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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加多一成給白少爺?怎么樣?”白如風伸手捻起一張牌,慢慢悠悠的說:“今天不是純為玩樂嗎?怎么又提起這事來了?”張萬仁就腆著臉訕訕的笑道:“請白少爺賞口飯吃。也不一定就要白少爺全收了胡老六的活計,分給我們一點也行?!卑兹顼L一臉喜氣的說:“杠!萬仁兄,這胡老六也是你們青紅幫的,我給他做和給你做又有什么不同呢?”張萬仁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但很快就收了起來,陪笑著說:“白少爺,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各做各的,這手底下的人一多,要養的人自然就多了,你就當幫哥哥們一把?!卑兹顼L一聽,旋即笑了笑說:“今晚還是不要談這些事吧。哎!我又自摸了?!?/br>張萬仁心中氣的把白如風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想從白如風手中要點碼頭的營生,今晚他和幫中的另兩個堂口龍頭約了白如風在白家牌館打牌,攏共都輸了三十幾萬給白如風,哪知這個狼似的白如風居然一點口氣都不露給他們,真是肺都快氣炸了,白如風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三個老狐貍在自己面前做戲。一個手下走了進來,在阿蒙耳邊說了幾句。阿蒙走到白如風身邊,將嘴湊到他耳邊。白如風突然沉下了臉,立刻站起身說:“對不住三位大哥了,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等過幾日,如風忙完手頭上的事,再請三位大哥聚聚?!闭f完,急急就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覷的三個人,這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要去辦???這外頭還下著瓢潑大雨呢!作者有話要說:☆、雨夜逢生白如風焦急的看著車窗外,暴雨越下越大,耀眼的白光劃破黑夜,狂亂的雨點不斷拍打著車窗,白如風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揪住一般,只余心酸,不得喘息。“少爺,到了!”手下說著,白如風如同一支離弦箭一般,自己打開車門,沖進暴雨中,身后的阿蒙還來不及撐傘,只得立刻跟了上去。看到那個白色身影蜷縮在那個角落里,白如風只覺的痛如骨髓,五臟六腑都像被人移了位。他上前抱起他,動作輕柔,像抱住稀世珍寶般,懷中那人早已不省人事,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無知覺的仰著頭,雨水就順著他的發絲,他的衣角滴落了下來。他對他說:“尊兒,我帶你回家?!笔窒氯舜髿舛疾桓页?,看著失常的白少爺,連阿蒙都覺得有種奇怪的氣氛在這雨夜中飄散著,他們只得幫忙在白如風身后撐傘。上汽車時,阿蒙本想接過濕淋淋的何尊,手才剛一觸到,就被白如風一道凌厲的目光制止住了,他只得縮回了手。坐上車,他吩咐另外兩部車上的手下說:“你們去廣濟醫院,把李斯特大夫請到公館里?!笔窒乱蝗苏f:“少爺,這個點,英國大夫都不會出診了吧?”白如風怒氣沖沖的說:“那你們就給我去他家里把他綁過來!”白如風緊緊抱著何尊,因為用力,修長的雙手顯露出泛白的骨節,白如風覺得除了鉆心之痛外,還有一種叫做悔恨的東西侵占了他的心頭。伸手揩去他臉上的雨水,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上也掛著雨水,緊閉的唇因為冰冷有些烏青,身體卻guntang的很。雨水濕透衣衫,緊緊黏在何尊的身上。坐在前面的阿蒙偷偷瞥了一眼后座上的白如風,那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分明就是焦躁不安,向來沉穩的白如風也會有不安的時候?白如風抱著何尊上了二樓他的臥房,將他放在又軟又溫暖的大床上。阿蒙站在旁邊不知該做些什么。白如風有些生氣的說:“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出去!去看看李斯特來了沒有?!”阿蒙這才回過神來,退出房間。白如風將何尊濕透的衣衫脫下,用一張大大的干凈的毛巾將他包裹起來,細細為他擦干身上的雨水。當他將何尊的褲子脫下時,雪白的大腿上那些被凌虐的青紫,牙印和煙頭燙過的痕跡便出現在他眼前,白如風像狂怒的獅子,全身的鬃毛都像炸開了一般,他狠狠從齒間擠出幾個字:“汪克儉??!”手下的動作卻更輕柔了,生怕會弄傷弄疼了他。他在他耳邊輕輕說著:“別怕,再沒人敢對你如此了?!?/br>剛替他掖好被子,便傳來了敲門聲?!斑M來!”李斯特略帶怒意得走了進來,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對白如風說:“白!雖然你是我的朋友!但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被人用□□抵著的滋味,你真的該自己嘗嘗?!?/br>白如風卻有些焦急的對他說:“李斯特,你先幫忙看看這個人!”李斯特看見床上躺著的那個男孩,摸了摸他的額頭,用手拈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又從隨身攜帶的醫用工具箱中拿出聽診器,仔細為那個男孩檢查了起來。“白,他沒什么大問題,就是發燒了。我等下給他打一針退燒藥,再開一些藥片,他休息幾天就會沒事了?!?/br>李斯特將針藥注入何尊的手中,白如風卻瞥見何尊在昏睡中無意識的因外界疼痛刺激而微微皺起的眉頭,他有些生氣的說:“你輕點兒!他很痛!”李斯特看他如此,不由笑了起來:“白,打針不可能不痛的。白,你這么關心他,他是誰?”李斯特有些嘲笑般的看著白如風的失態,而白如風卻不理他,只是一言不發,關切的看著躺著的何尊?!昂昧?,這些藥片每天三次,一次一片,一定要記得給他吃?!甭牭嚼钏固氐脑挵兹顼L的表情才算放松下來,他低低用英語和李斯特說了幾句話。李斯特吃驚的看著他說:“你們中國人的感情真的是奇怪,很難理解。這樣也行?”送走李斯特,白如風再次凝視其了昏睡中的何尊。濃密而長長的睫毛,緊珉著的唇似乎稍微有了些血色,雙頰因為發燒而產生的不正常的紅暈,眉頭卻一直緊蹙著,白如風伸手撫上他的眉頭說:“你的郁結,我會替你解開?!?/br>何尊蜷縮的更厲害了,額頭上立現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因不舒服他低低的□□了一聲,臉上突然出現驚懼的樣子,卻因發燒依舊是不醒,口中喃喃的說道:“不,不要,不要過來!求你……”見他在睡夢中苦苦掙扎著,白如風緊握住他的手,俯在他耳邊輕輕對他說:“別怕,有我在,再沒有人能傷害你了?!斑@話如同靈丹妙藥一般,入了何尊的耳中,竟漸漸安撫了他驚恐的情緒,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在他的心上,雙手被溫暖包圍著,連同他整個人都暖暖的。渾身又熱了起來,額頭上忽地一涼,舒服的感覺就蔓延開來。何尊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好的夢。夢中有個人向他伸手說:“尊兒,我帶你回家?!彼懵淙肓艘粋€溫暖的懷抱,他不停問:“是誰?是誰?”那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