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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其實我一早就看出來你有個很重要的人,原來這個人就是謝御醫啊,你快些休息吧,我也算是把你這麻煩甩開了,真是松了口氣,等閑下來我就可以繼續游山玩水了?!彼卧棋形⑿Φ暮退麛[擺手,關上了房門。王祁昭沉默眨了眨,他多少記得他失去記憶時有多纏著這人,好在這人也沒怎么放在心上,也算是沒釀成大錯,他低垂下頭簡單的整理了下傷口。接下來的幾日,王祁昭就一直跟在謝尋桓身邊,不管他去哪都跟著,跟著就算了,還一句話都不說,像個背后靈一樣,謝尋桓氣得牙癢癢,每天入睡前門口都關得砰砰響。那個顧縣令就像是料定覃皓之他們不敢把他怎么樣,只要別人態度一硬,他就裝死。覃皓之再一次來地牢看他的時候,顧縣令還夷然不懼,“哼,我不會說的?!?/br>“不說就算了,謝御醫給他灌藥吧?!瘪┲涞臄[擺手。幾個進去按住顧縣令的手腳,謝尋桓現場調配好一碗藥,遞給他人。“你們,你們要做什么???覃皓之你要濫用私刑嗎?”顧縣令驚叫道。“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是也用這□□對付昌平縣的百姓嗎?”覃皓之冷冷的瞧著他。顧縣令驚慌了,眼見藥水就要灌進他嘴里,他大叫道,“不是我想殺昌平縣的百姓啊,都是攝政王讓我做的?!?/br>顧縣令喘息粗氣,見覃皓之還面露殺意,忍不住討好的說道,“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之前修河道鬧出人命來也是攝政王指使人做的,就是那個周義德干的,那小子說好他借機起義后,我就可以出來了,卻還囚禁著我,就是怕我說出來?!?/br>顧縣令見他們松開手,忙手腳并用地抓住覃皓之的腳痛苦起來,“我什么都沒干啊,覃大人你要相信我啊?!?/br>見覃皓之不為所動,他一股腦的道,“還有當年并不是我害你到沛縣去的,那本就是先帝的意思,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啊,當時趁機去奚落你,我有錯我道歉,覃大人可不能因此記恨我啊?!蹦枪饭倥埋┲疄殡y還甩了自己幾巴掌,“我真的罪不至死啊,覃大人?!?/br>覃皓之沉著臉瞧他,“你不用狡辯了,如今你犯下的罪,死多少遍都贖不了罪?!?/br>顧縣令被人拖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我知道攝政王很多事,讓我活下去,我可以將功補過?!?/br>李毅崇忍不住噗嗤笑起來,對身邊的謝尋桓小聲道,“這人還真是孬種,太不經嚇了?!?/br>謝尋桓聳聳肩。在一旁的王祁昭聽了這些話,眸色一暗,對這表弟多少有些愧意,若非他們王家,覃皓之也用不著吃那么多苦頭。在皓之被放到沛縣去當縣令時,當時的他只是先帝身邊小小的護衛,并無什么說話的權利,先帝倒是含笑的問他,“覃皓之是個可用之材,我卻將他調走,你們王家人是否會怨朕?”“陛下知道了?”“他同王侯爺還是有幾分相似?!?/br>“朕并非有意,只是不能讓寧王知道他的存在?!?/br>“為何?”王祁昭對洗刷他們王家冤屈的寧王還挺有好感。皇帝勾唇笑了笑,“有些東西求而不得便成了執念,寧王已知曉你們王家守著寶藏的事了,朕不想他同你們王家有過多接觸,免得生出其他事端?!?/br>王祁昭一怔,他分不清帝王是為了寧王才調走覃皓之,還是為了他們王家不泄露寶藏地址一事,才調走覃皓之。讓他們王家世代守著冷冰冰的寶藏也就算了,竟然連外家出頭的機會也不給?先帝又為何如此縱容那些貪官?就拿那顧縣令的事來說,暗地里那些貪官販賣考題,用金錢買賣名次,這帝王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此他們王家為何還要忠臣于皇家?這也是王祁昭一直沒鬧明白的。牢房里顧縣令被嚇得說出了很多事,除了近些年的貪污賄賂,江寧的事果然都是攝政王弄出來的,周義德也是攝政王安排鬧起義的人。“攝政王是打算造反啊?!彼慰h令嘆了口氣,“那京中豈不是要變天了?!?/br>“是真的?!鳖櫩h令哭兮兮的道,“我晉文府失勢后,也是因我為他辦過挺多事,他念在舊情饒我一命?!?/br>“那你現在全說出來,不怕他要你命啊?!崩钜愠缋湫Φ?。顧縣令面色一變,轉開話頭對著覃皓之道,“我們這些當下屬能對上面的說什么不是啊,攝政王就是這等心狠手辣的人啊,就像兩年前桂和村全村被殺一案也是攝政王做的?!?/br>覃皓之一怔,桂和村的案子,他查了這么多年,沒有一點音訊,如今竟然有人告訴他是攝政王做的?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一點苗頭都沒有,他心間巨震,冷著一雙眼瞪著顧縣令。顧縣令本就是想說出來惹他不快,見覃皓之面色難看起來,便裝作害怕的發起抖著,“想來覃大人也早就知道了吧,畢竟這件案子還是皇上壓下去的,你為陛下辦事,陛下肯定和你說了?!?/br>像是一把利刃劃破天際,天空一陣悶雷閃電,他跌坐在泥潭里動彈不得,覃皓之顫抖地握緊拳頭,冷聲吩咐別人把顧縣令說的話記錄好,就出去了。顧縣令瞧著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覃皓之得意地笑了,你為皇帝賣命,看看別人把你當成什么了,哼,等攝政王成功攻入皇城看你們還怎么關著我。覃皓之漫無目的地走著,難怪他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出來,他的權利來源于皇上,皇上有心瞞他,他當然是不會知曉了,可為何要瞞他?有什么是他不能知曉的嗎?感覺多年以來的堅守出現裂縫,他一直被人利用,連個真相也不能知曉,他當官只是為了百姓吧,只是想他們不再受苦,而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別人賦予的,他被別人利用,被別人隱瞞,許是連他想做的事,想說的話都被扭曲,他有沒有在他所堅持的正道呢?還在不在?還對不對?腦殼疼得快要裂開,他渾渾噩噩地走著,就像要往地獄走去,前面有一些難民蹲坐在墻角說話,瞧見他喊道,“覃大人?!?/br>覃皓之呆怔的點點頭,繼續往前走著。衣袖卻被人扯住,有個小孩偷偷跑了過來揚起一張笑臉道,“覃大人,這是我跟我爹剛剛從山上找到的參薯,剛烤熟的可好吃了,給你?!?/br>孩子把參薯放進他手中,有些依依不舍的吞著口水,孩子氣的抬起頭,一本正經的道,“我以后也要做一個像覃大人一樣的好官?!?/br>小孩說完紅著臉就跑了,覃皓之低下頭瞧著手中還散著熱氣的參薯,眼里也緩緩地漫上熱氣。第70章第七十章“李將軍,大事不好了?!?/br>“咋咋呼呼的,能發生什么大事???”李毅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