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爾賽，優秀就變成了普通。

肖海因為在單親家庭長大，心理承受的事情更多，雖然他也消沉了一會，但至少他走出來了，他甚至在努力的追趕。

而諾誠，卻因此而沉寂了下去，他的文化成績不錯，可他的實戰成績卻一直排在班級的尾端。

肖?？吹煤芮宄?，這不是因為諾誠的實力差，純粹是因為他沒有了斗志。

沒有了前進的目標。

整個人看上去也有點混混沌沌，雖然依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表面，可骨子里卻抗拒著任何人的靠近。

若不是肖海與他之前就認識，還頗為好運的分到了一個班，恐怕此時的諾誠真的是孤家寡人。

不過此時來看，自己這位老鄉似乎從沉寂中走出來了，雖然花得時間長了一點，但這終究是一件好事情。

那明亮的眼神中，似乎也帶上了一些銳利。

肖海心中暗暗的笑了，這才是諾誠啊，曾經的對手，此時的同伴。

諾誠壓根不知道坐邊上的肖海在想些什么，他低頭在虛擬的書冊上寫寫畫畫，中途還閉上了眼睛。

然后又神色古怪的看了下面的老師一眼，又低頭看了書冊一眼。

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他自顧自的擺/弄起了書冊。

于是整個上午的課程，從頭到尾，就只看見諾誠一個人低頭自己看著書本，根本沒有聽課的意思。

雖然有幾位老師發現了，但也沒有點名的意思。

每一次的課程都會被系統錄制下來，事后學生要再看，可是要付出真金白銀的，其中三分之一的信用點，將會成為老師的額外收入。

這件事情在學生入學當初，就已經作為注意事項發放到諸位學生的學號郵箱當中，理應沒有人不會不知道。

所以對于課堂上不聽課的學生，大多數老師的做法就是置之不理。

倒是邊上的肖海有些急了。

肖海的實戰成績非常不錯，尤其是遠程課程，上了凡爾賽他這才發現自己有著遠程的特長。

雖然低階的課堂中也有實戰課，但大都不會分類，只以基礎為主，低階升到中階，實戰課這才開始細分。

很多在低階時天賦平平的學生，到了此時卻會迸發出屬于他們特有的光彩。

而這些有著特殊戰斗天賦的學生，成為星士的可能性也遠遠大于那些平均者。

可肖海的文化成績卻不怎么樣，一直在及格的邊緣晃蕩，只有與機械相關的課程，他稍感興趣，能保持在中等以上。

不過這些對比起諾誠，就都差了一籌。

再加上學生之間的競爭關系，能夠不要半點信用點就幫他輔導課程的，還真就只有他了。

現在諾誠半點聽課的意思都沒有，作為受益人，肖海能不擔心嗎。

課間休息說了幾次，諾誠依舊我行我素，肖海這是徹底沒了轍。

先前才覺得這人從低迷中走了出來，可現在做的事情，怎么就這么看不懂呢？

肖海十分無語。

同樣十分無語還有那位大叔。

他已經前前后后將系統錄制的全息影像播放了數十遍。

每一次看，都是一次驚艷，都是一次不可思議。

這到底是運氣還是？？？

大勢就想不明白，機甲為什么沖入風暴被甩出來之后，降落的地方就是目的地。

如果說是湊巧的話，那為何機甲剛被甩出風暴，就發動了最后的噴射？這根本說不通！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機甲中的那位學生，計算好了一切！

可這根本不可能！

這已經超越凡人的界限了，哪怕大數據上有著系統的幫助，小數據上有著機甲上虛擬光腦的輔助，剩下的計算看上去似乎并不算十分困難。

但大叔心里清楚，這其中巨大的計算量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何他能恰到好處的掌握那稍縱即逝的機會？

可惜擬真網絡默認關閉了諸多的私人接口，不然他非得切開那部黑色的機甲，瞅瞅里面的小子，當時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你確定他沒有用血脈之力？”大叔揉了揉頭發，胡子拉碴的他顯得更加邋遢了。

【這是閣下第六次詢問了，答案還是和之前一樣，不會有任何變化?！?/br>
【系統沒有檢測到任何血脈能力發動的跡象?！?/br>
冰藍生冷的聲音說道，作為人工智能，它還并沒有產生出所謂不耐煩的情緒。

大叔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沉默不語。

過了半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又問，“那么精神場能呢？”

【系統檢測到了精神力的強波動，但持續的時間極短，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可能非精神場能?！?/br>
【應該屬于正常的精神壓力迸發?！?/br>
“也就是說，冰藍你沒法百分百肯定，他不是精神場能？”大叔的眼前一亮，低聲說道。

【……從概率學的角度來說，世界上不存在百分百的事情?！?/br>
【閣下的推斷，依舊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br>
【但對比資料來看，真正的可能性低于百分之十?！勘{的回答依舊冷得像是冰渣渣。

大叔卻終于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沒有幾率就好。

第9章視線

純白的大床/上，一名纖細的少年半/裸/著上身躺在上面。

瀑布般赤紅色的長發，散落在床/上，白色的背景下，看著尤為醒目。

就著光亮，映射/出曲線，看上去猶如雕塑一般的動人心魄。

悅耳的音樂聲響起，少年懶散的哼了一聲，這才從睡眠中醒轉。

細長的眉毛，有幾分清淡，更多的卻是優雅。

瓜子臉兒，陶瓷般細膩的肌膚，怎么看都不像是真人。

只當那細細密密的睫毛張開，露出其中猩紅色的眸子，少年人特有的純真美好，以及外貌所帶來的完美與脆弱，統統不翼而飛。

那一霎那，猩紅眼眸中所流露出的來的，只有冰冷。

“什么事？”少年的聲音清脆而又有質感，咬字清晰，劃分明白，就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往外說，與其說是人在說，更像是機械合成音。

【少爺，您吩咐的，密切關注凡爾賽?！靠侦`的聲音響起，讓人很難以相信，這才是電子合成音。

“哦？”少年從床/上下來，紅發垂到地上，他沒穿鞋，就這么赤腳走向房間的中央。

一件衣服從房間的中間落了下來，少年剛好伸手，衣服不偏不齊，剛好套在少年的身上。

衣服類似于長袍，將少年的身體遮罩得干凈，只是頭發過長，也被套在其中。

少年顯然沒有在意，他只是輕微的搖了搖頭，赤紅的長發猶如活物，瞬間就從衣服內里抽了出來，接著又自然垂下。

【這件事情與趙羽霆無關，而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