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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這群學生。 她并沒有存什么出名出頭的心思, 簡單接過教案瀏覽一遍又去教室上了一節課大概了解一番學生們的平均水平,心里就有了譜。拜前幾年橫濱局勢動蕩所賜,學生們大多都躲在學校里不敢出去,僅就語法要點而言確實背得很扎實,然而就是張不開嘴說不出話,死活不會用。 學語言不就是為了用?罵人都罵不出個花來學這得門語言顯然毫無意義。 反正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問題,她不急。 對于學生們而言, 這個曠工曠了快半個學期的新教授填補了他們對異國美人的所有想象空間。她和其他任何一位教授一樣穿著樸素,無非長裙和針織外套,最多也就更厚實些吧,但是她好看到會發光??!雖說蘭波教授的個子在日本審美來看著實高挑了些, 可她比例又協調,氣場很能服眾,站在講臺上輕輕掃一眼過來,最頑劣的男學生也紅了臉悄悄放下手里的手機不敢造次。 簡直比招貼畫上的明星模特還讓人移不開視線。 等下課鈴聲響起,新來的蘭波教授頭一個抄起教案走人,一秒都不在教室里多待。等她走遠學生們才紛紛哀嚎著趴在桌子上——教授您等幾年成不成?先別急著結婚,好歹千萬等到我們畢業??! 懶得理會少年心事的教授小姐五分鐘把車開到附屬中學門口,這里的放學鈴聲也響得剛剛好,因為莫須有的“meimei”而備受追捧了幾天的中原中也和同學們走出校園。蘭波放下車窗玻璃沖他招了招手,這次狼嚎的聲音更加凄厲。不怕死的少年們勒著他的脖子把人又給拖回學校大門實施慘無人道的尖叫攻擊:“那是你jiejie吧,中原!jiejie大人有沒有男朋友?有也沒關系啊,我愿意為jiejie大人獻上心臟!” “滾??!那是我媽!”差點被普通人勒得翻白眼,中也抬起胳膊甩開幾張“膏藥精”,完全不在意打擊了同班同學脆弱的小心靈,揮揮手背著書包沖蘭波小跑過去。 “中原的mama,好年輕啊……”前幾天還滿嘴喊著“中原meimei我可以”的半大少年們又一個個覺得“中原夫人我更可以”了。 中也輕松坐進后座關上車門,蘭波從后視鏡瞄了一眼確定沒什么問題,發動車子才問他:“你要去哪里?回家還是去港口玩兒?”她約了曾經的聯絡官坂口安吾稍后見面,等待的時間都是屬于兒子的——因為被迫失憶差點把兒子當做躲避球揍的親媽很有些心虛,反正中也說想要她接送那她就抽空接送好了,只要別說想吃她做的面包泡牛奶什么都好商量。 “去港口吧,之前森先生拜托我了一件事,雖然勉強算是告一段落……果然還是難以釋懷。你說我是不是小時候太不聽話,所以才會被父母送給研究所做實驗?” 不是不親近養母,親近蘭波和想知道親生父母是誰這件事并不構成矛盾沖突。他當然是要一直留在阿蒂拉身邊的,將來等她退休了還要努力工作養活她,務必要讓她日子過得輕松愉快。但這也不耽誤他弄明白自己的來歷。 對于中也的想法,蘭波一向表示支持,也沒什么心里不舒服的糾結。母子倆這么多年相依為命又不是白過的日子,她自己的孩子養出來是什么品性她自己難道還不知道?既然兒子說了想要,那就讓他去追尋答案好了。 ——小小的孩童已經長大了,正撲騰著翅膀想要從巢xue中飛出去。就算他自己沒有意識到,做母親的人內心深處明白,已經到了該松手讓他自己出去磕磕絆絆成長的時候。 她看著前面的路況,一只手扶著方向盤,空下另一只手摸摸把頭蹭在前座后的橘發少年:“胡思亂想什么,我都不相信還有哪個孩子能比你更乖更聽話。那個時候恰逢戰爭末期,正是最亂最動蕩的階段。和之前橫濱的亂象還不一樣,世界級的大戰,每天有幾百萬上千萬的人死在戰場上,更多的人因為饑荒和天災不得不流離失所。也許對于你的親生父母來說送你進研究所是各種糟糕選項中最好的一種,至少在那里還有概率活下去?!?/br> 她沒有說假話,作為歐洲異能諜報局的前諜報員,蘭波可不是沒上過戰場。但是在波德萊爾的庇護下,她最終也沒有作為人性武器被投入戰爭——等她真正成熟,戰爭又已經結束,也算是蘭波為數不多運氣爆棚的時刻。 戰爭永遠都不是件好事,無論戰勝戰敗,付出的代價都會比預想中要多得多得多,支付代價的人也永遠是最無辜的那一批。 “哦,也許吧。就找找看唄,找不找得到都無所謂,我只是想求個答案,但不是非要得到答案?!?/br> 一時上頭的時候確實忍一步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堵,但是連蘭波都不把這事兒當回事看,中也慢慢也不覺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就當扯個幌子糊弄森先生好了,省得他給自己找更多事做…… 都說小孩子學壞一瞬間,中也顯然在被繼父帶進溝里后又從親媽那里學了點偷懶的方法,可以預見將來必定精通拿父母雙方其中之一搪塞忽悠另一邊。 不得了啊不得了! 家用轎車穩穩停在距離PortMafia大樓五百米的地方,中也把書包留在車上由蘭波帶回去,她沖兒子點點頭倒車調頭離開——晚上森先生下班的時候自然會順路再把他捎回來,那么大的男孩子了,走幾步路怎么啦? 來到事先約定好的咖啡店,坂口安吾正坐在最靠里的位置上盯著兩杯咖啡發愣,對于這個合作沒多久的年輕人,蘭波還是很想盡可能多照顧他一些——看在他老爹的份兒上。 “教授,您已經恢復了?”他聽到她刻意放大的腳步聲,恭恭敬敬站起來行禮。蘭波擺了下手讓他坐下,車鑰匙往桌面一扔揉著額頭坐下:“怎么想起聯系我啦?” 辭職都辭了幾個月了,坂口安吾的新聯絡人早就該安排下來,這個時候來找曾經合作過的前輩,一定是他在工作上遇到了麻煩。 青年知道這位前輩的行事風格,沒有兜圈子直接張嘴:“種田長官沒有安排新的聯絡人給我,但是有新的任務?!?/br> “哦,新任務……不打算用你做聯絡官,又是在異能特務科,種田長官的年齡也不小了,是該注意一下繼承人的選擇。臥底,還是監控?” 都在同一個系統內工作過,蘭波能夠理解年輕人職位變動背后的含義。老坂口先生可以說是在任上病歿,為兒子積累了先天基礎,他們兩個合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