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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長公主殿下傷心!”安靜和搖搖頭,流著眼淚抓住他的手,心里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你若死了,我必不獨活!心愛之人的眼淚,是對付男人最利害的武器。更何況,還是如此情深義重的女子——簡羽不由地紅了眼眶。“安靜和,你是不是瘋了?!”一個尖利的聲音從女眷中傳出來,不知是何種心態,讓秦楚說出了這句話,“你就不怕給姑母招來禍患么?”安靜和流著眼淚,揚起唇角——她母親貴為長公主,只要不謀逆,誰敢動她?有宗正寺的長輩們在,就連皇帝都不能。簡鎮西看著一雙小兒女,不由想起心上之人,神情更加堅定——秦盛想要簡家人的命?他還嫩得很!托巴永俊更是無所顧及,他此生最重要的人都在這里了,還有什么可擔憂的?一聲哨響,無數身穿夜行衣的天狼護衛從天而降,如同鬼魅般沖入人群,惹得連聲尖叫。簡浩毫不猶豫地亮出利爪——他沒有殺過人,若是為了自己,他今日可能無法邁過這道坎,然而,若是為了疼愛和保護自己的親人,他絕不手軟!禁衛軍手持長、槍,一擁而上,雖架勢十足,面對久經沙場的老將,卻絲毫占不到便宜。安靜和并沒有一味躲在簡羽身后,她卷起裙擺,從落敗的禁衛手中奪來利劍,身法雖生疏,姿態卻認真。暗一和某一一前一后護在簡浩身邊,毫不手軟地將靠近的禁衛就地格殺。秦盛眼睜睜地看著曾經讓他引以為傲的禁衛軍一波接一波地折損在區區幾人手中,對方卻毫發無傷,心頭的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弓箭手,準備!”此令一出,人群再次sao動起來。先前皇帝嘴上說“就地格殺”,沒有人會真的這樣執行,更何況里面還有太子、郡主。然而,弓箭手一出,所有人,任是武功再高,除非長出翅膀,否則早晚會被扎成馬蜂窩。——這是半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了嗎?安陽長公主當即癱倒在地,情不自禁地哭喊道:“陛下,太子同靜和還在里面,您當真要這樣做嗎?”秦盛此時已經瘋了,為了抓住這個機會,臉都不要了。“弓箭手,射殺!”破空之聲此起彼伏,數不勝數的利、箭從天而降。安靜和一個不慎,險些被箭、矢所傷,幸好有簡羽反身一擋,然而,下一刻,便有斜出的箭、矢刺入腰側。簡羽悶哼一聲,安靜和花容失色。“鴻之……”簡羽握住她的手,露出溫暖的笑,“無妨?!?/br>大顆大顆的淚珠從黑亮的眸子中滑落。簡羽想要幫她拭去,卻來不及,他咬咬牙,面不改色地折斷腰間的箭尾,帶著依舊嵌在rou中的箭頭,繼續戰斗。安靜和抹了一把淚,面容一整,更加認真地應對起來。弓箭手又增加了一隊,箭矢愈加密集。眾人漸漸露出疲意,就連某一都被亂箭所傷。簡浩氣極,像頭憤怒的狼崽,暗衛們一個不慎,叫他躥了出去。暗一心頭一跳,抬腳想要跟過去,然而剛剛走出兩步卻被亂箭所擋。尖利的箭、頭插入手臂,簡浩悶哼一聲,嫩白的小臉頓時失了血色。——麻淡,原來受傷這么疼!盡管如此,他還是不要命似的沖出包圍圈,朝著秦盛奔去。“浩浩!”簡鎮西心頭大慟,拼著被利、箭所傷,緊隨其后。“渣爹……”簡浩耳朵一動,聽到箭、矢入rou的聲音,無暇回頭,在心里默默地叫了一聲。秦盛眸光一閃,興奮得老臉漲紅——快簡家父子馬上就會死在他的手中!歷代帝王都沒做成的事,他就要做到了!就在這時,景元宮內突然傳出一陣喧嘩,凌亂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數名銀甲精衛從旁開道,一人身穿黑色夾襖,從馬上飛身而起,衣袂翻飛,露出內里的月白長衫。簡浩鼻頭一酸,來人已落到身前。一雙長臂將人攬到懷中,待看到他臂上的箭、矢之后,一張臉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第83章下元·皇帝認慫【造反?他也配?】夜風吹得戰袍獵獵作響,平王殿下一身肅殺,宛若神明。他將小世子安置在懷中,抬手掰斷制作精良的箭尾,冰冷的目光看向顧飛白。顧飛白狀似無意地抬起手臂,拉動弓、弩。下一刻,秦盛悶哼一聲,手中的杯盞應聲而落。顧飛白的動作太快,根本沒人料到他會對皇帝出手。也怪秦盛太過急功近利,所有的禁衛都被了派出,身邊竟沒留人保護。與手臂上的劇痛相比,秦盛心里的震驚更能將他擊垮——他毫不懷疑,方才那一箭,若是對方有意,大可以要了他的命!太監尖聲叫道:“護駕!快護駕!”烏衣金甲的金吾衛慌亂地聚攏到皇帝身邊,將其層層保護起來。顧飛白哼笑一聲,悠閑地收起臂弩。沒有上鋒的命令,弓箭手并沒有發動攻擊。皇后心內驚懼,厲聲喝道:“平王,你這是要造反嗎?”“造反?”秦淵冷笑一聲,像是對待垃圾似的掃了秦盛一眼,“他也配?”“剛剛那一箭,是替二主子還的?!鳖欙w白“好心”地解釋道。沒有人有心思考慮“二主子”是誰,所有人都在想著,一旦宮變,今夜是否能活著離開。皇后指尖發白,慪得要死——早知道,她就不辦這個生辰宴,何苦來的!“‘造反’一詞,用得著實不妥?!绷置髦拇蛑凵?,朗聲說道,“這大夏的江山到底是誰的,想必在坐各位都清楚,當今圣上是如何坐上帝位的,各位更清楚——想來,有些人還為此出力不少……”朝廷官員紛紛扎著腦袋,恨不得自己不存在。諸位公卿面色各異,心內各有思量。簡小世子伏在熟悉的懷抱里,不由地卸下滿身的狠勁兒,閉著眼睛喃喃道:“疼……把他殺掉,回家……”平王殿下緊抿雙唇,護著簡浩受傷的部位,目光變得更加冰冷,“浩浩想讓他死?”那架勢,仿佛簡浩一旦說個“是”字,秦盛的人頭便會應聲而落。簡小世子在平王肩上蹭蹭腦袋,嫌棄地皺了皺鼻子,“還是不要了,怪丑的……咱們回家罷?!?/br>秦淵聽到最后一句,手臂倏得收緊。他低下頭,旁若無人地親吻在低垂的毛耳朵上。秦淵忽略掉眾人見鬼似的目光,小心地避開傷口,將心上人裹在披風里,翻身上馬。近旁的飛龍衛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