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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當心中已經下了那個決定,無論他怎么想柳邵的千百種缺點,回憶中的點點滴滴還是提醒著他,快樂和溫暖總是比爭執和摩擦來的多??伤宄?,就算如此,有些立場只要有哪怕一丁點兒不同,也能讓兩人一觸即發,隨即劍拔弩張、勢同水火。許久,微蹙的眉頭終于平展開來,想通的舒克露出釋然的微笑,說出了兩人自沉默后打破平靜的第一句話:“柳邵,我想,我們可能確實不太合適?!彼抗馄届o卻堅定,不似平時氣化。“我想我們……是時候分開了?!痹捯魟偮?,沉默地看著地板的柳邵猛地抬頭,驚愕地看向他。分手這個詞狠狠的觸動了柳邵的神經,他頓時繃不住了,連忙解釋自己的初衷:“我不是不讓你去,我是怕你去了以后……”可程舒克并不想聽他的借口,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用說了,我都懂?!笔婵颂痤^,正視對方的眼睛,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澳阍谙胧裁?,我都懂,可惜,你永遠不知道,也不在乎,我的想法是什么?!?/br>柳邵的心被狠狠地一擊。程舒克懶得看他無措的表情,覺得惺惺作態讓人倒足胃口。他徑直走向自己行李箱的方向,柳邵卻敏感地跟上前去,這行為觸怒了本來已心情平復的舒克,讓他更為厭惡。他彎腰撿起剛才在混亂中扔到地上的背包,從中翻出自己的錢包,然后將身份證抽出來摔在地上:“喏,我的身份證在這兒,我哪兒也去不了,從現在開始到五點四十還有九個多小時,這段時間里我不想看見你?!闭f完,拉著行李箱就往門外走。柳邵看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卻連上前一步的勇氣也沒有。一場鬧劇,不歡而散。關門聲砰地響起,猶如法官宣判的錘音。柳邵這才回過神來,這才能感覺到痛。手臂上的血液已經凝結,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見證著適才兩人的瘋狂。但這與心里的傷相比無關痛癢,他又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心臟被刀狠狠穿透的感覺。手上尚有兩人幸福甜蜜的見證,柳邵摸著戒指的輪廓,若有所思。或許,這一次,我真的錯了。作者有話要說:總要痛過方知幸??少F~(づ ̄3 ̄)づ第55章成長剛剛還耀眼的太陽現在卻不知躲到哪兒去了,翻卷的烏云從西北方的那一角迅速覆蓋過來,亮白的天空幾乎是瞬間如同打翻了墨汁一般。耀眼的閃電如同利劍將城市劈為兩半,轟隆隆的雷聲接踵而至,宛如天神的怒吼。當狂風夾雜著雨點落下,只有少數人選擇站在路邊商店的房檐下避雨稍作休息,大多數則是一邊抱怨著這場打亂他節奏的雨,一邊略顯狼狽地快速走過。路人皆行色匆匆地奔向自己的去處,而路邊這個背著雙肩背,拉著拉桿箱的少年,卻漫無目的地游蕩,好像這越下越大的雨、汽車的鳴笛聲,嘈雜的人群都與他隔離一般。程舒克淋著雨走過了幾條街,這才想起自己的背包里帶了雨傘??僧斔统鲇陚銚纹饡r,全身上下早已被打濕了。冬日的雨寒冷徹骨,打濕的衣服穿在身上,程舒克感到四肢都好似被凍住一般,全憑借慣性仍在行走。上一次感受到這樣的冷是什么時候?好像是不久前的藝術省統考?那時候穿著一件單薄的西裝,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卻舍不得穿上暖和的羽絨服生怕把衣服弄皺?;貞浿械氖?,明明就發生在不久之前,卻好似離自己已經很遙遠了。那時候雖冷得他聳肩縮背,心卻是暖的,捂在那人手心里的手也是暖的。而此時,手凍得早已失去知覺,心也已經寒透了。一個人行走在有些陌生的街道,無所事事的程舒克覺得孤獨得可怕。他本以為這里是他的第二個家,可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發覺這座城市從來不曾屬于他。這一刻,他想要逃離這里,逃離這個給他溫暖、痛苦、甜蜜與折磨的傷心地。回到家,預料之中的感冒發燒。俗話說病來如山倒,只是這一次倒得格外猛烈。自那次舒克十八歲生日過后,程父程母對程舒克的關心與日俱增。程母知道兒子雖然瘦弱,身體卻素來不錯,從小幾乎沒生過什么大病,而這次卻病的突然,嚴重到神志不清時嘴里還說著咿咿呀呀的胡話。程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心疼得不輕。她雖然不知道兒子為什么突然回家,但既然病了,還是呆在父母身邊有個照應比較好。……昏厥中,似有誰動我的身體,熱乎乎的東西從脖子起向下撫過,腦海里依稀是那個俊朗少年痞痞笑著的模樣,他一張口便是能氣得人七竅生煙的渾話:“怎么,以后你還要在這里常住,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摸兩把有什么不可以?”那溫暖的觸感又移至小腹,腦海里的場景如過眼云煙般消散,那俊朗的少年也便為臉紅氣粗的可愛模樣,他的唇吻遍我的身體,嘴里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情話:“舒克,我好想要你,你什么時候才肯給我?”瞬時,手又陷入溫暖之中,場景又換,眼前依稀還是那眉眼精致的少年。此時他正微笑著捂著我的手,一邊不停地朝它呵氣:“這樣呢?還冷不冷了?”畫面定格在少年脈脈含情的眼神,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臉,卻徒勞地什么也抓不到。我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淚,眼淚劃過臉頰的感覺太過清晰,我突然猛地睜開眼,眼前卻是一臉擔憂看著我的母親。程母正在拿著熱毛巾幫舒克擦拭身體,見他醒來便隨手把毛巾放在一邊,連忙將手放在他額頭上試了試體溫,感受到溫度已不那么guntang,這才稍稍放下懸了許久的心。她看著舒克問道:“醒了?感覺怎么樣?餓不餓,要不要喝水?”程舒克看著母親的臉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從周圍的白茫茫一片的陳設和空氣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得知自己身在醫院。他頹然閉上眼,嘆了口氣:“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渴了?!?/br>程母聽了連忙急匆匆地拿水,她將礦泉水和茶壺中的熱水按比例兌成不冷不燙的溫度,小心翼翼地扶著舒克坐起身。程舒克很少見到母親這個模樣,他向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慣了,而父母對自己也都很放心,他雖說是獨生子女,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皇帝日子幾乎是一天也沒有做過。雖說程舒克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但卻奇跡般地從小身體便不錯,每每看到班里的小伙伴生病請假連作業都不用寫就把他羨慕得不行。還記得有一次鄰居家的小孩兒平平生病,他去探病時看到他們全家人都圍在平平的床邊噓寒問暖,那種所有人都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感覺太過美好,把舒克羨慕得也想好好地生一場病才好??蓪嵲诠炙纳眢w太“不爭氣”,最大的病也不過發個低燒,吃了退燒藥第二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