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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為力,因為張佩并沒有躲起來,她是真有事,她去首都各大樓盤看房子,這個時候,沒有什么比聽房產銷售推銷更好的轉移注意力的方法了。張佩倒真看中了幾套,想等著劉嫚有空,和她商量好,再決定買哪一套。 萬幸,今天Peter就要離開中國了。 無論心中如何抵觸,張佩還是來到機場,先送走Lina,再送Peter,目送Lina開心的進了安檢口。父女倆的航班有兩個小時時間差,喻湛便提議在機場附近先吃一頓飯。 Peter卻婉拒道,“不用了,我可以吃飛機餐,你們都很忙,快回去吧,沒必要在這里陪著我,我去候機室休息,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br> 劉嫚和喻湛想想也是,頭等艙的候機室比星級酒店還舒適,他們和Peter說了一些告別的話,張佩也跟著附和了幾句,三人便準備打道回府,Peter卻在這時叫住了張佩。 第九百二十七章 表明心意 機場人煙嘈雜,Peter的聲音不大,張佩當做沒聽見,拔腿快走,不想理會Peter,不明所以的劉嫚小跑追上母親,“mama,Peter叫你,你別走這么快?!?/br> 張佩:“......” 劉嫚這是典型的好心辦壞事,她趕上張佩,才發現母親的神情很古怪,張佩十分無奈的轉過身,在面向Peter那一刻,臉上掛出虛偽的假笑。 她表里不一的言行,Peter都看在眼里,他走上前,對張佩說,“我有些話要單獨跟你談,我們去那邊說吧?!盤eter口中的“那邊”是指一排高大綠植的后面,整個機場,也就這種地方人少安靜了。 劉嫚和喻湛都在場,張佩無法拒絕,否則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么,張佩骨子還是傳統的中國人,一大把年紀,在后輩面前,談情說愛,她感到害臊。 再說Peter一臉莊重嚴肅的樣子,應該不會說什么引人誤解的話吧,萬一只是想給她單獨道個別呢?她何必先自亂陣腳? 劉嫚望著張佩和Peter一前一后的走到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張佩步子格外快,Peter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后,劉嫚很迷惑,她最近太忙了,顧不上貓糧生意,沒去過公司,跟母親交流都是用微信。她發現張佩明顯不愿意和Peter走在一起,想趕緊甩掉他似的,好奇怪! 劉嫚問喻湛,“難道我做錯了?我是不是不該提醒我mama?她和Peter之前好像有什么矛盾?!?/br> 喻湛笑起來,“不不,你做的很對,他們之間的問題可比‘矛盾’嚴重多了?!?/br> 他一句話點醒了劉嫚,Peter對張佩的意思,喻湛早就提醒過劉嫚,她也從兩人日常相處中,看出了一點苗頭。說實話,她是樂見其成的,在前主的記憶中,張佩二十年如一日的付出,含辛茹苦,相夫教子,不愁吃穿,日子過得其實不差,她為丈夫洗衣做羹,為女兒成材掏心掏肺,圍著兩人團團轉,自己的人生卻寡淡無味,所以當劉承宇出了事,她的反應就跟天塌下來了一樣。 不過如今如果同樣的事再發生一次,張佩肯定不會那樣六神無主,大驚失色,她的蛻變,她身邊每個人都看在眼里,有事業傍身的女人是所向披靡的??上鄳?,張佩失去了家庭,她過得是形單影只的生活——一個人在外租房,身邊沒有親人。 即使她把劉嫚當成女兒疼愛,但劉嫚深知,自己畢竟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們倆的相處模式更像是朋友,是一起度過劫難的合作伙伴,人格互相獨立,劉嫚沒辦法時時刻刻黏在母親身邊。所以之前她才讓毛雨辰和張佩合住,至少她mama晚上能有個人說話聊天?,F在劉嫚的工作更多了,又和喻湛同.居,與張佩見面的時間更少了,她很希望有人能陪伴在她母親身邊,如果這個人是Peter,那該多好呀。 劉嫚蹙眉,“難道我mama不喜歡Peter?” 喻湛看著被綠植遮住身影的兩人,“我估計事實正好相反?!?/br> 張佩和Peter之間的氣氛有些凝結,她和劉嫚一般身高,穿上高跟鞋,頭頂也才到Peter的脖頸,她的視線平視,便看不到Peter的臉。 Peter低頭便看到她緊抿的嘴唇,仿佛他不開口,她也不會多說一句話,他語氣帶著自嘲的說,“看來你巴不得我走?!?/br> 他真相了,張佩當然不承認,無論如何,Peter都是她的領導,是她的飯碗,“不是,聽說最近首都機場安檢從嚴,檢查需要的時間比較長,我怕你誤機,有什么事,以后你可以跟我打電話說,不急于一時,”張佩好歹當了這么久的管理者,說這種虛偽的話,滴水不露。 Peter已經對張佩陰陽怪氣的官腔見怪不怪了,這幾天她都是這么跟他說話的,他的眼神凝視在她的臉上,厚重粉底,也無法遮擋她眼角的細紋。 他們不再年輕了,不可能像年輕人那樣玩你追我趕的游戲,Peter決定不再配合她虛與委蛇,他說,“我們都是活了快半輩子的人,該經歷的事都已經經歷過,到我們這個年紀才能明白時間的寶貴,你認為我會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嗎?我在中國停留了兩個月,是我有史以來在國外出差時間最長的一次,這兩個月,我們幾乎每日見面,從陌生人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我的事情對你從不設防,包括私事,我把Lina也介紹給你認識,讓她與劉嫚成為朋友,如此一來,我們之間就沒有什么阻礙了,我以為你早已明白我的意思,卻沒想到演變成今天的局面,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不想把我們的關系搞這么僵,因此我現在就把話說開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對我又有什么意見?” Peter很清楚張佩的英文水平,他把每一個詞語都咬字清晰,仿佛在說一段誓言,這樣的話太直白了,直白到張佩完全慌了神,腦子一空,想不到任何可以搪塞他的句子,她甚至無法佯裝自己沒有聽懂。Peter緊盯著她,藍色的眼睛銳利逼人,蘊藉著壓抑許久的情緒,讓她根本沒有后路可退,她的手心一片冷汗。 她苦笑,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在自己即將五十歲的時候,還能感受到如此炙熱的感情,哪怕在她最青春、最風華正茂的年紀,她亦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情意。那個時代的中國男人,誰會像這樣對女人表白呢?一封抽象的情書,兩個人之間眉目傳情就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