腦子里沒有幾兩rou的武人忽悠的客卿們扛不住了,他們發現不管說什么面前人都能接上口,甚至反問回來后往往能逼得他們啞口無言。那些一門心思想要從他手里“借”走仙器的客卿紛紛偃旗息鼓,開始正經的做起交易,左右是看面子過來的,也不能真打算要什么東西吧?這樣一想,客卿們重新打起精神與何晉陽繞起圈子,然后發現對方是真過來幫忙的,不由的松了口氣。其實要不是這群人話里話外都想讓自己把桀斬劍交出來給他們,他也不會生出惱怒狠狠諷刺他們一頓。不過文人說話就是要文雅,即使能把人刺的臉紅脖子粗,詞句聽起來還甚是優美。作為目的和鐘離家想象不同的一眾人,他們的計劃從出發前就已經清楚,此時和鐘離家的人虛與委蛇,何晉陽也不怎么耐煩。即使必須扯著虎皮過來才能探聽到更多內幕,但實際上鐘離家給他的印象不算好,雖然他也不清楚這是不是體內異族血統產生的影響,但是打從來到南域開始,他都能感覺到身體里的某一部分在隱隱鼓動。沉默的壓下這份悸動,何晉陽繼續和這群人你來我往,唇槍舌戰,最終成功讓鐘離家養在手底下多年的客卿們甘拜下風,不僅沒有撈到便宜,還不得不把一部分內情坦然告知。本來就該這樣!聽著鐘離侯他們終于樂意吐出的實情,何晉陽面無表情的想著。自己雖然也不是真心來幫忙的,但是好歹明面上仍是義務前來相助的友軍,鐘離家搞出這么一副想從他們身上榨取利益又怕他們索取代價的貪婪嘴臉,實在是倒胃口的不行。鐘離家可能因為曾經是皇室的關系,自家也多會養一些能打嘴皮子的客卿,這些客卿實力不見得有多高,但到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