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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簡小世子出氣,不需要向任何人澄清,有沒有證據,又有什么區別呢?*七月十五,中元節,宮中有祭祖之禮。辰妃近來事事順遂,不由便多飲了幾杯,發起癲來。她本就是舞姬出身,年近四十依然注重身材保養,功力雖不比當年,卻也更添幾分成熟韻味。一曲霓裳之舞,著實迷了眾人的眼。秦盛近年來沉迷丹藥,少近女色,此時見到辰妃薄紗遮身、面容艷麗,不由想起當年初遇之時,一時間心思蕩漾。他把舞動的美人拉到近旁,拍拍那把軟如靈蛇般的細腰,啞聲道:“去你殿里,等朕?!?/br>辰妃心頭大喜,臨走之前,還示威般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一雙能透的眼睛瞄向滿庭金盔金甲的飛龍衛,嗤笑一聲——不自量力!十分熟悉的尖叫聲,從景辰宮正殿傳了出來。皇后帶著一干宗親匆匆趕到的時候,好巧不巧地看到寬大的拔步床上,四具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體。其中一個,竟然是個太監!如此惡心的畫面,叫人幾欲作嘔。皇后心頭一震,饒是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不由地遍體生寒——她著實沒有想到,對方會做到這種地步。皇后反應過來,當機立斷。兩個侍衛一個太監砍斷手腳、割了舌頭,亂棍打成rou泥。辰妃牢牢綁了,圈入冷宮,等待皇帝親自處置。其余目擊者除宗親外悉數喂了啞藥,送到偏遠的別宮里。前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曾經享盡獨寵的辰妃娘娘便從高高在上神壇,落入骯臟污穢的泥溝。*不知秦盛是心軟還是氣極,最后還是去看了她一眼。辰妃聲淚俱下,抓著秦盛的衣角,嘶聲叫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秦盛甩開她滿是血污的手,鐵青著臉,拂袖而去。他當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他知道七夕那晚太子也是被冤枉的那樣。然而,這不重要,太子令他臉上蒙羞,他可以將他禁足,抹去知情者;辰妃發生此等丑事,自然也是同樣的處理方式。唯一不同的是,太子是兒子,辰妃是妾室,兒子犯了錯尚有彌補的機會,而妾室毀了名聲,便再無翻身之日。*二皇子來看望辰妃,首先不是心疼她面容憔悴、身影冷清,反而是責怪她的不小心。辰妃壓下心中的苦澀,懇切地解釋道:“皇兒,母妃是冤枉的,連你都不相信嗎?”二皇子氣急敗壞地說:“兒臣相不相信有何關系?重點是父皇相不相信!萬幸,父皇沒有因此牽連于我……”辰妃心下一涼,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養了二十余年的兒子,顫抖著雙唇,說不出話來。二皇子聞著冷宮之內陰濕的氣味,眉頭直皺,他略略坐了片刻,便扔下手上的東西,居高臨下地說道:“母妃,就當是為了兒子著想,你便在這里好生待著罷,等著父皇的‘恩賞’吧!”說完,便掩著鼻子,匆匆離開。辰妃看著這個無比熟悉的背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二十年來,她作小伏低處處算計是為了誰?沒成想,卻養出一個如此薄情薄性的白眼狼!心如死灰,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境況。*目睹了這一切的顧飛白和海晏二人就著月色,慢慢悠悠地往平王府走。顧飛白忍不住感嘆道:“這個二皇子真不是東西,對自個兒親娘都這么狠!”海晏笑笑,意有所指道:“更狠的恐怕是景仁宮那位?!?/br>顧飛白挑挑眉,“皇后?”海晏點頭,“為了除去眼里的沙子,不惜引狼入室,難道不算狠么?”顧飛白剛想點頭,猛地反應過來,“你說誰是狼呢?”海晏毫不猶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顧飛白,甚至還指了指平王府的方向。顧飛白晃晃腦袋,哼道:“不管怎么說,這次若是沒有皇后搭手,咱們的人還真不那么容易混進去。不過嘛,既然進去了,想要再擇出來可就難啰!”海晏回頭望向皇宮的方向,瞇了瞇眼——從他們踏出嶺南的那一刻,平王府這匹狼便早已決定入主永安,勢不可擋。***第一個耐不住性子胡亂蹦噠的螞蚱往往會第一個被打死的。平王殿下聽完屬下的匯報,不動聲色地喝完一盞茶,便一言不發地消失在了平王府。別說顧飛白等人,就連某家兄弟都被他留了下來。只有某一默默地跟了上去。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主子需要一個人守門,就連他都不會帶。唯有林明知,搖著紙扇,但笑不語。——后院那些千里迢迢從嶺南運回來的甜酒,估計很快就要派上用場嘍!公主府,簡小世子的小花房。簡將軍機靈地直起身子,藍瑩瑩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門口。等到看清平王殿下的身影,便識趣地跑了出去。平王的視線被地上那只呼呼大睡的小耗子吸引。此時簡小世子正趴伏在地上,身下墊著白白軟軟的毛毯子——對,就是從平王府順過來的那條,兩只小爪子放在臉頰旁,頭上頂著兩只銀灰色的小毛耳朵,睡得正香。難得的,乖巧,可愛,惹人憐。前不久剛剛說過的話依然回響在耳邊——這只邋里邋遢、傻里傻氣的小耗子,誰喜歡誰眼瞎……平王殿下捂著心口,默默地說道:是的,我瞎了。第45章七夕·渣爹【毛尾巴長出來啦】平王殿下其實早就覺察了自己的心意,此時不過是找了個理由承認了而已。秦淵不像簡小世子那般雙商欠費,他對這個磨人精的容忍、在乎、關注,不知不覺已經成了自然而然的反應。看到他和太子膩在一起會生氣,聽到林明知調侃會竊喜,見到他被人坑害會不顧一切地報復回去——這一切的一切,早就超出了平王殿下原本的行事準則。是的,他中意他,只是他而已。這種話說出來或許有些矯情,然而,是真的……無關男女。看透自己心思的平王殿下沒有激動,沒有高興,而是……有些懊惱。是的,懊惱。嘴饞磨人又愛闖禍的小耗子……真心不好養。平王殿下懊惱地坐到毛毯上,懊惱地把磨人精抱起來,懊惱地拿帶著微微胡茬的下巴去蹭小世子的毛耳朵。“唔……”毛耳朵動了動,小世子發出嫌棄的哼哼聲,并沒有醒。嘴饞磨人又愛闖禍的小耗子……也就他能養得起了。平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