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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的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你要采訪就到里面去吧,最后面的那個白色小樓,就是領導的辦公樓?!?/br>“哦,好的,謝謝……謝謝您?!笔婵艘涣镲L地跑走了。通過和剛才那位并不算老的“老人家”的對話,出于記者地知覺舒克覺得這里絕對有料可寫,便一路往里走,直到見到那人說的白色小樓。剛走上樓梯站在廠長辦公室的門口,卻聽到里面傳來兩人的對話。“新廠區的選址方案給李總看過了?”“是,李總說就選鄰市北區的那塊地,招標的事兒也已經開始準備了?!?/br>“主任,您說……咱們廠子的規模,環保局那邊兒能批下來么?現在風頭正緊的時候……”“怎么批不下來,無非就是錢的事兒,等新公司一注冊下來,改頭換面一包裝,誰閑得沒事兒往里深究這個啊。鄰市的環保局局長已經叫人去搭線了,改名約出來一起吃頓飯,有錢掙誰不樂意?”“主任您說的是,那我現在就去看看廠區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br>“去吧去吧?!?/br>舒克一聽對話要結束的樣子,趕緊向后退了幾步表現出自己剛來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這時門剛好打開,舒克與房間里走出的兩人打了個照面。其中一個高個子對旁邊那人揚了揚臉,示意他可以走了,那人便瞅了舒克幾眼離開。舒克看著那高個子像是主事兒的,便說道:“您好,我是報社的記者,想要對目前的大氣環境污染問題做一個專題新聞報道,看到近日推出的重污染企業關閉的名單,就想對工廠做一些報道和調查?!?/br>“報社?敢問是哪個報社的?有證件么?”聽聲音,這高個子便是被稱為主任那人,他皺了皺眉,說道。“有的,在這兒?!笔婵税炎约翰稍L時用的證明拿出來晃了一下,心里暗暗揪心。好在對方并沒有仔細查看,要不必然發現他程舒克不過是個實習記者,而且還屬娛樂版!主任立即笑了,問道:“小記者貴姓???”“呃……我姓程?!?/br>“程記者,來,我們進屋談?!?/br>舒克跟主任進了屋,主任笑說:“程記者,是這樣的,我們企業也是老企業了,這么多年一直響應國家政策和號召,采用的都是最新的環保技術,盡量減少排污。不過煉鋼廠嘛,總是有一些污染的,這次企業被迫關閉,國家也賠付了一些損失,具體的文件資料都在我這里,你可以看看?!敝魅未蜷_抽屜,拿出一沓子資料。舒克應了,隨手翻了翻,只見都是一些平常的政策文件之類,便問道:“您這里有沒有關于具體每年每月的排污量統計報告書?”那主任的臉僵了一下,馬上又恢復如常,說道:“有是有,不過真不巧,前段時間上交環保局,我這里也沒有備份呀?!笨粗婵颂骄康难凵?,主任又說道:“不然小程記者留下個郵箱,我叫人把資料發過去?”“好,麻煩了?!?/br>“不麻煩不麻煩?!敝魅涡χ鴶[了擺手。之后,那主任又熱氣地領著舒克去參觀了廠區。廠區確實已不再工作,設備的確已經關閉,工人也都已遣散。直到參觀完走出工廠后,舒克走在空擋的馬路邊,結合不小心聽到的對話,再回想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才想明白:這家工廠其實并沒有關閉,而是另起爐灶,在其他地方選了廠址重新開張。而自己,就被這主任當成政府部門派來調查企業是否已經關閉的人員了。想到這里不禁感嘆,自己還當真是好運氣。終于走到公交站牌,左等右等了半個小時,卻仍不見車的影子。天已漸漸黑了,舒克站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郊野地,心里有些毛毛的。他又仔細看了眼公交車站牌,原來這路車一天只發兩趟,回去的車已經錯過了!想拿起手機向朋友求救,卻忽然想起自己剛剛欠費停機!舒克生無可戀臉,看著周圍愈發陰森的景致,絕望了。作者有話要說:舒克已經絕望啦,下一章派誰去救他吶……第67章得救時間已至傍晚,天黑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程舒克本想搭個順風車,卻左等右等連個人影兒也不見。其實他大可以回工廠找人借一部手機求救,可人家既然把他當成了政府部門的調查人員,政府機關的公務員總不至于連輛車也沒有,就這樣冒冒失失地跑回去,可不就露餡了么?事情走到這一步,也只能將計就計,哪有白白放過這樣千載難逢的調查機會的道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程舒克站生銹的公交站牌前望眼欲穿??粗h處顯得很有些陰森的工廠,內心是無比的凄涼:老天??!快來瞧瞧我這個可憐的人兒吧!以這單薄之身已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吹著寒風等了大半個時辰啦!快請您略施法術,順手隨便派個什么人把我救走吧!可老天似乎并沒有聽到程舒克的祈求,陪伴他的仍是凄涼的寒風和落葉,此時的舒克只想發一個【擺手】的表情以示心中的無奈。雖然還是夏末,可郊外的傍晚還是有幾分涼意,程舒克不禁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心想:最壞不過一直搭不上順風車原地等一晚上得個小感冒罷了!熬一熬也就過去了有什么大不了!反正自己大老爺們兒一個!權當野外探險了!也許是舒克剛才的祈禱起了作用?他剛自暴自棄地靠著站牌蹲下,遠處就亮起了車燈,只見一輛連車燈都壞了一個的破舊的面包車朝這邊駛來。這時候的程舒克哪兒還會挑肥揀瘦?早已激動地站起來揮揮手,大喊道:“喂!停一下!停一下!”——可那輛車似乎并沒有停下來甚至是減速的意思?——并且還明顯地加速開走了?小破車幾乎是猶豫地毫不猶豫地疾馳而過。希望破滅的舒克改蹲為坐,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干凈,一屁股便灘在了站牌旁。他看著小破車開走的方向,撇撇嘴翻個白眼,心里默默的豎起了小中指:躲你丫個蛋啊躲!老子長得像壞人么我!程舒克又累又餓又困又怕,盼星星盼月亮卻盼來眼睜睜地看著唯一得救的機會在自己手邊溜走,簡直是哪兒哪兒都不好了,負能量值直逼近于負無窮。平日里的他其實睡得很晚,若是有能夠打發時間的電腦或手機,就算熬到凌晨也不會有困意??纱藭r卻不同,手頭什么東西也沒有,就這樣靠著銹得發黑的公交車站牌呆坐著,不一會兒竟漸漸睡著了。耳邊似有刺耳的剎車聲響,程舒克從沉沉的夢境中醒來。他的腦袋暈乎乎一片空白,瞇著尚未完全睜開的惺忪睡眼,一瞬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恍惚間眼前似有一個眉眼熟悉的少年,一對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