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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絕不僅僅只有一個。哪怕真正能夠起到作用的只有一人,至少也得還有一個作為監視者存在。 那么,另一個人去哪里了? 森先生握著電話上下扔了扔——和夫人斗智斗勇,可比欺負平均智商尚未達到正常標準的同行們要有趣多了。 蘭波小姐相當有效率的將首領辦公室翻找檢查一番,這個位于摩天大樓頂端的房間里并沒有安裝監控設備。地面與家具都打掃得很干凈,窗外的景色與巴黎大相徑庭。 她趴在玻璃窗前仔細確認地形地貌,身后門鎖一動就警覺的轉身向外看:“是你?!?/br> 森先生抬手表示自己手無寸鐵:“是我,大小姐。有哪里不適嗎?” 她沒有回答,轉頭重新看向窗外:“你去給父親打電話了?” 男人發出短促的笑聲:“是的,大小姐,我要定時向先生報告您的身體情況,畢竟時期特殊?!?/br> “哦?!?/br> 蘭波這才多了幾分信任。她把視線轉了半圈:“我的舊衣服呢?” “衣物意外損毀,不過我想您要的大概是這個,請!” 他將順來的手機原樣奉還,至于里面添加了新的信號發射器這件事就不用額外過多解釋了……蘭波拿起手機來回翻著看了一遍,越發確定自己確實是丟失了部分記憶——這明顯不是戰爭期間的科技手段。 蘭波翻開手機仔細檢查。 私人手機,聯系人里多了幾個陌生的名字,不知道與失憶前的自己有什么關聯。 她重新將手機塞進衣袖內袋里,反手試探異能力。 【彩畫集】運行良好,身體狀態良好,除了莫名其妙流逝的幾年外,一切都很正常。 時間,已經是她接受命令的八年后,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長發女人抬頭盯著面前的男人又看了一會兒,這次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平和:“雇用你的究竟是誰?父親,還是諜報局?!?/br> 森鷗外笑得溫柔:“雇傭我的正是失憶前的您,所以我只會站在您的立場上,大小姐?!?/br>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蘭波徹底糊涂,放棄思考抬手上下摸口袋,摸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剛剛換了衣服,平時帶在身上的煙也不見了。 “您需要什么?” 顯然這個醫生對她的小習慣非常熟悉,蘭波的戒心又低了些:“我煙呢?” “……扔了,對健康不利?!?/br> 沒想到夫人還有這樣一面的森先生無比流暢接下話題,半點看不出全程說謊的模樣。 年輕女士又懵了一下,干巴巴的“哦”了一聲:“我知道了,那,那就這樣吧?!?/br> “噗!”這個反映未免有些可愛得過分,夫人竟然是不擅應對他人好意的類型嗎? “你笑屁笑??!”她把臉扭開,相當暴躁的噴出口氣轉過去用后背沖著竊笑不已的某人。 森鷗外握拳堵住嘴邊大笑的聲音:“您真是位迷人的女士,請原諒?!?/br> 本來就紅了耳朵的蘭波大聲回答他:“我好看這件事我知道,哼!”她邊說邊退回到沙發占領的空間內,撿起被子往身上一裹躺回去閉上眼睛假裝什么也沒發生。 這種相當迷惑的行為讓森先生心情大好——看在夫人反應如此可愛的份兒上,就不太為難太宰君好了,讓他陪著中也一起去調查擂缽街事件吧,順便以此作為撬動基石的杠桿。 如果他的推理沒有出錯,中原中也就必須留在Port Mafia。無論是出于對三刻構想的保護,還是出于對這個孩子的保護。反正有岳父授權,順便把鍋也甩過去,等夫人恢復正常想起這一段了正好有人墊底。 合眼不過幾個小時,天色重新亮了起來。因為辦公室被夫人征用,森鷗外不得不臨時又搬去了治療室客串赤腳大夫。把手下禍害了一個遍的太宰治在踏入這里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個不幸的消息,收養他的森先生把家里的優等生綁定給他,勒令兩個人利用“課余時間”去調查一樁陳年舊案。 互相口吐芬芳差點沒當場動手打起來的少年們罵罵咧咧推門出去,首領老神在在雙手插兜回到頂樓觀察圈養在這里的大型“猛獸”。 他一離開就迅速“清醒”翻開手機打電話回老家,蘭波小姐從老爹波德萊爾那里得了句“聽醫生話”的囑托后就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足不出戶,外面有人送了可以連接內網的電腦來給她消遣,打個游戲什么的時間過得很快。 百無聊賴之中她給記憶中的某人發了條信息,老半天也沒等到回應,不得不把手機扔到一旁蔫巴巴的等待記憶恢復。 到底是何種刺激能嚇得她失憶? 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和“受害者家屬”在擂缽街打了一架,目前躺在一堆瓦礫中噴嚏打個不停。拆房子拆得行云流水的中原中也從別人家房頂上跳下來又給了他一腳:“起來,少給我裝死?!?/br> 要不是這家伙搞得鬼蘭波也不必被隔離在首領辦公室。聽說她已經醒來,但又多了失憶的新問題,突然被親媽給忘到腦后的中也特別委屈。 幾年前的事蘭波對他并無隱瞞,這件事森先生并不知道,橘發少年私心里也想借機調查一番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現在那個地下軍事科研所的——他的記憶始于【彩畫集】發生作用,再往前是個什么人,家住何方,父母是誰,已經全然遺忘。 為什么他會成為實驗體?是無奈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少年特別想知道。 時隔多年再次回到擂缽街,核心地帶的深坑中爆炸痕跡仍未消失,深藏在大腦深處的記憶逐漸蘇醒,一幀一幀關于蘭波的畫面向很久以前延伸。她帶著自己終于定居下來的時候,她帶著自己四處流浪頻繁搬家的時候,她背著自己逃避搜查的時候,以及,長發的年輕女人解除周身淡金色的屏障,張開雙手慢慢靠近崩潰中的自己的時候。 再往前記憶便只是無法連貫的碎片,他想起最初的最初,隔著營養液與培養槽與她四目相對時的畫面——少女時代的蘭波帶著幾分冷淡漫不經心掃過高硼玻璃看了他一眼,無聊到吐泡泡玩的自己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打了老大一個嗝,然后出于小動物的直覺沖她露出傻乎乎的討好笑容。 緊接著是蘭波手持鐮刀和一個看不清面目的高大男人邊打邊退入實驗室的記憶碎片。最終她擊穿了培養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