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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叉腰):我看你雖然不太行,但是卻很有夢想啊,是吧,小陸? ☆、讓他快活 小姑娘細聲細氣說想他, 直教他一顆心都快融化, 心中暗道得此愛人, 夫復何求的陸銘哪會料到自己接下來的境遇,當下心軟得不行,剛欲說些什么, 榻上躺著的小丫頭卻倏地撲進了懷里。 沈婉柔左聞聞右嗅嗅,借著皎皎月色打量他衣衫外的肌膚, 在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后, 決定先暫時放他一馬, 遂抱著他的腰撒嬌:“要抱會兒哥哥,念念想了一天呢?!?/br> 對懷中女子心中小九九一無所知的陸銘只覺更加感動了, 抬手撫上那單薄脊背,語調里摻著愧疚:“我往后盡量早些回來?!?/br> 如往常般分外乖順地在他懷中睡去,第二日陸銘一出府,沈婉柔便把熙春喚到了跟前:“替我去套個話?!?/br> 故從前院甫一回到聽潮軒的陳禹即被迎面行來的熙春截住, 把人一把拉到檐下, 熙春做出個為難模樣, 小聲同他耳語:“大禹哥, 這可怎么辦呀?姑娘昨晚同陸大人鬧脾氣了,鬧得很是厲害呢?!?/br> 陳禹作為陸銘的貼身長隨, 自是知道沈婉柔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分量, 聞言滿臉訝然,有些狐疑:“不會吧,大人那樣珍愛沈姑娘?!?/br> 熙春聽了冷哼一聲, 憤憤一跺腳:“若是真心實意對咱們姑娘的,昨晚又為何要去那倚紅樓尋歡作樂?姑娘知曉了怎能不傷心?!?/br> 聽近前小丫頭如此說,陳禹倒是信了,心中一急,嘴上也忙不慌解釋道:“姑娘切莫生氣,主子昨個兒去那煙花之地,是為辦公,有正事的!”說完,似是為了證明所言非虛,還加了句: “我陳禹所說若是有半句假話,就罰我日后用頭倒立著走路,把那陳姓倒著寫?!?/br> 這誓可夠毒了,熙春見問得差不離,遂欣慰一笑:“那便好,我現在就同我家姑娘回稟去?!?/br> “這是陳禹的原話?”坐于窗邊榻上的少女一面吃著糕點,一面口齒不清地問道。 “是呢,姑娘,奴婢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扯謊?!?/br> 沈婉柔點點頭:“讓府中備好馬車,一盞茶后我要去一趟公主府?!毙闹衅鋵嵤窍嘈抨戙懖粫鋈魏螌λ恢抑碌?,只有些不滿,談公務為何要去那秦樓楚館談,怕不是里邊的女子確是有點子手段,真能解語助興? 抱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念頭,午時將過,陸府的馬車便抵達了光華九公主府。 “婉柔是說,想讓我帶你去那倚紅樓走一遭?”冰雪也似的冷美人微紅了臉,清了清嗓子,“怎的突地想去那腌臜地了?” “我就想去見識見識,里邊的女子究竟有何妙處,能引得那樣多男子流連花叢,聲色犬馬?!闭f完,倒也羞得一低頭,囁嚅著,“倘使真是頂頂好的手腕,那我也學習一二,權當馭夫之術了?!?/br> 于是即將被“馭”卻還不知道自己將會怎樣被“馭”的陸銘的小姑奶奶沈婉柔,便同她的好姐妹光華公主換作男子扮相,一道去了倚紅樓好生游覽。 手中折扇遮嚴實下半張臉,光華掏出袋銀子,壓低了嗓音同上趕來的老鴇粗聲吩咐:“我表弟今年已然十五,卻還不通情愛,不懂男女之事為何物,故今日帶他來長長見識?!蹦┝颂硪痪洌骸安挥霉媚锼藕??!?/br> 這便是想看豬跑卻不想吃豬rou了,老鴇一聽心中有數,一掂那荷包即知分量不輕,遂笑開了張臉直把兩人往樓上引,推開西側最里處的雅間,直行到右面墻邊的一副春景圖前:“小郎君,這只畫眉鳥的眼睛上嵌的是一顆可摘取的黑曜石,墻的那頭是有人的,倘使你二人等會兒想一探究竟,就將這黑曜石取下,從洞中細看即可?!?/br> 沈婉柔聽得咋舌:“看得久了不會被廂房那頭之人所覺察么?” “小郎君莫怕?!崩哮d牽著帕子微掩下唇,“那頭也是副一模一樣的春景圖,只不過那畫上嵌著的寶石是無法摘取的,且不可透視,但從你們這邊看,卻有放大圖景的效用?!闭f完,意味深長地笑著告退,還不忘替兩人把門關關好。 房中二女直挺挺杵著對視,一時間皆是有些尷尬。光華摸了摸鼻子,率先開口:“咳,婉柔,你去看罷?!?/br> “好?!鄙蛲袢崧犃艘膊慌つ?,徑自取下了那畫眉鳥眼部的寶石:“好東西要一起共享,我看完了換你來看?!闭f著便甚是猥瑣地將脖頸向前伸了伸,標準的偷窺姿勢。 她看她的,光華自找了個蒲團坐下,本欲好生琢磨會兒新學的劍法該如何運氣,將將起了個頭,便聽見前方那女子口中不住小聲驚嘆著,像是發現了甚么不得了的新奇物事。 “你叫小點聲!”有些無奈地提醒那愈看愈起勁的好友,“莫要教他們聽見了?!?/br> 約莫不到一刻,前方女子倏地調轉身,向她疾步行來,仿似受到了甚么巨大的刺激般,滿臉頹喪:“沒曾想這事竟如此駭人可怖。我從前還以為……還以為兩人解下衣袍,坦誠相對便是最末的一步了?!?/br> 被她面上霜打茄子般的萎靡逗樂,光華打趣她:“是你要來看的,現下可是悔了?” 少女遂搖搖頭,有些喪氣:“只是未曾想過,此事竟是這般粗蠻殘忍?!备舯趲康哪信髞黼m是拉下簾帳方才解衣行事,只那不斷震動的拔步床和一聲聲女子發出的痛苦的哀鳴卻深深地傷害到了她。 原來那風月之事,只有男子暢快,女子怕是生不如死。如此想來,自家兄長那處比旁的男子差了些,倒也算是可喜可賀? 陸銘:??? 這般想著,沈婉柔心中平添幾分寬慰,只同光華一道離開,到后來回了陸府聽潮軒,一路上卻又橫生幾抹對陸銘的疼惜憐憫之心,唯感這獨屬于世間男子的樂事,自家兄長卻無法消受,于是暗下決心,定要從旁的地方好好著補他。 故這日晚,陸銘回府后,不僅享受到了滿桌豐盛佳肴的口腹之樂,還享受到了小丫頭添飯加菜無比殷勤的貼心服務。只那時不時向他飄來的憐憫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他看起來很值得同情嗎? 用罷了晚膳,她去沐浴梳洗,他便把陳禹招來,問她今日在府中又整出了甚么幺蛾子。 跟前侍立著的陳禹躬著身子,垂頭不敢看上首之人,結結巴巴答道:“沈……沈姑娘今日,去了倚紅樓……” 凈完身回到里間的沈婉柔轉過屏風,在見到榻上的男子后眸光一亮,趕忙走過去脫鞋上榻,一把摟住了他脖頸,甜甜一笑:“哥哥今日怎的這般早就回房了?” 這就得問你了。陸銘五臟六腑都被方才聽到的那三個字氣得移了位,熊熊怒火更是燒得他肝疼,面上卻還是扯出個溫潤清雅的笑,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