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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半的時候。從現場來看,應該是她正準備進來清掃房間的時候,遇見了正在偷盜的兇手。兇手情急之下殺了她,然后落荒而逃了?!?/br>“現場有丟什么東西嗎?”邱繼宇聽完,摸著下巴問道。“沒有,毛醫生大概看了一下,應該什么都沒有少?!碧镄莘艘幌伦约旱墓P記本說道。“難道是因為孫曉鳳來的時候,兇手還沒有來得及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殺了人之后也慌了神,所以沒有找到東西就落荒而逃了?”葉幸看著這一地狼藉,緩緩說出了自己想法。“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标懺S搖了搖手,目光卻始終在地上。他走到一堆文件旁邊,用鋼筆挑起了文件,露出了下面已經半干的血液?!斑@些文件上都恨干凈,血液都是被蓋在文件下面的。這個兇手是先殺了孫曉鳳,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布置了這一地狼藉!”他邊說邊翻看著剩下的文件,突然伸手從地上拿起了一本文件簿,迅速翻閱起來。“你在看什么?”葉幸一步跨上前去,之間文件簿上面寫了“陸許”兩個字。他一皺眉頭,一把搶過來藏在身后道:“你怎么能偷偷看這個!”陸許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狡辯道:“我……沒有看,只是這個文件簿……剛好……剛好落在了我面前……剛好,打開到了那一頁,剛好……讓我看見了幾個字……”他越說聲音越低,整個人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凝重的氣氛里。“你再給我看一眼,我要再確認一下!”他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不死心地伸手去葉幸身后搶那個文件簿。“陸許,你不應該看這些!”邱繼宇也過來勸說,一把從葉幸伸手接過了文件簿。陸許像是徹底失望了,真個人頹廢地緩緩走出了房間。邱繼宇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就去翻手上的文件,卻被葉幸一巴掌拍在手上,狠狠瞪了他一眼。于是他撇了撇嘴,自覺地把文件簿放到了一邊不再去碰。葉幸跟著陸許出了房間門,就見他整個人氣壓低沉地面壁站著,似乎受了什么沉重的打擊。“怎么了?”葉幸下意識地想從背后抱住他,最后卻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檔案最后我看到了幾個字——NHOPE。NOHOPE,沒有希望了,微微覺得我,沒有希望了……”陸許像是個委屈的小孩,眼睛里都要溢出眼淚來了。“沒事的,肯定是你看錯了?!比~幸嘴上安慰著,腦子里卻想起他之前毫不猶豫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事后也沒有急著去找濕巾,心底突然就生出一絲微小的欣喜來。☆、第二十四章陸許抽瘋警察局里,毛微微正在自己的律師的陪伴下錄著口供。“從我搬進這座樓里開始,她就在幫我打掃衛生了。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四年?五年?可我一點都沒了解過她,從來沒想過了解她,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問過……”毛微微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我好像聽說過她孤身一人過日子,其他就都不知道了?!彼橐艘幌?,接過了田休遞給她的紙巾。“是的,她之前結過婚,但是很早就離了,其他就沒有任何親人了?!碧镄萁o毛微微倒了一杯水,接著說道。“毛醫生,你的辦公室的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不管是誰進去的,肯定都有你辦公室的鑰匙。你好好想想,都有誰可以拿到你的鑰匙呢?”曹警官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地問道。“只有我,還有章姨?!泵⑽⑾肓讼氪鸬?。“你的病人里呢?有人有鑰匙的嗎?”田休接過話題道,“或者,他們是不是有可能偷了鑰匙去復制了一把?警方在你門外的花盆下找到了一把備用鑰匙,只要是有心人不難發現,并且拿去復制的?!?/br>“等一下,你是說,是我的病人當眾的某個人干的?”毛微微睜大了哭紅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曹警官。“我們不知道。但是依你的看法呢?你的病人當眾有沒有存在這樣的危險分子?”曹警官嘆了一口氣,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我們懷疑,可能是有人想要進你的診所偷一份文件,而這份文件,很可能是某個病人的檔案,很有可能就是兇手自己的檔案!”毛微微驚訝地微微張著嘴,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又沒有開口,只是以手扶額,緩緩低下了頭。“毛醫生,你要知道,這是一樁兇殺案。不管你愿不愿意,如果你知道什么,或者說,你懷疑你的某一個病人,你都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知道嗎?”曹警官見她的表情,心知她有什么事情沒有說出口,于是站起了身,采取了一個壓制的身體姿勢說道。毛微微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然后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律師。律師沖她點了點頭道:“沒關系,這不違反醫療行業的保密協議?!?/br>毛微微這才松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確實是有這么一個病人。他有點妄想癥,而且已經到了精神分裂的邊緣。他總是以為我經常背著他和他的親戚朋友聊天,所以他一直想要看自己的病例記錄?!?/br>“我不答應,他威脅過我,說他總會想到辦法進我的辦公室,自己拿到病例的。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他會真的去做……天??!我都做了什么……”毛微微說著,再次掉下眼淚來,如果真的是那個病人,那孫曉鳳的死,可以說她必須要負不可推卸的責任!曹警官越聽臉色越不好,最后甚至有點氣急,但是看到毛微微那自責的表情,終于還是嘆了口氣叉著腰說道:“他叫什么名字?”“姓蔡,叫蔡開偉?!泵⑽⑼鲁鲞@三個字,一臉疲憊……她從問詢室里出來,就看到陸許和葉幸一路小跑著從對面奔了過來。“微微!”陸許急急忙忙沖到毛微微身邊道,“微微!我有件事情必須要現在問你!”“陸許,現在不太合適!”葉幸尷尬地看著毛微微,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微微不會在意的!”陸許幾乎是粗魯地打斷了葉幸的話,連珠炮般說道:“我在你的辦公室里的時候,我的檔案不小心掉到了我的面前,不小心翻到了最后一頁,不小心讓我看見了幾個字……你寫的字……”陸許想問,但是又不愿意說出那幾個字,只能不停地搓著手,期待著毛微微自己把話題接過去。“陸許,現在并不適合討論這個……”毛微微心情極其糟糕,她以為陸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卻沒想到只是為了幾個字,于是一側身閃過陸許,就像門外走去。陸許卻緊追不放,跟在她后面說道:“我知道……我明白……要不這樣,你看下周一早上我去你辦公室找你行不行?”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