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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片刻,小心往二樓走去。臥室的門虛掩著,里面有聲音。隱隱聽得:“不對,你上來看看呢,東西少了好多,剛才打電話我哥也怪怪的……”言禾半推開門,一個女人蹲在床頭柜處,手里抱了好多藥,背對他。以前的藥都被他們拿走了??礃幼?,也不像是偷竊。言禾出聲:“你是?”那人驚嚇回頭。兩相對視,皆是無話。戚淑帶著滿滿的不可置信:“言、言禾哥?”言禾摸了摸鼻子,禮貌微笑:“好久不見啊,小淑你沒怎么變?!?/br>戚淑恍惚起身,急急走到言禾面前,抓住他胳膊,手指將戚泠捏的有點疼。她張皇睜大眼睛道:“真的是你?”言禾尷尬道:“是我?!?/br>“哇~”戚淑一把抱住言禾,始料不及放聲哭起來。言禾手足無措:“你怎么了,別哭啊,有話好好說?!?/br>“嗚,我對不起你,嗚嗚~你……你不要走了……”言禾如同被定在原地,嗓子干啞,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只得任由戚淑在她懷里哭著。“我看到了,后來我看到了信,我不敢給我哥說……”“你不要走了……不要再離開了……”言禾越發詞窮,那些不愿意回憶的,無解的,在戚淑只字片語之間露出一角。他并不想知道。言禾閉眼,顯出疲態。沈南行擔心戚淑,上樓來看,結果一進屋子就聽到自己老婆在哭,忙往二樓去。嗯,窩在別的男人懷里哭,還抱的死緊……沈南行腦子有一瞬短路,抬手指著言禾:“你、你是……?”腦子一轉,已經是蕩氣回腸幾度瓊瑤。戚淑抬頭,看到沈南行也覺得沒對,抽抽鼻子,從言禾懷里抬頭,卻死死不肯松開言禾。言禾從周身給她找紙巾,沈南行比他快一步找到,遞給了戚淑。只是戚淑哭的難受,時而像是想到什么,眼淚半天都收不住。拉著言禾,斷斷續續哭聲介紹:“他是我老公,沈南行?!?/br>指著言禾道:“我跟你說過的,我哥以前的對象,言禾?!?/br>沈南行悟了。說完這句,又委委屈屈哭了起來。想說的太多,只記住最想說的一句:“對不起……”言禾低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br>戚淑想著過往,哭的更狠了,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重復。“我不敢給他看,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后來我哥……”“嗚……對不起……”一個腳步聲臨近。言禾回頭。戚泠恰冷著臉站在樓梯處,問:“你對不起他什么?”戚淑一看戚泠,嚇得趕緊放開言禾,直往沈南行懷里鉆。嘴里不承認道:“你聽錯了,我沒說過那句話?!?/br>言禾:……沈南行:……言禾打圓場道:“你怎么來了?”戚泠看言禾一眼,他衣服上沾了戚淑的眼淚,打濕的部分特別顯眼,戚泠回看戚淑繼續問:“是不是跟家里有關系?”戚淑只搖頭,半句話不敢說,像是被戚泠這個樣子嚇到了。沈南行攬住戚淑,是個維護的姿勢,直視戚泠叫了句:“哥?!?/br>言禾瞧著戚泠看戚淑的眼神著實嚇人,拉了他手。道:“過去的就算了吧,我不想提?!?/br>戚泠看他一眼,閉眼嘆口氣。攬過言禾肩輕抱一下:“聽你的?!?/br>松開言禾,看戚淑問:“等會一起吃飯?”戚淑頭搖的猶如撥浪鼓。言禾:……搖頭后,戚淑也覺得沒對,弱弱補救道:“哥,周末我請你們來我家聚餐?”戚泠捏了捏額角:“你走罷?!?/br>戚淑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拉著沈南行就要往外跑,跑到一半,沒對,停下,又匆匆跑回去。將一堆藥都塞言禾懷里道:“都是我哥的胃藥上次那批要到期了周末見了~”一口氣連停頓都沒有,言禾來不及道謝,人又跑了,像是有洪水猛獸追著一般。言禾吃驚:“這么些年,你怎么虐待你妹了?”戚泠搖頭,垂目,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開口,也不提。言禾識趣不再過問。兩人各自開車回家,言禾的手機半途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屏幕顯示短信內容:【言禾哥,我是戚淑,手機號找俞泉哥要的】【你是和我哥重新在一起了嗎?】言禾沒手回。戚泠開車在前面,言禾跟他七繞八繞,先繞到一家店門口停下,言禾看一眼店面,畫行。心里算了算,戚泠將言靜畫的畫拿去裱了,今天去取,時間也差不多。戚泠果然過來支會了言禾一聲,言禾點頭,目送他進店。言禾拿著手機,想半天,回了個:【是】戚淑回得快:【你會再走嗎?】言禾回:【不了】戚淑:【告訴你個秘密,我哥錢夾里一直有你的照片,你可以仔細找找,周末見~】言禾好笑,打字:【周末見】戚泠將畫帶出來,用個袋子裝著,言禾倒是瞧著他有幾分小心翼翼。回家吃了飯,言禾手機里來了條提示,打開郵箱一看,是吳衣行給他爭取的教師交換文。一看日期,一去就是半年。言禾去到書房,打開電腦,寫郵件,話寫了又刪除,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說。猶猶豫豫半個小時,只打出一段話。言禾扶額,想到最后,連唯一一段話都刪除掉,還是打電話吧,況且申請時間也有一個月的周期,總是能解決好的。一抬頭,戚泠站在門口,拿了兩個杯子。言禾不露聲色悄悄將電腦直接關了。戚泠拿了杯給他,是才榨的蘋果汁。言禾喜歡鮮果汁,這個習慣從小養到大,冰箱里也常備著榨好的果汁。言禾見戚泠挽著袖子,手腕上還有水珠,顯見是才洗好碗。戚泠問:“工作完了?”言禾將手提合上,點頭:“完了?!?/br>戚泠將杯子遞給他,言禾接了,喝一口,有點涼,還不至于涼透心。戚泠直直看著言禾,言禾睜眼,不解。戚泠靠在書柜邊上,和言禾隔著一個人的距離,問:“你會不會覺得我變化特別大?”言禾嘴唇囁嚅,不敢說話。戚泠也沒指望他會回答。那些特別想問的也壓在心里不知道如何答,兩個人就靜默的對著,誰也不怎么說話。最后戚泠勾了勾手指頭:“過來,親個?!?/br>言禾起身,走到戚泠面前,戚泠閉了眼睛,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