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狠戾說:“那些貨是準備賣給不同地方的,我這里都會有提前的線報,船還沒到碼頭,你的人在半途就去劫船。那些貨主還只能吃啞巴虧,根本不敢聲張。得手后,就挑貨出手。你和我,五五分賬,如何?六哥?”聽了白如風的計劃,胡老六真心是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佩服得五體投地,早就聽說這白如風如何了得,今日才算真正了解他的膽略與氣魄。胡老六畢竟也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人,腦子里一合計就知道這生意做得,他就向白如風一拱手說:“白少爺,富貴險中求,我胡老六就跟著你發財了?!薄?/br>坐在汽車上,阿蒙對白如風說:“少爺,您真是神機妙算,白白讓胡老六加多了一成碼頭的活計,不過您為什么不順著他說的要三成呢?”白如風一臉淡淡的說:“阿蒙,做生意,不能把對方逼得太急了,太急的話,他們是會咬人的?!?/br>阿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為什么,新的買賣我們不自己做,反而還要跟姓胡的合作,白白給他一半?”白如風凌厲的眼神掃過阿蒙,說:“這個買賣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做的,既然有人替我們賣命,干嘛還要我們自損人馬去做?我們不過是提供一些線報,就白白分到一半豈不是更好”阿蒙又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是,少爺,您不怕胡老六出賣您嗎?”白如風眼中的狠戾之氣就浮現了出來:“他沒那個膽子?!?/br>雖然是淡淡的一句,但阿蒙心中就愣是升起了一股寒意,他不是沒見過白如風的狠。阿蒙用崇拜的眼光看著白如風,他的少爺真的是個神一樣的人物,在這亂世中也能穩穩的活的瀟灑自如,側頭看見白如風淺淺一笑說:“明日,就去找張萬仁他們去要那多一成的活計?!薄?/br>作者有話要說:☆、高潔暗喻今日白如風又不在公館中,陽光大好,何尊又在花園中伺弄起花草來,他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日子了。雖然不能出去,其實他也沒想著要出去,白公館似乎已經成了遮風避雨的地方,他在這里并沒有太多的漂泊感,他的笑容也逐漸多了起來。他看著手邊這株不知名的植物,綠葉似箭,蒼翠深沉,高雅含蓄,竟是不同其他花草,自有一番風采,眼中自然就帶了一些喜愛。“這株植物,叫做君子蘭?!卑兹顼L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何尊詫異的回過頭,卻不知他在身后站了多久。白如風靜靜看著腳邊的君子蘭說:“君子蘭,一年四季都可開花,但最喜歡在嚴寒的冬季開花。你可知道它們長在何處?”何尊搖了搖頭說:“我之前都沒見過,愿聽白少爺賜教?!?/br>白如風的眼光淡淡的但是卻仿佛有巨大的穿透力,他有意無意得看著何尊說:“它們長在懸崖峭壁上。大多數人都以為它們嬌柔,好像熱又熱不得,冷又冷不得,其實它們的生命力極強。嚴寒時候,百花落盡,除了梅花,就只有它們仰頭向天,安靜的盛開。天氣太冷時,它們會將自己保護起來,等待回暖時再次綻放生機。沒水干旱時,一杯水也足以令它們的生命延續下去。不囂張,不狂妄,風輕云淡,只是安靜的獨自開放,出淤泥而不染,即使身處糟糕環境也不自暴自棄,不哀不怨,經得起變幻莫測,這就是它們的君子品格?!?/br>說完,白如風那飽含著熾烈而狂熱的視線又重重落在了何尊身上,而何尊在剎那間就感覺到覆蓋在自己身上的寒冰開始開裂,一片片的瓦解,然后被白如風的眼神燒得無影無蹤。這番話,在白如風嘴里說出來貌似平平淡淡,實則在何尊聽來卻是如此震撼,他知道這是白如風借君子蘭之名向他暗喻。他懵了,眼前這個男人,他不懂,真的不懂,自己的心就這樣再次就攪得大亂……“出淤泥而不染,我可以嗎?”何尊問著自己,是該和從前做個了斷了吧…….周自康自何尊離開周家后,就變得有些默默寡歡,不敢讓父母知道,只私底下與何管家托人到處尋找何尊的下落,卻怎樣也找不到,面上的懨懨之色就愈發重了。他恨自己的懦弱,不敢在那晚留住他,讓他一人流落在外,現在也不知道他會受何種苦楚。他有氣無力的跟在周文會身后回到了宅子里,剛走進堂屋中,就意外的發現白如風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茶。“如風學長?”周自康完全想不出這個點頭之交的人怎么會再次出現在他家。白如風卻皺了皺眉只用輕蔑的眼光掃了他一眼:“周少爺?!边B稱呼都顯出嫌惡之情。周自康當時就傻眼了?!白钥?!”母親一聲不滿的呼喚才將他從十萬八千里外拉了回來。“白少爺說要將何管家接走,哼!那小賤貨還真是有本事,才剛出了周家,就攀上了別人?!蓖粝卜颊f這話時,甚至看向白如風的眼神都帶著鄙夷。“什么?尊兒在你家?如風學長,這是真的嗎?尊兒,尊兒怎么會在你家?”周自康就焦急的問著。白如風看他們一家子的嘴臉,心中已是怒火中燒。他先對著汪喜芳說:“周太太,我敬您是長輩。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到您再侮辱他?!闭Z言雖和緩,但是氣勢上的威脅確是實實在在的,以至于汪喜芳聽到他說的這句話,直嚇得一哆嗦。對于周自康,因為何尊的原因,白如風是厭惡到了極點,他恨不得將周自康千刀萬剮,所以看向周自康的眼神自然是帶著殺意,他將周自康的問話當作耳旁風,根本不作回答。周自康心中暗暗想著:“尊兒怎么會在白如風家中,難道尊兒委身與他?”心中的這個疑問讓他不由看向白如風,眼中也帶著些嫉恨。周文會在一旁卻不知道該做什么,堂屋中的氣氛就顯得怪異起來。在外面站了很久的何管家輕輕咳了一聲,才將眾人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何管家身背著一個包袱對著白如風說:“白少爺,我們走吧?!卑兹顼L才換了和氣的口吻對何管家說:“伯父,莫要如此生分,叫我如風就可以?!?/br>周自康這時上前拉著何管家說:“何叔,莫要跟他去!他準是不安好心!你可知道他是誰?他是省城最大的黑幫頭子!他不是好人!他準是要害尊兒!”何管家回身對周自康說:“少爺!如今還說這些有什么用呢?”周自康身子震了震,緩緩放開了手,是啊,他還有何面目說這些?白如風看著他,哂笑了一聲,眼光中帶著無比的厭惡,他對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手下人立即從提包中拿出五沓鈔票。白如風手拿著鈔票,揚著眉毛,環視著堂屋中周家的每一個人,氣勢逼人,他緩緩說道:“這是給周家的一點點報酬,感謝周家二十年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