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合作后慢慢熟絡的。

“頭兩年，戚泠是不怎么來酒吧的，就算來，從來也不帶伴走，我以為是潔身自好，后來俞泉說他有個初戀，一直沒忘，就單著?！?/br>
言禾垂目：“嗯，說的沒什么差錯，是高中談上的，后來我出國就、斷了?！?/br>
劉長故蹙眉：“你們這算起來得有十幾年了吧？”

“差不多，十一年前?！?/br>
劉長故倒吸了口氣。

言禾說幾句，心情沒那么糟，臉上又帶點禮貌的微笑，問：“是不是太久了？”

劉長故：“那你來這兒，是想知道什么？”

言禾詫異：“什么？”

劉長故：“你又不喝酒，又不像是419找人，難道不是想知道戚泠這些年的事情？”

言禾失笑。

笑的劉長故莫名其妙，言禾看他問：“那你覺得我是想知道什么？知道他過去約|炮的頻率，對小情兒好不好，還是感情史？”

劉長故被這反問問住。

躊躇道：“多多少少，都想知道一點？”

言禾搖頭：“我不在乎?！?/br>
不在乎？？？不在乎！

呸！騙誰呢！

劉長故：“我見過那么多來往的人，從來可沒人說過不在乎?！?/br>
言禾看他，眼神蘊著安然通透，一時劉長故也摸不準。

言禾往后倒在椅子靠背上，雙手十指交握放腿上，笑言：“你想說什么就說吧，說他的過去也可以?！?/br>
劉長故真的有點懵，故作鎮定問：“那你想知道什么？”

言禾看著透明杯子裝的可樂，說：“你說到哪兒是哪兒吧，我也沒什么特別想知道的?！?/br>
劉長故：……

戚老板，這就對不住了！

劉長故清清嗓子，說：“他跟你說過他還約|炮的時候，可受我酒吧的人喜歡了嗎？”

言禾想了想：“沒，不過應該是的?！?/br>
應、該、是、的？??！

劉長故受了點子打擊，問：“什么叫應該？”

言禾：“長得還行，對人溫存，不應該受歡迎嗎？”

劉長故：……

言禾安然：“雖然不說話的時候看著挺冷，但是熨帖應該改不掉了，他把一切處理周到，知道分寸，該是受歡迎吧？”

劉長故無言，片刻后，咽下口口水：“怎么說得來，像是你見過一樣?！?/br>
言禾：“你接著說?！?/br>
劉長故：“其實他約人頻率不高，不過據說很體貼，所以大家也愿意。就是同一個人不會約太多次，做完就走，也不一起過夜。別看現在不來了，當時喜歡戚泠的人一抓一把，要是他愿意靜下心和誰處一處，我猜我這店得排上隊?！?/br>
言禾看劉長故，問：“據說？你們沒試試？”

劉長故一口水嗆喉頭：“咳咳咳咳！”

言禾笑起來，劉長故梗著脖子道：“我可是潔身自好的人！”

言禾垂目：“我聽說你們圈子挺亂的，也就一問?！?/br>
劉長故：……

劉長故轉頭看窗外，心好累……

劉長故捂著胸口，準備繞過這茬，說：“戚泠亂的也不久，后來就沒怎么來，跟孔冬松談上后，我就沒見過他了?！?/br>
言禾：“他喜歡孔冬松嗎？”

劉長故尷尬笑：“這個，肯定沒對你這么……”

言禾搶言：“所以最開始是孔冬松的意思咯?！?/br>
劉長故面無表情，僵硬。這談話一點都不好玩。嚶嚶嚶。

言禾看劉長故，劉長故機械開口：“孔冬松一直喜歡他，挺久了，都知道?！?/br>
言禾點頭，驟然發問：“你遇著戚泠的時候，他愛笑嗎？”

劉長故挑眉：“愛笑？”

言禾低頭，劉長故的反應算是給了他答案。

“戚泠他，也挺不容易的?！?/br>
言禾感慨。

“不，等著，合著你就不再問問細節了？”

言禾：“我說了，我不在乎?！?/br>
劉長故：“為什么？”

言禾：“有什么好在乎的?！?/br>
劉長故不可置信。

言禾見他目光一直定在自己臉上，說：“你知道什么是十多歲嗎，那就是，會相信一生一世在一起，會掏心掏肺對一個人好。戚泠就算再亂來，再和誰一起，終究是受過情傷了，沒有十幾歲的赤誠，也不會再相信永恒不變了。

“換句話說，他再怎么樣對別人，也不會再有當初對我的好，也不會再有當初對我的，那種單純的心?！?/br>
劉長故默然。

半晌，劉長故：“你這次回國就是為了戚泠，你怎么知道他會再選擇你而不是和孔冬松一起？”

言禾：“我不知道，我也沒想過再和他在一起?！?/br>
劉長故：“哈？……”

“人，終究是會變的?！?/br>
“那你們還是……？”劉長故不知道怎么說了。

言禾垂目：“嗯，還是一起了。這是我沒想過的?！?/br>
臉色的坦然，不似作偽。

劉長故抖抖索索從褲子里摸出手機，給戚泠發微信。

【戚老板，你媳婦兒在我這兒，領走！速來??！】

【圖片.JPG】

回的很快，戚泠幾乎有點惡狠狠：【你給我看著，不準讓人去勾搭他！】

【看到沒有！回話??！】

劉長故：【行行行，快來，我坐鎮著呢】

言禾喝口可樂，看窗外的馬路，劉長故說的話還在他腦子中繞圈。

言禾笑，當然會喜歡戚泠了，床上的戚泠，不說技術，單是溫存，就很難有人比上吧？

言禾眼睛有點失去焦距。

一場戀愛，轉眼就是暑假，兩個人之間什么都好，就是有點，不和諧。尤其在戚泠實際成年后更明顯。

言禾生理上的反應很少，心跳快點就不容易了，說表現得很明顯的，實在是太少。

戚泠情熾，受不得撩撥，往往一個吻就忍不住。

我是一輛自行呀自行車

戚泠一言不發，言禾擦完覺得沒對，看戚泠的臉，眼框紅著。

言禾撫他側臉，輕柔問：“怎么了？”

戚泠閉眼，沙啞問：“你是不是、不喜歡男孩子的身體？”

言禾一霎沉默。

這答案好似柄利刃直插戚泠的心臟，割開rou，疼。

一閉眼，滾圓的淚就從眼角逼出來。

戚泠緊緊咬牙，不愿出聲。

言禾躺下去抱著戚泠，撫著他的背脊，輕聲道：“別這樣?！?/br>
戚泠聲音沙?。骸白霾涣?，會分嗎？”

言禾輕拍了戚泠背部一巴掌，斥道：“說什么呢？”

戚泠緊緊回抱言禾，勒得他有幾分疼。

過了陣子，戚泠幽微說：“你不想上我我可以給你舔……”

停頓片刻。

“舔一輩子?！?/br>
言禾心被他這話弄得難受，偏生戚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