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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br> 教授只能胡亂畫了幾筆又扯過下一張紙。 這會兒功夫魏爾倫已經被前來保釋他的法國商人帶出警局。后者掏出訂好的船票塞過來就走,用實際行動表示沒有第三次。諜報員先生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沒人知道,這個商人走過兩個紅綠燈沿著路口一拐彎就被悄悄跟在后面的商務車一股腦裹走,連句救命都沒能喊出來。 等他頭上的黑色布套被人粗魯摘掉重見天日,抬頭只見對面坐了個斯文平和的男人。 “請您來做客呢,是有筆生意想和您談一談?!鄙壬χ嬖V“客人”能談就談,談不攏也沒關系,東京灣里的魚有好幾年都沒嘗過外國人的滋味兒了。 這位可敬的純血統高盧紳士立刻做出了最符合人設的決定,舉起手切換了一口相對流利的日語保證絕對不會讓新出爐的合作伙伴失望。 唔,看來夫人這種喜歡和人硬剛的法國人是比較少見的。還好還好,要是再多幾個真是不得了。 “那么我就不客氣了?!鄙壬耘f一派文質彬彬,心平氣和的問了個問題:“我們都認識的那個共同的朋友,似乎打算結束旅行離開橫濱這座美好的城市。我會很懷念他,不如這樣,在他回到祖國前派人送些特產表達我對他的挽留之情……所以能告訴我一些能讓人高興起來的消息嗎?” 光速賣隊友的商人先生張嘴就來:“今晚的票,橫濱港的鉆石公主號?!?/br> “哇哦,郵輪呢?!鄙壬袊@了一句,拍了拍手:“您真是個慷慨的商人,我很喜歡?!?/br> 立刻有黑衣人上前帶他離開這間辦公室,森先生笑著對看似空曠的空間問了一句:“還在等什么?工作來了,做得好看些?!?/br> 他確信魏爾倫不敢回頭找他的麻煩。 如果森先生如人所見般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一般會社董事長”,說不準他真敢跑回來報復。但是在明知他真實身份后,多疑多慮優柔寡斷的魏爾倫只會選擇放棄任務盡快走人。 所以陷阱的最后一環就設定在這個時候——都說了他不習慣讓敵人活著,尤其還是對夫人別有用心的敵人。 一周后臨時出差的某“一般會社職員”回來了,自然帶回了好消息做手信。森先生覺得這人觀察了這么久,也算是中層里較有實力的穩健派,工作又完成得這么漂亮,不如就升個職位吧。一直處于五缺三狀態的干部空缺終于又填上了個外號“大佐”的人。 當然,此君得以被首領垂青進而提拔,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老實不貪功,有一說一……“任務目標是在最后一天的晚宴上□□掉的,我來沒來得及出手,一道淡金色的閃光后就被人搶了人頭?!?/br> 大佐匯報工作提交報告時就是這么說的,森先生聽完摸摸下巴告訴他這事兒人死債消不用惦記了,順手就把他給提拔上來。 如此鮮明的個人風格,真正動手的還能有誰呢?猜都能猜出來,就不要去深究了…… 夫人似乎也沒有她自己認為的那么大度,真可愛。幸虧馬上就要開學了,學校里的事情一忙起來,她很快就會將注意力都挪到學生們身上去。這樣一來挨揍的概率即將大大降低,是個好消息。 ——有些人,別看在外面光鮮亮麗人人敬畏,進了家門還是逃不脫食物鏈底層當沙包的命。 正如森先生預測的那樣。新學期很快到來,蘭波教授再次全身心投入到抽打學生的事業上去,法語系一片哀鴻遍野,她家庭成員們的人身安全系數直線上升。 每個夏秋季節的新學期都有新生進入學校,教授的情緒也會壞上一段時間,隨但是隨著工作的不斷開展,又會重新恢復平靜。她確實是個耐心少得可憐的人,脾氣也不大好,卻也講道理,明白新手需要過渡期,作為前輩總得包涵一二。 就是她所謂的“包涵”,顯然和其他人的程度不太一樣。 “動詞變位,是動詞詞尾的屈折變化,用以表達不同的時態,語態。法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拉丁語以及俄語、德語里都有一套復雜嚴謹的動詞變位。其中,法語的動詞變位十分繁多,根據時態和語態以及人稱的不同,可以有二十個以上的變化?!?/br> “所以,在涉及到動詞變位時需要同時注意……”身著長裙看上去既溫柔又知性的女教授好像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捏起粉筆頭扔得姿勢瀟灑,她明白自己的力道,沒有刻意瞄準學生,粉筆頭夾著風勢“啪”一下砸在桌面上,側過身從平面看能看到一個小小的凹坑。蘭波教授放下書,語氣和緩:“如果事務過于繁忙以至于不得不在課堂上處理,我想你大概不合適法語專業。你很有可能低頭五分鐘,再抬頭就完全聽不懂我在講什么?!?/br> “我的學生都知道,我從來不單獨給任何人補課,也不允許任何人去我的辦公室拜訪。如果聽不懂就只能課堂下自行學習,學習的成果將在期末作業中得到驗證,無法通過就只能補考,補考不過重修或者轉專業。聽明白了嗎?” 明明只是普通告知,教授的語氣也非常溫和,聽在耳朵里偏偏就有一股“你死定了你被盯上了”的錯覺。偷偷玩手機的學生差點心態失衡,抬頭想說什么講臺上的長發女人已經轉過去走到另一邊繼續上課。 她越表現得習以為常不當回事,學生越覺得恐懼,總覺得會被教授針對,無論如何五年內也一定拿不到畢業證了,頓時人生無望。一下課這年輕人書也不拿就沖出階梯教室,一路跑出學校,飛奔到距離最近的河邊想也不想埋頭就跳,跳得太急還連累了旁邊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少年兩人一塊兒掉進水里。 不等河水嗆入氣管,岸上突然涌出更多穿著黑西裝的人驚呼著“太宰先生”跳下來撈人,自然將始作俑者也順手撈了上來。他坐在地上,和旁邊似乎陷入昏迷的少年一起被黑西裝們圍在中間,然后一塊被抬上車拉走,一塊運進位于港口的大樓里。 直到被拖進黑色的寫字樓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招惹到了什么人,比之前更深的絕望籠罩在頭頂—— 請問,這世上有什么比被教授威脅不給畢業更恐怖的事? 答:謝邀,早上課堂玩手機讓教授抓到,誤以為被威脅不給畢業,一時糊涂跳河自殺,被人救上岸后發現自己撞進河里的無辜路人是黑手黨一員,現正在思考怎么死能更有尊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