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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語系畢業生的就業率一下子升高好多!” “去年有的學長站在樓頂上威脅教授降低評分標準……” “欸?有這樣的事?然后呢?” “然后教授親自上去拎著耳朵把人拎下來,站在廣場上用法語不喘氣的換了四十多個形容詞狠狠罵了他一頓……據說當時的計數君都陣亡了?!?/br> “其實……蘭波教授人很心軟的?!苯窬钡弥睋u手:“當初 校園綁架案那個女孩,還有那位一時想不開的學長, 教授本來都可以置之不理吧。所以只要認真完成,哪怕真的作品有什么瑕疵也不會無法通過,最多……最多也就是多挨頓罵多修改幾遍……而已……” 至少教授絕對不會一槍崩了你們,嚶! 學生們打著哈哈聊了一會兒就散了,還有兼職要做的倒霉蛋嘆了口氣——也許秋天總會比其他季節要多些事,最近港口也很不安穩。一個儲藏軍火的倉庫被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敵人給攻陷,直到本部監控出現異常才被察覺,簡直是讓人在臉上狠狠打了一掌。 首領辦公室的氣壓已經不能用低來形容,簡直就是極寒,把他一路又坑又騙拖進Port Mafia的太宰先生領命全權處理此事,也不知道調查結果如何。 反正他只是顆小卒子啦,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畢業作品吧…… 這一批學生幾乎是從入校開始跟著蘭波直到即將畢業,程度比此前的學生要深許多。一個簡單的畢業作品而已,又沒有要求他們達到文豪的程度,差不多能看就行了,教授要求不高。 顯然今井正男達到了這個“不高”的要求,這讓她心情還不錯。 心情不錯的蘭波回家路上就去買了瓶喜歡的酒,買了酒又覺得旁邊花店的花也很不錯。嬌黃色的月季在有些陰郁的云層下顯得與眾不同,很襯家里深綠色的窗簾。 森先生從來只帶白色山茶回家,蘭波教授最近有點審美疲勞。 “勞駕,要一束黃月季,不用額外包裝?!彼钢粗械闹参餂_花店里喊了一句。很快就有人走出來笑著將她要的東西包好送到手邊,付過費后她將這束花夾在胳膊底下,手里抱著只露出瓶頸的紅酒。 勞苦功高的家用車送去保養了,今天教授步行回家。 白色陽光懨懨照在烏木般黑發上,她抬起手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撥回去,眉眼間一派平和。 遠遠看去就是個美得有些過分的普通人,穿著看上去很暖和的長裙大衣,沿著道路慢吞吞的走。 一個躲在陰暗小巷里穿著灰袍子的人探頭探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裹緊了連迅速后撤。 似乎察覺到有什么令人不爽的視線,蘭波聽下來環顧四周,最終確定那道視線的主人已經遠遠跑了,這才百無聊賴的提了提裝著酒的紙袋子,繼續慢吞吞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指揮官,我看到了阿蒂拉·蘭波,就在橫濱街頭?!?/br> 安靜的灰袍子們湊在一處發出細微到不能更細微的交流聲,十分鐘后細細碎碎的聲音重新歸于沉寂。坐在上首處同樣套著灰色袍子的白發男子雙眼放光:“是她?!” “沒錯,指揮官,她偽裝成了一個普通人。但我認得她,絕對不會弄錯?!睅Щ貋砗孟⒌幕遗圩雍芸熳刈约旱奈恢?,他的指揮官沉吟片刻:“我會親自拜訪,在異鄉的土地上,哪怕曾經立場相對,終焉來臨前遇到同胞總歸是件值得期待的事?!?/br> 耳語聲再次浮現,每個灰袍子都比剛才精神了些,似乎遇到同鄉這件事讓他們心里好了很多,氣氛不再如此前那般死氣沉沉。 “你們繼續按照計劃行事,我去看看。那位小姐的話,也許能讓我們得償所愿?!弊詈笏麖淖簧险酒饋?,其他灰袍子統一步調,跟在指揮官身后從隱匿地魚貫而出。 Port Mafia所屬之地頻頻被人挑釁,港口霸主可不像龍頭抗爭時期那么好脾氣,反手就借機清理了一波。無論是潛藏在內部的異己還是敢梗著脖子叫囂的對手,只要抓住就往死里打,一點情面也不講。在這種鮮血與恐怖上建立起不可撼動的黑色戰績——夜幕之下無人敢與其爭鋒。 短暫的動蕩很快就被鎮壓,橫濱進入了一種古怪的“安全”時期,至少對于普通人來說是這樣。 時間過得極快,十月底的雨一下完就是冬天,新年又來了,等到路邊粉白輕紅次第漸開出如濤花海后又過了兩三個月,今井正男這屆畢業生就到了提交最終畢業作品的時刻。 能實打實在蘭波教授手下熬過數年,小小的畢業答辯簡直不值一提。畢業了的學生膽子突然之間打了三倍,就算教授不接待訪客也敢聚成一團守在她的辦公室外大聲哀求請教授大發慈悲和大家一起拍一張畢業照。 “沒有蘭波教授的畢業照是不完整的,不真實的,沒有靈魂的!” “無論如何,請求您一定和我們一起照!” “求您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教授!” “是啊教授,這大概是我這輩子最接近高顏值人士的巔峰時刻?!?/br> 何種各樣古怪的懇求在窗外此起彼伏,被吵的不得安寧,她打開窗戶斜倚著胳膊無可奈何:“小聲點,我會因為你們而無法與同僚好好相處?!?/br> “如果您答應,現在我們就閉嘴?!?/br> 去年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流程,或者說,每年幾乎都一樣。她“咣當”關上窗子,開門從辦公室走出來,取下平光眼鏡的蘭波教授不改孤高艷麗人設。學生們涌上來,保持妥當距離的情況下將她團團圍在中間向廣場移動,好不容易走到攝影地點今井正男一臉絕望的走上來,乖乖鞠躬九十度雙手奉上一只紙袋:“教授!” 求您留我一條小命,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 她有些驚訝,接下過大的袋子打開一看……嗯,是一條雪白的婚紗……? “什么意思?”蘭波教授覺得很有趣,伸手扯出一角蕾絲裙邊摸摸——相當上乘的材質,難道這些學生里隱藏了好幾個土豪? 平時比較被偏愛的女生齊齊湊到她面前嘻嘻哈哈:“教授穿婚紗,我們穿西裝嘛?!?/br> “大家打工攢錢買了材料?!?/br> “找了設計學院的大觸幫忙?!?/br> “一起縫的?!?/br> “中也君都那么大啦,我們沒希望的,留個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