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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事吧?——應該不會,這家伙雖然淘氣了些,卻不至于做出偷馬這種事。平王殿下點點頭,便放心地離開了。以正常人的處事觀來衡量簡小世子的平王殿下,很快就嘗到了惡果。他剛剛走到耳房那邊,就聽到一聲熟悉的馬嘶,既而是凌亂的馬蹄聲,以及少年清亮而得意的嗓音。“駕——駕——”第14章二月二·難受【世子爺的金手指】秦淵實在沒想到,剛剛還像個小獸崽一樣可憐巴巴地縮成一團的人,眨眼間就偷了他的馬。不,這已經不能算“偷”了,分明是搶。簡浩搶了人家的馬,不僅不覺得羞愧,甚至還特意經過秦淵身邊,沖著他做了個鬼臉,然后才趾高氣揚地甩著馬鞭,揚長而去。“駕——駕——”清亮的嗓音,要多歡快有多歡快。平王殿下卻是四平八穩地站在原地,哼笑一聲,曲起中指放在唇邊。嘹亮的哨音響在空曠的馬場上,大白馬揚頸長嘶,踢踏著馬蹄轉了一個彎,毫不猶豫地朝著來時的路跑去。簡小世子當時就蒙了。“誒?別拐彎啊,往那邊跑——”他一邊夾著馬腹一邊在空中甩鞭。然而,大白馬就像背上沒這個人似的,踢踏踢踏跑得歡快。“停下!停下!不要回去!”簡浩又急又氣,小白爪子胡亂拍打著馬背。然而并沒有什么用,大白馬根本不聽他的。簡浩氣憤之下,幾次高高地揚起馬鞭,最終還是沒舍得落到馬身上。秦淵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大白馬看到主人的身影,自覺減速,溫順地停在他的身邊,不僅把長長的馬臉湊過去,鼻子里還發出“律律”的聲音,怎么聽怎么諂媚。簡浩氣得鼻子都歪了,不滿地嚷嚷道:“你?;ㄕ?!”秦淵都給氣笑了,清冷的聲線淡淡地回道:“我?;ㄕ??”“你不吹口哨,它也不會回來!”小世子理所當然地控訴道,“我只不過想騎一會兒,你堂堂一個王爺怎么這么小氣?”秦淵今日似乎心情不錯,他挑了挑眉,“你當真想騎?”簡浩本能地察覺到一絲危險,然而,他的嘴顯然比腦子動得快,“廢話,不想騎我費這么大勁兒干嘛?”秦淵自動忽略掉他話里的粗俗意味,堪稱溫柔地拍了拍大白馬的脖子,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白馳,不妨帶他跑一圈罷,也好叫他死心?!?/br>說著,便大力拍了三下馬腹,發出“啪啪啪”的悶響。簡浩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高大的白馬便揚起前蹄,興奮地長嘶一聲,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簡浩完全沒有準備,身體由于慣性直直地向后仰去,如果不是情急之下抓住飛揚的鬃毛,他絕對會掉下馬背。大白馬被他扯疼,仿佛受了刺激般,更加不顧及背上之人的死活,無比歡騰地往前沖沖沖。迎面而來的風吹亂了簡浩的頭發,甚至臉皮都有些變形,身體更是上下顛簸,搖搖欲墜。最初的驚慌過后,簡浩渾身的細胞都開始變得興奮起來——似乎又重新體會到了飆車的刺激。“啊啊啊啊——快點兒!再快點兒!”簡小紈绔興奮地大喊大叫,甚至吼起了跑調歌,“速度是~八十邁~~心情是~自由自在,吼吼……”目睹了這一切的平王殿下,此時此刻滿頭黑線——原本想要嚇一嚇他,卻忘了這個小傻帽是個怪胎。不過,有的瞧呢,白馳的耐力他最清楚不過,看小怪胎能得意多久吧!平王殿下今日心情好,不介意跟過去看個笑話。秦淵隨手牽起被對方丟下的黑馬,衣擺一撩,飛身而上,端得是瀟灑無雙。然而,只跑了兩步,平王殿下唇邊便露出一抹譏諷的笑——秦翔那小子,挑馬和挑人的手段一樣,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不過,既然是看笑話,也不必回去換了,慢慢走罷。秦淵甩甩馬鞭,不急不慌地跟上。此時,大白馬已經跑到了馬場外圍。前面有一排及腰高的木柵欄,簡浩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然而這不代表他樂意送死。他急急忙忙拉住馬韁,嘴里一迭聲地喊著:“吁——吁——停停停!”大白馬顯然有自己的主見,只見它跑到一定的位置之后,十分熟練地開使加速,然后蹬地,騰空,跨越……就連落地的姿勢都是那般不慌不忙,優雅至極。簡小世子哭笑不得,真想給它打個滿分。后面的秦淵卻是愣了一瞬。記憶仿佛回到多年前,也有一個少年像這樣坐在馬背上,騰空、落地,發出愉悅的笑聲。是的,后面也有一個人,默默地看著少年的背影,露出欣慰的笑。白馳落地之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暢快的事,于是更加興奮,馬不停蹄地朝著前面跑去。秦淵神色一凜,很快反應過來,追了上去。再往前跑就要進入荒山的范圍,據說山中有妖,方圓十里寸草不生。恰好還真的出過那么幾件不大不小的怪事,于是上上上任的京兆尹便請了旨將這片地方封了起來。簡浩并不知道這些,即便知道他此時也無法顧及了。隨著白馳的馬蹄漸漸靠近山腳,簡浩沒由來地感到一陣頭昏眼花,繼而身體發軟,腦袋發脹,胃里一個勁翻騰,惡心,想吐……對于簡浩來說,這種感覺真是一點都不陌生。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沒想到穿越一回,還把這個“特異功能”給帶過來了。雖然說還算有點用吧,但是老子難受??!難受得……好想死……簡浩蜷著身子,軟趴趴地伏在馬背上,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秦淵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夾緊馬腹,追了上去。就在簡浩閉上眼睛,掉落馬背的那一刻,一個矯健的身影直撲過去,將人接到懷里,就地一滾,落到了安全地帶。簡小世子被人嚴絲合縫地護住,甚至沒傷到一根頭發。然而,他的狀態顯然不妙,只見他呼吸急促,臉色潮紅,就像在經歷某種不可描述的事。秦淵眉頭微蹙,毫不憐惜地拍了拍小世子紅乎乎的小嫩臉,“簡浩,哪里不適?可是受傷了?”懷中之人眼睛緊緊閉著,身子不住顫抖,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走……”秦淵立馬會意,也不再問緣由,把人一抱便翻身上了馬背。“白馳,回去!”身下的白馬就像聽得懂人言一樣,依循著平王殿下的指示撒開蹄子跑了起來——就算馱著兩個人都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