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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也不過是為了涼爽一下——他大概是不懂得什么叫風吹蛋蛋涼的。他只是神色漠然的看著下方那延綿不知何方的巖漿河流——赤炎河。蒸騰的熱氣與山上的冷空氣相沖,一道又一道的旋風不斷的形成相互碰撞然后湮滅。他甩了甩手,又握了一下,好歹是活過來了。他本就不是人類,雖有人性,卻一部分繼承了洛基的狡詐與老成,一部分卻簡直猶如一張白紙。這么說或許有點不對,他到底是心智成熟的,只能說某些認知的方面,他與正常人類差得太遠。畢竟那不是他的記憶,在被洛基控制的時候,他只是一個觀看者,甚至在一開始,只能是個傾聽者。就像是錄音機進化到電視機,他靈性越發圓滿的時候,對于原來的洛基族身體控制力就越強。只是他也很清楚,等到靈性真正圓滿的那一刻,他將必死無疑。洛基絕對不允許手中的道具竟然想要脫離掌控。縱然那只大鳥幫助了他,他也保不住他原來的rou/身。那本就是屬于洛基的東西,僅僅光憑本能,就能讓他rou/身崩潰。或許那日大鳥的幫助,也是因為好奇吧。好奇這個不曾存在過的生命,真要脫離了洛基的掌控,又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三足鳥的惡趣味與好奇心,在曾經的以太時代,就已經路人皆知。繼承了洛基的部分傳承記憶,他多少也是清楚的。現在,他開始漸漸的習慣這副身體。一開始還有些跌跌撞撞,但隨著融合的漸漸深入,他越發輕松起來。他此刻脫離了洛基的掌控,附身于赤影,也算是撿了一條命。他這個本就不應該存在的生命到底還是活下來了。“從此以后,我便叫亂吧?!?/br>“我的出現便亂了這世間因果?!?/br>“也亂了這生死輪回?!?/br>“因不存在而存在,當以亂為名?!?/br>此刻rou/身的記憶已經完全被他掌控,那些簡簡單單到讓他無語的記憶,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掃而空。身為白化赤影的存在,本身就被部落中其它赤影所厭惡,被趕出部落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餓死也是常態。因為白化赤影的皮膚在這個焦炎地獄一般的地方,實在是太過顯眼了,實力又差了很多,哪怕是這個地方食物鏈頂端的生物,被淘汰也不過順應了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只是現在完全不同了。它已然從它變成了他,活下來的同時,也根本沒興趣回原本的部落。洛基的能力很意外的還存留了三樣,其中的誘/惑之光,讓他渡過了最危險的時期。食物不用想太多,能力發動的時候,自然會自己走到嘴邊。第二樣能力卻是與赤影的生育之力摻和在一起,化為了強大的生之力。不是主動能力,而變成了被動能力。擦傷之類,幾乎是秒愈,輕傷也不過幾個呼吸的事情,重傷致死幾乎已經是不可能。在生之力的加持下,除了把他給碾壓,瞬間殺死,幾乎沒有其他方法。只是生之力需要的巨大的食物消耗,他大吃特吃之后,將其全部蘊藏在影尾。黑漆漆的尾巴此時已經開始長出密密麻麻的細小鱗片,閃爍著點點銀光,看上去反倒是有種神圣的感覺,那是生命力的具現。而且長度更是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超過百米長的影尾,根本不像是尾巴,它簡直就是萬能的第五只手。隨著食物能量的補充越來越多,尾巴超過百米之后反而往回縮了。只要他愿意,這條影尾,完全可以在兩三米和近百米之間來回轉換,長短如意。此時的他雖然依舊有著赤影的孕育之能,卻失去了讓其它生命生育的能力。換句話說,他雖然看上去就是個男性,該有的東西他全都有,但生之力的霸道,卻注定了他無法讓別人懷/孕。要想生育后代,只能由他孕育。但他卻很清楚,若真是與其它生命交/合,只要比他弱的,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孕育成功。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孕育上限,只有三次。每一次的生育,他的生之力都應該會跨越一個大境界。第一次對應的應該就是星空階。只是現在,就算他想,他也萬萬不敢。rou/身先天上的枷鎖沒有打開之前,跨越大境界,成就星空階,簡直就是找死。何況又有誰的精氣神足夠壓得倒他,能讓他孕育?他表示很是懷疑。就算枷鎖不破他無法成就星空階,他也敢肯定他是星士這個階段最強層次的存在。什么大星士,什么武尊,什么六星級星獸荒獸,只要還沒進入那星空質變,就只能被他糾纏至死的份。生之力,這應該就是他這次轉生所獲得的最大驚喜。這已經是規則之力了,若是再跨一步,就是法則雛形,領域的核心。大難不死,果然有所福報。可惜這rou/身的枷鎖,沒有萬化果實化解,真是麻煩至極。好在達到大星士這個階層,有了生之力,就等于是無敵!同階之中,再強也無法將他殺死,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幾個呼吸就恢復正常,誰遇到這樣的敵人,誰都得頭痛至極。一個可以打敗,但是卻殺不死的存在,簡直就是BUG!不過現在,他距離大星士還有一段距離,揉揉肚子,或許他應該再多吃一點。出了這無盡疆域,能獲得的資源可就沒這么容易了。從山頂上一躍而下,身體未動,尾巴卻在空中甩過一道道的虛影,一處處的借力彈越,他輕而易舉的就從數千米的高峰之上,落于山腳。真是有夠熱的。一到山下,他就不由皺了皺眉頭,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終于有了一絲/情緒。那是不耐煩的表現。但是為了填飽肚子,為了變強,他也只有繼續下去了。巖漿河中一條石魚突然躍出,濺起一片赤紅而又粘/稠的液體,在空中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正要落下去,一道黑影閃過,卻是他的尾巴鎖上了那條石魚。往后一拖,石魚就落在岸邊,稍微撲騰了兩下,就全身僵硬,像是被凍死了一般。他毫不在意,伸手將魚頭拔下,張嘴就喝下石魚那近乎鐵水的血液。在強大的生之力的作用下,這guntang的液體,最多也就會讓他不舒服一會,不超過五分鐘就會被他吸收得干干凈凈。血液喝干,他的尾尖直接在魚肚子上一劃,去掉石魚亂七八糟的內臟,魚鱗也不去除,張口就撕咬下大塊,咀嚼了幾下,就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