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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門外檐下等候。 然將一側過身,一只小手便從后伸來牽住了他的衣袖,輕擺著,滿是委屈的語調輕輕響起:“兄長,念念身上好痛?!?/br> 他的心只有在面對著她的時候,才會柔軟脆弱至此,只是聽她囔囔了一聲痛,他就感受到一顆心似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拉扯得生疼。 滿是疼惜,他復又折身來安慰她,輕撫著她的發,耐心哄著:“念念乖,上了藥便不疼了。我就在外間候著,不走遠?!?/br> 她愈發得寸進尺,探過身子一把抱住他的脖頸,說話間濕熱的氣息直往他耳中鉆:“發生了那樣的事,念念害怕,念念想能一轉眼便可看見兄長?!?/br> 是了,今晚她身心皆是受創,他應要更加懂得體貼她才是,遂掃了眼屋內陳設,讓步道:“那為兄就站在這屏風后守著念念,可好?” 她仍舊掛在他身上,見他妥協了,方才依依不舍松了手:“那兄長便喚侍女進來罷?!?/br> 沈婉柔學醫已有數月,且花簪刺入皮rou處的傷口并不深,故那髀上的傷處即便是她自行包扎也并無不可,不過是多個人打下手,動作快些罷了。 不消一刻,陸銘便聽見屏風那頭的小姑娘喚他過去:“兄長,都已包扎好了?!?/br> 沒有多想,他繞過屏風行至榻前,在瞥見了她脖頸間傷處仍舊猩紅一片時,狠狠皺眉:“頸間的傷處怎的不一道上藥清理了?” “傷在那處,念念自己看不見嘛?!彼牧伺匿佌归_來的錦被,示意他坐于榻邊,“念念又不喜旁的陌生之人觸碰,所以只好勞煩兄長大人啦?!?/br> 她甜甜笑著,他便沒有辦法拒絕,揉了揉她發頂,他猶豫一瞬,終是在榻邊落座,刮一刮她鼻尖:“你這丫頭?!?/br> 用打濕了的帕子一點點擦去干涸的血跡,傷處被他仔細清理干凈。拿起藥膏,沾于指端,他一手扶住她的頸,一手覆上了她頸間嬌嫩肌膚。 瑩白襯托著鮮紅,刺目不已。他憐惜她,動作益加輕柔,一圈圈徐徐按摩著,指腹感受著來自于她的細潤滑膩。 其實只是些微皮rou傷,上好的藥膏稍事涂抹一二即可??伤膊恢约菏窃醯牧?,只覺她的肌膚暗含著魔力,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他,引誘著他的指尖,再于那凝脂之地多停留一會兒。 冰肌瑩徹,欺霜賽雪。他定是被那一片瓷白給晃花了眼,不然為何,明明初時只伸出指尖與之相觸的他,會驟然將整只手都傾覆而上? 他炙熱掌心燙得她輕輕一顫,卻未躲開,只羞紅著臉囁嚅道:“要兄長幫念念呼呼?!?/br> “呼呼?”他似是豁然醒來,有些僵硬地收回了那只于她頸間流連忘返的手。 “嗯?!彼w長眼睫一下下撲閃著,像是蝴蝶般飛進了他心里,“念念傷口痛,兄長吹吹便不難受了?!?/br> 真真是個慣會享受的嬌兒??伤伺踔?,護著她,寵著她,別無他法。 那便呼呼罷。 俯身挨近她,惑人的馨香再一次將他包圍,他穩住心神,輕輕向她傷處一下下吹氣。 “哈哈哈……好癢……”他依著她所說的來了,她自己卻先受不住了,嘴里不住笑著,胡亂扭動著,難耐地一挺身子,便不小心湊得離他近了些。 直直近到,他的唇恰好印在了她的頸項。 “唔?!睖責彳浥吹挠|感甫一接觸到頸部的瞬間,她便覺似是有煙火一簇簇地在那雙唇間粲然綻開,一朵朵蔓延在她身上,直教她渾身酥麻無力。 是他先退開的,淡淡的藥味喚醒了他的理智,耀目緋紅一點點爬上了他的耳尖,他垂著眼,長長眼睫簌簌顫動著,卻就是不敢抬眸看她。 正無措著,忽覺唇上一熱,原是她青蔥指尖,點上了他的唇:“呀,兄長的唇沾走了念念的藥呢?!闭f著,她調皮地用指尖緩緩拭去,“這可不行,念念的藥需得還給念念才成?!?/br> 這小丫頭上輩子定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精怪變成的,不然,怎會如此撩人。 他愈發臉熱,將準備同她告辭離去,便聽見那嬌滴滴的嗓音不怕死道:“兄長,你今晚留下來陪念念睡覺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晚,沈婉柔在自己的記事本上寫下兩條目標: 一,得到兄長的心。 二,占了兄長的身子。 熙春、拂冬(暴風哭泣):姑娘,你還記得被你遺忘在大明湖畔的我們嗎?。?! ☆、睡他身旁 陸銘聞言只覺心口一顫, 面上難得流露出幾分訝然來:“念念說什么?” 他唇瓣上的溫潤觸感依稀殘留指端, 那請求本是她腦袋一暈乎方才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一句誑語, 如今想要收回卻是不能夠了。 不自覺地微微蜷縮其那帶著他雙唇溫度的指尖,她一面暗暗為自己將才的言辭嚇破了膽,一面察覺那隱隱綽綽埋藏于心底深處的渴望, 竟因著這層窗戶紙的捅破,而驟然暴露在空氣中。 是的, 依戀。她依戀著他, 想要他時時刻刻陪著她, 尤其是在今夜她格外脆弱的當下,只有他在身邊, 她才會覺得心安。 “念念……念念想要兄長今晚留下來,陪著念念睡?!彼呒t了臉,低頭懦懦答話。 “不可?!彼Ⅴ局?,一口回絕, “你如今是大姑娘了, 要懂得男女大防, 讓一個男子整夜留在房中于名聲不好?!?/br> 她滿腔柔情彎彎繞繞擾亂心扉, 他卻在一旁冷靜自持,端得是無動于衷。她怎能甘心? 霎時癟了嘴, 她語調里的不滿明晃晃的都是說與他聽:“可對念念來說, 兄長又不是外男。兄長與念念之間,也要計較這許多嗎?” 被她的歪理堵得啞口無言,他默了默, 態度依然堅決:“這樣做,是愛護你?!?/br> “才不是!”她惱了他的迂腐,抱著錦被撒潑,“兄長從前的時候,也在念念房中待過的,以前可以,為何現在卻又不行了?” 這反問竟將他難住,平日里老成練達的人一時也怔愣起來。 見著他遲遲不予答復,她當下便委屈上了,負氣地背朝他躺下,一把扯過錦被將自己嚴嚴實實遮蓋起來,做出個唬人的架勢。這是生氣了不搭理他了。 他喟嘆,胸臆間的無奈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蜜,溢散出淺淺淡淡的甜。 拍了拍錦被上鼓起的一團,不自禁地嗓音帶笑,“念念這便睡了?” 她脾氣大著,只覺身后的男人嘴上說著體貼她,卻這般不懂她的心,這樣一想,心中愈發酸楚,一出聲語調里即染上幾分哽咽:“睡著了!” 嬌蠻的樣子使他啞然失笑,他存著逗弄的心思,有意向房門處行了幾步,嘴里配合著:“念念既是睡下了,那為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