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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才二十一歲,確實正當青春妙齡。 還是職場新人的與謝野晶子腦袋一熱就答應下來:“那就麻煩您送我們到這個地址?!?/br> 蘭波在織田作之助的死魚眼光波下接過對方遞來的地址,仔細確認過后按照地圖把他們送到位于橫濱開港紀念館不遠處的高檔社區內。理論上非小區業主的普通車輛是不能駛入社區的,然而蘭波小姐搖下前車窗斜了一眼安防人員吹了個表示贊賞的口哨,對方立刻紅了臉二話不說升起減速桿。 好吧,你前輩終究還是你前輩,這種就算心里沒底臉上依舊氣定神閑撩別人的本事也是獨此一家了。 “E區3號……到了?!?/br> 這個委托本身并不是什么復雜案件,不過是此前與福澤社長有些交情的一個官員家里的小事。但就是這些涉及陰私的小事往往不能請雙方長輩進行調節,不然很可能引發更大的災難。最好的辦法就是花上足夠的封口費請人來把這樁事擺平……比如眼下,蘭波小姐端著茶杯坐在客廳里聽了半天幾乎忍不住想要打瞌睡。 明明就是政治聯姻的夫妻雙方雙雙出軌,誰都沒有吃虧,有什么好爭執的呢?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還能咋地?! 她抬手捂著嘴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從美人進門落座就時不時把目光飄過來的男主人有些心猿意馬,轉頭對妻子怒喝:“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下去,錯本就在你,就連那位偵探小姐都不會覺得你盡到了妻子的義務!” 他指的是淡定喝茶的蘭波。 真·偵探小姐·與謝野晶子:“哈?” 蘭波把手指向上偏了幾度摁下額角狂跳的青筋……這是織田作之助的入社測試…… 被寄予了厚望的木訥少年翻開一路上整理的資料照本宣科:“如果按照法律規定,出軌一方應承擔婚姻破裂的全部責任。鑒于您雙方都有這種情節……我了解了一下夫人似乎只是經常造訪男公關俱樂部,并不像先生這邊包養了伴游女郎……嘛,總之,如果上法庭打官司的話,似乎是夫人這邊更有優勢。所以,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開始什么?一屋子人盯著他沒跟上這個思維的跳躍。 當然是開始離婚訴訟??!紅發少年滿臉耿直。 沒錯,日本的婚姻法不認為出入風月場所屬于出軌行為,所以這位丈夫一旦提請訴訟很可能會被凈身踢出家門,而同樣對婚姻不忠的妻子卻能全身而退——大不了帶著家產移民海外嘛,在哪里玩兒不是玩兒,難道橫濱能找到的情人會更多嗎?當然不會,比如說坐在沙發上那款自帶憂郁慵懶氣質的異國類型就很少見。 于是這場家庭紛爭以相當詭異的方式由雙方調解變成了單方求和——這位丈夫自然是不打算離婚的,真要決意離婚就不會想到花錢請人來警告妻子收斂些了。然而眼下夫人卻很想甩了偷吃不擦嘴的家伙轉而和旁邊的吃瓜群眾探討一番關于愛情與和諧的深刻話題。 她指的也是淡定喝茶的蘭波小姐。 真·吃瓜群眾·阿蒂拉·蘭波:“哈?” 不是,我就是一時無聊跟來瞧瞧前輩的新事業到底都有些什么內容??赐曛蟆€是老老實實在學校當我的法語教授吧,至少相比之下學生們要更能聽得懂人話。 事情開始朝著古怪的方向一路發展,原本前來承擔勸和任務的偵探二人組開始不遺余力的游說那位丈夫還是離了算了,和平分手至少還能保留里子,如果真的鬧上法庭……大概里子面子就都沒了。 至于心已經不在丈夫身上的夫人……這件事里兩個人半斤對八兩,與謝野晶子看著性別的份兒上給她留了幾分顏面,織田作之助不善與女人爭執,索性放她自己坐在一旁沖著吃瓜群眾花癡。 就在夫人高喊“愛情和自由”要與丈夫徹底決裂的前一秒,蘭波小姐“鐺”的一聲將茶杯放在茶幾上,轉頭認真看向她:“親愛的,是什么讓你如此自信,確定能將我俘獲成為裙下之臣?” 她微微抬起下頜,深邃的眉眼拉出一個浪蕩不羈的弧度,帶笑的嘴角看上去薄情又戲謔,就像嘲笑一頭落入陷阱仍不自知的獵物。 “抱歉,如果是上周,我想我大概會考慮考慮您的盛情邀請,然而眼下……對不住,我已經結婚了。就算是我,選擇情人也不是什么貨色都能欣然接受的?!?/br> 已婚身份就是這么好的一個借口,隨時都能拿出來拒絕任何不想繼續來往的人。 “……” 所以還真的存在“情人”這種選項只是你比較挑剔而已嗎! 迫不及待想要展開新戀情又光速失戀的夫人懸崖勒馬,夫妻之間迅速恢復到原本“相敬如冰”的狀態,同時也宣告著調解委托的“成功”。 當然成功了,不算成功算什么?這兩個人也不吵了,也不離了,此前怎么過,今后還怎么過,日子不就是這樣?至于那位官員包養的女學生?難道不是該他自己想辦法去擺平的事情嗎,他們是武裝偵探社又不是街頭萬事屋,這種事可不管。要不是這家伙早年與福澤社長有些來往,這份委托此刻已經躺在碎紙機里了根本不會被接受。 原本福澤諭吉將這件委托交給織田作之助為的也只不過是考察他的人品與應變,應變能力暫且不提,至少人品……與謝野晶子表示沒看出什么瑕疵。又因為有蘭波推薦并替他背書擔保,正式入職的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由于他應聘的是社員職位,同時還得到了一間員工宿舍的使用權,對于這個完全不會為自己考慮以至于差點要跑去住橋洞的少年來說,簡直就像是場緩解干旱的及時雨。 織田作之助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感謝才好,作為孤兒一路跌跌撞撞長到這么大,單純對他報以善意的人這還是第二次遇見,第一次則是在一年前的一個雨天。 “行了,與其絞盡腦汁去想怎么感謝,還不如把你的工作做好,也好叫我在前輩面前能有些面子。另外我也不是沒有自己的打算,至少你今后必定會更加盡心照顧中也,對吧?!?/br> 蘭波抬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給森先生去個電話。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情人的話,說不說都沒什么大不了的……然而這個人終究和別人不太一樣,總歸是她名義上……當然也是法律上真正的丈夫,婚姻屆簽了還沒超過一周呢,萬一等會兒走著走著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