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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也不會接受幫宗門發放任務的副業。他只是覺得自己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隨著熏軟球效用成果越來越大,雜貨店老板的名字連同那三名天人,在這邊荒地區,也變得名聲鵲起。只是店老板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占了那三名天人的貢獻。雖然現在有錢了,還有了點名氣,可這雜貨店,店老板怎么也放不下來,沒事還是待在店里。店門關上,店老板提溜著一個燈籠,搖搖晃晃的就向自己的新家走去。此時的街道上的人已經很少了,大概是因為無月夜的緣故,光線不足,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會出門。據說因為有了錢,鎮子里正在計劃著弄點晚上的照明裝置,這事估計到新的外城墻建好就能實施了,但是現在還是黑咕隆咚的。街道上也就只能看到三三兩兩的夜巡人。羅目鎮這個窮地方,過去可沒什么夜巡人的,也就是現在條件好了,這才漸漸有了這個崗位。只是這幾個夜巡人都傻站在那里做什么呢?提著燈籠的店老板一頭霧水,順著幾名夜巡人的模樣,也抬頭向天上看去。漫天的星光一下就攝入他的眼中。啪嗒一聲,手上的燈籠掉落在地,無聲無息的就滅掉了。店老板根本沒在意燈籠,他已經徹底在這星光中失了魂。那無形的波動仍然在繼續。劍冢,萬劍山,一道清越的聲音驟然響起。那是億萬把殘劍同時共鳴的聲音。碎虛宮,黎民祭臺,蒙蒙的金光從祭臺的中央蔓延開來,猶如金色的霧氣。隱約中能聽到無數人的呢喃,那是萬千國度,數以億萬國民共同的心聲回蕩。萬宗樓,收藏在入道樓中的嘩啦啦啦的自動翻開,而后一道銀光,從入道樓中直沖云霄。只是無盡疆域三大勢力的頭頭腦腦們,根本沒心思去關心那些異象,一個個都抬頭看著天上的星辰,仿佛都失了神,就算從失神中醒轉,也都沉默不語,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無形的波動跨過了空間的界限,甚至深深的滲透進無盡疆域的密境小世界當中。沙漠中的旅人,靠在駝獸邊上,緊了緊衣衫,雖然點了篝火,但夜晚的沙漠依舊讓人覺得寒冷,駝獸時不時的搖拽一下腦袋,睡醒了吃著干草,脖子下的駝鈴叮叮當當的聲響傳出很遠很遠。旅人本已經昏昏欲睡,只是不知為何,他又醒了,身邊的小孩也從他的懷中起身,有點愣愣的看向頭頂的星空。旅人摸/摸兒子睡得有點亂七八糟的頭發,心中悸動,也抬頭向上看去。絢麗多彩的星夜,在此時此刻變得尤為不同,所有的色彩都暗淡下去,只留下漆黑的夜幕,以及夜幕之上猶如無數顆璀璨寶石的星辰。那是前所未有的星夜!“阿爹,今天的星星好美啊?!毙『⒀劬σ徽2徽5目粗炜?,口水都從嘴角流下來了。“是啊小小?!焙⒆拥母赣H也是一臉的呆滯,本能的應了一生。在遙遠的帝國,最高的建筑上,一名男子若有所感抬頭看向星空。仿佛也被不可思議的星夜所攝,呆呆看了很久。他的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全都低頭一動不動。一只若隱若現的鳥出現在星夜之下。在星光的照耀下,虛影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般。【不可思議,那個小子頓悟到了什么?】【萬物引為可用,萬物皆為可用,萬物為我所用,萬物由……】【真是瘋了,這小子怎么會如此幸運,竟然碰觸到了宇宙的邊緣】【說不得他還真的能跳脫出來?!?/br>【還有那名不該存在的生命……洛……這是靈魂在頓悟下的共鳴共顫?】【是了,靈魂相互交錯,猶如銜尾雙蛇,無始無終,無前無后?!?/br>【那小子雖然頓悟,但頓悟的深度卻不可能有這么深入,偏偏他與那洛簽訂了命結的靈魂契約?!?/br>【頓悟中,那小子的靈魂強度不夠,但洛的靈魂強度卻綽綽有余?!?/br>【要知那洛原本就是源于洛基,是洛基的造物傀儡,而非是生命,是不應該存在的存在,當然沒有過去,自然也沒有以后?!?/br>【洛本質上相當于這方世界所劃分的星空階,但其核心卻蘊藏了一絲洛基的位格?!?/br>【雖然僅僅只是一絲位格,卻是洛超脫這方世界的一線可能?!?/br>【而那小子的身上卻蘊藏某種不存在于時間與空間當中的力量,是為無始無終?!?/br>兩者要是發展到極致,諾誠恐怕會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而洛影就如他的名字一樣,他將會成為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存在。如果說諾誠是實,那么洛影就是虛。看似強大無比,卻都有著非常明顯的不足。偏偏這兩人的極致,相輔相成,甚至有可能沖擊……虛影拍了拍翅膀,抬頭看著星空,緩緩的消失不見。如果真的有此方世界的生靈再次打破世界的穹頂,世界會不會再次晉升?那樣的話,對于烏鳩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一件大好事!羅浮山脈,浮空山的最高處。諾誠和洛影依舊并排坐在一起,只是身體的表面有rou/眼可見的波紋極有規律的蕩漾而出。兩人都緊閉雙眼,似乎沉浸在某種特殊的意境中。混沌中的諾誠,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道光,與另外一道光相互纏繞,不斷的向上向下向左向右,好像動了,又好像沒動,似乎在原地,又仿佛沒有盡頭。自己好像懂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懂。恍恍惚惚之中,自己像是變成了一直鳥,飛翔在天空,為食物而奔波,雖然自由卻也不自由,后來在大雨中撞上樹干,摔死。翅膀在腐爛,露出森森白骨,死亡似乎不是結束,諾誠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有一只狼發現了這只快要完全腐壞的鳥尸,齜著牙,上前啃食。就在狼吃下鳥尸的瞬間,諾誠突然覺得自己又從鳥,變成了那只狼。這是一頭獨狼,沒有伙伴,天天都吃不飽,生活在生死的邊緣。在還是鳥的時候,諾誠能控制鳥的身體,但變成狼之后,諾誠卻很難cao控狼的身體,獸性暫居了絕對的上風。為了食物,狼與熊爭食,最終不敵,重傷而死。于是諾誠又變成了啃食了幾口狼的熊。每一次的死亡都不是結束,仿佛看不到盡頭。一條rou/眼無法看見的河流,緩緩的在空中浮現,已經變成獵殺了熊,吃了熊rou的獵戶的諾誠,抬頭看著那條河流,仿佛看到了自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