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室內,走了一會后,景墨停了下來:“你們帶著他進去吧,我就不去了?!?/br>凌君表示理解,讓景墨坐到一邊休息,帶著成子然走進去。房門輕扣,終于遮住了那三人的身影。景墨疲憊的坐在沙發里,閉上眼睛。他的手搭在高高隆起的腹部,有一搭沒一搭的緩緩撫摸,好像在安撫里面尚未出生的孩子。他感激凌君將他救出,就在他品嘗到自由的甜頭的時候,他覺得不應該再有人像他一樣受這樣的折磨。于是他和凌君的觀點有了沖突,卻和李奕的觀點不謀而合。凌君主張向成子然隱瞞他懷孕的事情,然后偷偷打掉他的孩子,將這一切對成子然的影響降到最低。而李奕,他唯恐天下不亂,什么事能折騰到俞玉,他就做什么事。景墨完全不在意李奕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毫不猶豫的同意了李奕提出的主意,瞞著凌君,私下里見了成子然,挑明一切。他只是想用自己的辦法把成子然救出來。只要俞玉消失了……成子然就安全了。他是真的累了,自從凌君趁著云山不在,將他悄悄救出來以后,他就很少睡安穩覺。他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可能會不停的重復被云山抓回去的噩夢,被云山虐待的噩夢。云山那人狂妄且自私,在床事上從來沒有善待過他。蛇身的云山發起狂來險些讓景墨駭破了膽,而孩子的出世簡直就是一場深陷不出的噩夢。——但是,他沒有夢到這樣的夢境。他夢到孩子咿呀學語,短短的手指貼在他的臉上,他夢到初見云山,對方的淺笑,現在想想真是難得的溫柔……當景墨從夢境里掙扎醒來,桂花的香味在恍惚間充斥鼻尖。當他離開這一切后,他突然開始想念。一根冰冷的手指貼上景墨臉頰。景墨半夢半醒,這熟悉的冰冷的溫度與觸感完全沒讓他提起警惕,他放松身體,手指在他的臉頰緩緩的蹭了蹭,慢慢的伸向他的領口——景墨睜開眼睛。云山坐在他身邊,低頭很專注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瘦了點?”作者有話要說: 成子然和俞玉的關系我就不多說了。宋安的確是路人,在我想偷懶,或者想拖延劇情的時候,他就出場了。俞老大和俞老二是一對,其中俞老二是攻。那天云山在街道上看到的黑袍人是凌君,和成子然在電梯里的是凌君。景墨是云山的cp,就是那個可憐的趕考小書生。李奕是路人甲,注定要炮灰領便當。唔,還有什么不明白,就馬上告訴我。另:凌君,不喜歡俞玉!不喜歡成子然!不喜歡景墨!不喜歡云山!不喜歡李奕!這里面,沒有他的cp!☆、028028門后是一條長長的,粗糙的樓梯,凌君能聽到遠處隱約的水聲。成子然是個敏銳的人,在察覺到凌君的速度變慢以后,他也跟著放慢了腳步,兩人與前面的李奕拉開了一段距離。成子然問:“你怎么了?”“我在想一個問題……”凌君看著成子然,“如果當初我沒有冒失的去找你的話,后續會不會不一樣?”成子然詫異道:“怎么突然這么說?”凌君不答,很認真的看著成子然。“……一切本來就與你無關,是俞玉突然換成蛇身,這又不是你逼他的……”成子然很小心自己的措辭,省的不經意間就暴露了其實自己根本不愿與蛇身的俞玉發生關系的事實,“你想太多了?!?/br>凌君注意到他小心翼翼的態度,笑道:“其實,我認識俞玉很久了?!?/br>沒想到這兒會有回憶殺,成子然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他這人,以前完全是另一張面孔,性格乖張,又很少回妖界,我們擔心他在人界捅下簍子,就一直派人盯著他。沒想到他是是少數那幾個安分的,近千年來,你是他第一個伴侶?!?/br>“我看得出來他很珍惜你……其實我知道,和蛇身的俞玉……你完全就不愿意,你是為了保住他……放心吧,我不告訴別人。你能為他做到這一步,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就知足了?!?/br>成子然聽的很認真,雖然他不懂凌君對他說這個做什么。凌君看著他年輕的臉。地下室里沒有任何現代化的設備,完全靠著兩側的蠟燭照亮。燭光拉長了成子然睫毛的倒影,光影籠罩他的眼睛,只能感受到他那與他年齡相符的,柔軟的目光。水聲漸進,這次連成子然都能聽見動靜。他忽然有些慌亂,下意識的靠近凌君。李奕停下,對著成子然笑道:“后面是孕泉,別怕?!?/br>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不多了☆、029029眼前木門上雕有精致的花紋,內鑲金線,身后燭光搖曳,木門呈現出一種厚重的奢侈。成子然一直覺得,世界上的確有些事情是沒法解釋的。等到李奕打開這扇門,這句話再次得到了印證。狹窄的門后是一片廣闊的空間,水波柔柔的拍打在岸邊的石塊上。每一次漲潮,泛起的不是白浪,而是如繁星般細小璀璨的光點,隨著漲潮落潮而跳動,靈動如活物。這石塊的質感與最初的臺階一樣的粗糙,不過天長日久的波浪將它磨礪出圓滑的外殼,乍一眼看上去是光滑的,然而當手撫摸上去,才能注意到上面有無數細小的孔洞。每一個小小的洞積水后就是一面鏡子,反映出無數個呆滯的,瞳孔被眼前景色染成一片幽藍的成子然。地下室里面,居然有一片海。成子然抓住凌君:“不是說是孕泉嗎?”凌君:“這的確是孕泉?!?/br>“這是嗎?”成子然道,“……這明明是一片海?!?/br>李奕走到他身邊,他再一次摘下自己的帽子:“它在我們眼里很小。你看到的,只是你看到的?!?/br>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成子然才發現這人應該是一個相當俊秀的青年,可惜他的樣貌完全被臉上縱橫的陳年傷疤毀掉了。其實凌君也有這樣的舊傷,不過那些都隱藏在綿軟的披風下,隱約能從他的動作間,看到他脖頸處的永遠無法抹去的,陳舊的,沉默的傷口。成子然很快就收回自己的目光,轉了個話題:“好吧……不管它的大小——你們把我帶到這里干嘛呢?”李奕:“我以為景墨都告訴你了?!?/br>“他是告訴我很多,比如說男人其實會懷孕,再比如和蛇身的俞玉……也會懷孕?!背勺尤徊蛔栽诘臄偭讼率?,“那孕泉是用來做什么的?!?/br>李奕笑了一下:“它會告訴你,你是否懷孕?!?/br>——“他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