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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幫他墊起了臀部,拿了條帕子不緊不慢地擦了幾下。“床單臟了么?”他不能起身看到,聲音里帶著心焦。“臟了一點?!?/br>“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怎么辦?我們兩個男人在一個房間里磨蹭一下午,下人進來收拾,看到了床單,定會多想的……”情事后的嗓音仍然帶著余韻,他著急的樣子也十分有趣,藍吹寒忍著笑:“嗯,那你說怎么辦?”“要不,你把床單卷一下,到晚上悄悄地拿到后院洗了?”“……不急,現在不是還沒到晚上么?我先幫你穿上衣服再說?!?/br>方棠溪一想也是,摸索著就要從床上那堆被揉搓得皺巴巴的衣裳中找出自己的。藍吹寒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不忙,好不容易今天無事?!北е嗌砺泱w的方棠溪一會兒,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中衣,很是不自然,于是脫了中衣下來,發現背部被方棠溪剛才抓出的兩個窟窿甚是明顯。兩人盯著那個窟窿看了一會兒,方棠溪先受不住了:“誰讓你上床還不脫衣服,看,被扯壞了吧!”藍吹寒低沉地笑了一聲,把衣裳扔到一旁,側身躺他身邊,環住他的腰,在臀部撫摸了一會兒。方棠溪不敢稍動,只怕又惹得他起了欲念,自己卻是累得承受不住了。藍吹寒嘆息了一聲。方棠溪低聲道:“怎么啦?是、是不是我這里也不太好了?”藍吹寒不想他一直躺在床上,于是說:“沒有以前手感好了,可能是躺太久了?!?/br>“真的?”方棠溪呆怔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句帶著點調戲意味的話,出自吹寒之口。不過想到這句話又有點嫌棄的意思,也便想得通了,隨即又有些沮喪,小聲道:“我努力過,但是沒有辦法,怎么練都不行?!?/br>“嗯?!彼{吹寒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將他抱在懷中,像是想說些什么,卻終于還是沒有開口。方棠溪心知剛才的低落定然又讓他起了同情心,不由唾棄自己怎地對他說了實話,推開了他道:“既然要去江南,我們要早些啟程才行,拖得久了,天氣冷了,更不好動了?!?/br>藍吹寒低聲道:“你的身體若是當真好轉了,我們就騎馬而行吧,如此也能快一些?!?/br>“早就好了?!焙龅囟亲佑止竟窘辛似饋?,他不由臉上一紅,“下午那頓吃少了?!?/br>“待會兒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么可吃的?!?/br>雖然本朝的百姓習慣只吃兩頓,但大戶人家也常常吃三餐,藍吹寒在山莊中常見,也不以為意。-最終兩人還是決定騎馬。先是用之前的牛車,載了方棠溪到了黃河邊上,棄了牛車,找了一條船過河。河邊的酒樓熙熙攘攘,就連旁邊的小店也很多人。因為過了黃河,惜花山莊的勢力小了許多,兩人便不再戴面具。方棠溪問過了當地人,哪家的酒菜最好吃,旁人看他容貌英俊,又總是笑吟吟地,無端地讓人有種親近之意,他一問,別人自然什么都愿意告訴他,藍吹寒在旁,雖然容顏更有天人之美,但因為冷冰冰的緣故,別人反倒不怎么敢多看。此地的黃河鯉魚極是味美,只是畢竟是鯉魚,帶著些許腥味,必須要先兩面煎了,再拿來紅燒,算得上是當地一絕。因為路途遙遠,他雖然留戀美食,但也沒有多加耽擱。藍吹寒尋了兩匹健馬,輪流代步,另一匹不騎的時候,便拿來放包袱。方棠溪當年縱馬而行,何等瀟灑恣意,如今成家了,帶的包袱簡直像背井離鄉拖兒帶女似的,而且里面放的褥子、干糧和凈水,幾乎都是為自己準備的??v是他當年想破了頭,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成為一個累贅。因他下馬不易,腿上無法借力,所以乘馬之時只能側身而坐,讓藍吹寒從后面抱住。不然下馬之時,藍吹寒抱著兩人飛身而下,對馬來說卻是壓力太大,怕馬更耐不得久。然而側坐畢竟是女子的特權,方棠溪自覺過于沒臉,于是找了塊布,連頭帶臉一起蒙住,也算是省事。藍吹寒打量了他一會兒:“你遮得這么厲害,別人只會當你是準備去打劫的?!?/br>他蒙住口鼻,也覺得呼吸不暢,扯了下來:“那你說該怎么辦?”藍吹寒認真地道:“你可以扮成女子,像我那樣。你知道,我的易容術不錯?!?/br>方棠溪與他對視了一會兒,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報復,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又不會縮骨功?!?/br>“我可以教你?!?/br>“一定很難學?!?/br>“我做師父的話,就沒有人學不會的?!彼{吹寒依舊神情平靜。方棠溪被他弄得沒了脾氣:“你不就是想看我扮女裝嗎?行行行,都依你。要是丑得嚇人你不許說!”藍吹寒微笑不語,取了自己的一個小包袱,拿出幾張人皮面具,可惜他們臉型不同,藍吹寒下巴尖些,方棠溪學了縮骨功,仍是輪廓分明,那人皮面具不能用了,只好胡亂往臉上擦了點粉,抹了口脂。對鏡看了一會兒,卻見鏡中男子劍眉星目,脂粉唯一的用處,也只是蓋住了眉心那點朱砂。“算了,我還是洗臉吧?!狈教南獰o可奈何。“我看著還挺好的,就這樣吧?!彼{吹寒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離開山莊后,吹寒笑的次數的確是多了,想必在山莊里,他過得很是壓抑。方棠溪這么一想,便也隨他了,不過這張臉長在女子身上,仍是十分不協調,于是讓吹寒給他在眼角做了幾道皺紋,面巾蒙住了半張臉。雖然目光仍是清澈,若不細看,骨rou亭勻,隱約也是個上了年紀的俠女。方棠溪在像女人一樣騎馬還是易容成女人騎馬糾結了一會兒,也便放棄了,決定還是讓吹寒高興幾天再說。第七章騎馬果然快了許多,他靠在藍吹寒懷中,用了縮骨功后,頭頂只到藍吹寒的肩膀,這個姿勢倒也算得上舒服,而且開始走官道,也平坦許多,也許久沒有再吐了。不過藍吹寒并沒有放快速度,盡量保持行路平緩。縮骨功畢竟阻礙氣血骨骼,藍吹寒也沒敢讓他用太久,只過了一天,就打算晚上住店時,助他恢復原狀。正打算投宿時,兩人發現路上的武林中人變得越來越多,方棠溪的嗓音破綻極大,于是開始裝了啞巴,讓藍吹寒去詢問是什么情況。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武林盟主的女兒,十大美人之一的杜姍在比武招親。由于昔日先有了四大公子,前兩年才有的十大美人,方棠溪也曾聽人打趣,說他們門當戶對,是否有意在十大美人當中擇一人為偶。方棠溪當時有了意中人,自然含糊地混過去,而后洛云飛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的消息傳遍江湖后,和他并稱的其他三人處境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