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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看?!?/br>“還是我去吧?!庇酀砂醋∷?。自從季業明走后,余澤還從來沒進過他的房間。但是季業明的房間里應該會有收聽竊聽內容的設備,余澤害怕牧鴻去了產生誤會。他擦了擦手,拎起仙人掌往季業明的房間走去。☆、第五十六章季業明的房間比余澤想象的要整潔干凈。余澤自己因為記憶精準,不需要特意分門別類地放東西,所以他的地方看上去比別人的要亂很多。但是季業明在這方面簡直就是他的另一個極端。不大的房間里,被子規規矩矩地被疊成一個豆腐塊,寫字桌放在房間的一角,竊聽器的收聽設備就放在桌子上,像是一個老式的電臺。旁邊還有一個國產雜牌的平板電腦,連接了耳機,另外桌子靠墻的一角擺了三個白色塑料藥瓶。余澤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普通的止痛片,最便宜的那種,藥店幾塊錢一大瓶。他搖了搖,發現里面還剩不多的兩三顆。然而盡管如此,所有這一切都井然有序:收聽設備的電線一根根排列分明,絕不交叉,耳機線纏得絲毫不亂,連藥瓶都是從高到低排列,標簽朝向完全一致……簡直就像是一個重度強迫癥患者的房間。這可和季業明平時表現出來的性格大相徑庭。余澤從抽屜里摸出那個零件,給牧鴻送出去,之后才獨自回去反鎖上門。離年夜飯開始還有一段時間,足夠他將這里的東西檢查一遍。余澤旋開收聽器。他之前之所以沒有來過季業明的房間,一個是因為畢竟曾經是朋友,猶剩幾分尊重,一個是因為他對季業明到底竊聽了多少東西,心里都有數。仙人掌脖子上多會兒掛了那個鈴鐺,多會兒在余澤身邊蹭來蹭去,他只要稍加回憶,心里都清清楚楚,完全可以整理出季業明這里的所有內容。事實也的確如此。余澤將那個用舊音響改裝成的收聽器聽了一會兒,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他不知道季業明是什么人,想從自己這里得到什么東西,但是他顯然沒有如愿。因為自己日常說的東西真是再普通沒有了,有關公事的,就是一些人員調動,資源安排之類的瑣事,并沒有什么機密內容。倒是仙人掌這家伙也挺愛折騰韓水,里面不少對話都是韓水和妮洛之間的情話,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剩下的就是仙人掌四處走動聽到的閑話,李源洪越互放嘴炮的聲音,汪醫生對別人說病情的聲音,還有牧鴻思考時候的自言自語……但是其中最多的就是仙人掌喵喵的叫聲。沒什么意思,余澤聽了一會兒就將東西關上了,轉而打開那個平板電腦。電腦反應很慢,有點卡,里面只剩下小半格電,余澤隨便翻了翻,發現幾部老電影,還有幾張老照片。照片看上去起碼是十幾年前拍的了,可能是后來掃描進了電腦里。余澤大略過了一遍,發現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估計是季業明的父母。照片的背景與人物的衣著都是以前的模樣,女人與季業明長得很像,尤其后面幾張照片中還有一個小男孩兒——是季業明小時候。隨身的電腦里帶幾張家人的照片,尤其是在這樣的景況下,完全無可厚非。看來這個電腦里也沒什么東西了,余澤正要把東西放下,手卻不知道在哪里一碰,打開一個音頻剪輯軟件。季業明一直精通這方面的東西,電腦里亂七八糟的軟件一大堆,有個這樣的軟件也沒什么出奇。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余澤忽然心中一動,鬼使神差地在剪輯軟件中順著路徑,找到了他剪輯過的成品。耳機中傳來嗡嗡的聲音,余澤隨便撿起一支塞進耳朵,熟悉的聲音響起——“……這塊的面積不大,劃成e區,交給他們吧。對了,還有韓水應該有個咨詢室……”“……這局牌我們賭點兒什么?甭拿那些亂七八糟的糊弄我,否則……”“……鋼筆?我昨天下午的時候看見安易拿了一根,他剛從這兒過去……”“……你要是敢亂跑,小心我……”加起來足足十多個小時的音頻,全部剪輯處理過,剩下的全部都是余澤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每一句話都處理得完完整整,干凈利落。從播放次數上看,這些音頻文件無論大小,起碼都播過幾十遍了。余澤放下電腦,大腦中一時間沒有轉過彎兒來,還是有點弄不明白。季業明到底是什么意圖?剪輯他一個人的語音……這是什么意思?咚咚咚。敲門聲突然將余澤從思考中拉出來,他連忙放下電腦跑去開門,趙修平站在門口。“牧鴻說你在里面有一陣沒出來了,發現了什么?”余澤開門的時候本來就很小心,將門縫空隙堵住了,這時候更直覺不應該讓趙修平發現那臺平板電腦,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嘴里敷衍了兩句,一邊回頭余光去看。幸虧那電腦的電池不夠用,他剛放下就沒電自動關機了。趙修平對這種電子設備的了解遠不如余澤,也不可能親自去檢查,所以雖然看見他的表情有問題,也沒有再多問。余澤直接出去反手將門鎖上,與趙修平并肩往外走,嘴里一刻不停地說:“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哎對了,要開飯了嗎?我們今天吃什么?我應該問一下梁誠,對了他人在哪兒?”趙修平知道余澤在沒話找話,掩飾自己剛才一瞬間的失措。余澤剛剛肯定是撒謊了。趙修平對余澤的了解,使得他打眼一看就能看出來,根本不需要細想。不過他也沒打算追究余澤剛剛在房間里發現了什么,他沒興趣把自己所剩無幾的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趙修平漫不經心地在余澤額角吻了一下:“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說你今天一定要上臺,他們都很期待?!?/br>余澤剛準備象征性地不好意思一下,但是臉還未泛紅,卻剎那間慘白起來。他神情痛苦地拽住趙修平的袖子,幾乎就要痛哭流涕:“老大??!你可一定要救我!我可真的毫無準備!梁誠真的恨我!”兩人馬上就要走到溶洞的公共區域,已經能隱約聽到眾人興高采烈的聲音。昏暗中,趙修平輕輕推了余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