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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他不去找公主,公主也不來找他,他們相安無事,即使見面了也沒說過話。他雖有些莫名卻也不會去問,若是公主想開了同他保持距離也挺好的,只是有時她又很溫柔的對他,帶點討好的意味,讓覃皓之有些不解,只不過他心里有事,政事又忙,也就擱置了。周圍的女眷瞧見公主二人的互動,羨慕的視線時不時的往他們這處瞟。直到宮人們端上飯菜公主才放開手,覃皓之瞧著菜色精致的美食一點胃口也無。片刻后,謝太后和皇帝走了進來,眾人紛紛行禮祝壽,皇帝微笑的擺手,示意眾卿免禮,太后端坐著,無趣的摸著鬢角,很快看臺上便唱起曲來。這種場合覃皓之向來是沉默的吃菜,一旁的公主時不時地給他夾菜又是喝酒的,不過一會酒壺就空了。“……”,瞧見公主晃著空酒壺,覃皓之有些愣神,公主也這么會喝酒嗎?趙恒剛想喊人再端一壺酒來的時候,就聽身邊有人說道,“公主,還是少喝些酒吧?!?/br>趙恒神色一動,挑眉笑道,“這些天來,你還是第一次同我說話,我以為你惱我,不想再理我了?!?/br>“……”覃皓之不知道該作何回答,便低頭喝著茶。謝太后那處突然響起一陣鶯聲笑語,瞧著是在調笑某個女子,端坐在謝氏家眷里的絕色少女漲紅著臉,緊張的揉捏手中的帕子。“哀家給你做主?”謝太后揚聲道,看好戲似地沖不遠處喝酒的江邢天喊道,“御風將軍?!?/br>被謝太后喊話,江邢天不得不起身走上前去。“將軍如今二十有四了吧,還未成家?!敝x太后慈祥的笑著,“哀家這有個丫頭心系你已久,遲遲不肯嫁人,不知哀家有沒有這個榮幸替你二人牽線搭橋?!?/br>此言一出百官嘩然,謝家小姐臉紅得快滴血,一直低垂著頭不敢抬起半分。覃皓之手指微顫,抬頭望向站在殿前那清瘦的身影。“臣謝過太后厚愛,只不過微臣已心有所屬,望太后見諒?!苯烫煸频L輕的道,因其戴著面具也不知說這話時是什么表情,眾人頓時在下面竊竊私語起來。太后面色一變,正要發怒,皇帝卻笑了起來,四兩撥千斤的道,“如此也不好強人所難,愛卿前些日子被朕懲戒一番,莫不是還氣著?朕想著過陣子去園林狩獵,將軍可必須得陪同?!?/br>江邢天見機行事的點頭應著,“定不負圣恩?!?/br>太后見狀,知此事是不能再提,氣的冷哼一聲,本想著趙恒有意結營,若能聯姻也能使兩家陣營關系更加鞏固,恰巧她那侄女也有意,哪知會被人當面拒絕,謝太后險些捏碎茶杯,謝家小姐面色蒼白,失落的瞧著轉身而去的御風將軍。心有所屬。覃皓之細細的品著這幾個字,不知為何想起那日的事,面色雖如常,耳朵卻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一直在觀察覃皓之的趙恒不高興了,雖然江邢天扮演的是他,但他就是不想看見覃皓之為別人動容的樣子。想也不想,趙恒附身湊到覃皓之耳邊小聲道,“相公是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喜歡趙將軍多一些?”覃皓之心里正亂著呢,公主這么一問,他木訥的張著嘴,像是被人窺探了心事一般,臉騰的紅了,壓著聲音小聲道,“公主在胡說什么!”趙恒揶揄的笑了起來,點了點他紅透的耳朵,“覃大人真是太可愛了?!?/br>這些舉止實在太親昵,覃皓之抿著唇不習慣的撇開身子,趙恒知趣的笑著。在外人眼里不禁感慨這新婚燕爾的夫妻真是恩愛,羨煞旁人。又忍不住瞧瞧趙將軍,可憐的趙將軍,還單戀公主不肯接受太后賜婚呢。趙恒還沒調笑多久,便有宮人來喚他,說是太后有請。見公主走了,覃皓之委實松了口氣。他這是怎么了,覃皓之揉著眉間,試圖將不斷涌上心頭的莫名情緒壓下去,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心境,又泛起一波波漣漪。他一直在想辦法忘卻的事,在見到趙恒后又忍不住去想了。其實這些日子每當閑下來時,他總忍不住回想,那日他被男子撫摸竟然有了欲望,這讓他覺得自己萬分臟亂,那是個陌生男子,他自以為他只是對女子沒有欲望而已,甚至連自己可能是陽痿都想過了,沒想卻差點在一個男子手中泄陽,多年的堅持崩潰,讓他忍不住失聲哭了出來,年少時,不少人因他長相嘲笑他是兔爺兒,他對龍陽之事向來也是躲之又避的,如此下來前陣子發生了那事,他都不敢肯定他到底是喜歡男子還是女子了。只能不去想,逼著自己將心思放在別處。趙恒說喜歡他,趙恒說心有所屬。被一個男子喜歡不該覺得惡心嗎?為何他心里不反感,慢慢體會還有些竊喜的感覺。他到底怎么了?覃皓之皺起眉來,忍不住往趙恒那處撇,瞧見他正在和部下說話,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順手還給那正在喝酒嘻笑的人夾菜。覃皓之一怔,那人他認識,似乎是趙恒的副將,姓李。李毅崇因上次醉紅樓的事對江邢天沒那么膈應了,隔三差五就來找他,慢慢的這二人也熟絡起來,再說江邢天真是照顧他,一起用膳時這小子總不忘給他夾喜歡吃的菜,他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樣和他說著這幾天的趣事。江刑天微笑的聽著,卻見李毅崇咦了一聲,湊近他小聲道,“喂喂喂,你干了什么,覃大人往這里瞧了好幾次了?!?/br>“他看的不是我?!苯咸煲残÷暤?。說完江刑天也盡職本分的回頭瞧了覃皓之一眼,極盡冷漠的嘲諷一笑,又轉過身去和李毅崇喝酒打趣。“……”,隔著幾個座的距離,覃皓之感受到了趙恒的不屑,他說不清這是趙恒顧及要在他們面前做戲才如此,還是他那日真的傷到了趙恒,他才會如此。覃皓之莫名覺得委屈,可不知為何還是怪異的感覺更多,總覺得這樣的趙恒很陌生……趙恒不該這樣的,亦或是他一開始就不了解趙恒呢?覃皓之想著,又忍不住撇了一眼趙恒,他還在微笑的聽那部下說話,隔著面具都能感受到溢出的溫柔。這二人的關系似乎很好。覃皓之垂下眉眼,視線落在公主喝空的酒壺上,又是一怔,趙恒嗜酒如命,喝起酒來向來手不離杯的,為何今日卻見趙恒很少飲酒?趙恒也不該給人如此溫文爾雅的感覺,又是給人布菜又是安靜的聽人說話,這人是趙恒嗎?覃皓之失笑的搖搖頭,他在想些什么呢,許是這個李將軍對他很特別,趙恒才會是另一副面孔。可今后,趙恒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