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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面的大蛇無聲無息的爬到他腳邊,頭頂蹭他的掌心,“他有孩子了嗎?”俞玉坐到一邊:“沒,他有孩子太危險,我不一定保得住他?!?/br>“你是保不住他,還是怕他知道你的身份后再也不肯見你?”云山見俞玉面色不善,一聳肩膀,“我無所謂。不過你家里的父母想孩子都想瘋了,是跟他生,還是跟你父母安排的人選,你隨便選一個?!?/br>云山站起來,理了理袖口:“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家人坐不住了??纯次?,我家那位最開始也不愿意有孩子,割腕就割了兩次,現在如何,還不是得做我孩子的母親?”他俯身,捏了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是心軟的?!?/br>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004凌晨三點的街道有一種特殊的寧靜,即使偶爾有車輛從街道呼嘯而過,這一刻仍然是這座城市最寧靜的時刻?;椟S路燈拉長云山的影子,可能是因為視角問題,他的影子扭曲細長猶如蛇影。云山停下腳步,他沒有回頭,但是言語間已經表明他認識背后那人:“你不應該來找我,我只是路過而已?!?/br>那人隱遁在行道樹的陰影,斜斜的靠在樹上,兩條腿因此顯得格外筆直。燈光昏淡,因為能看到他抱胸而站,光澆在他的黑色衣物上,透露出一種非常有質感的柔軟,襯得他手指白皙修長。云山腳邊匍匐的蛇豎起身子,怒張獠牙,詭秘的蛇瞳盯著靠在樹邊一聲不吭的人。“哦,你也不能去找俞家的那位,他和那個人只是談戀愛,他一沒暴露身份二沒強制PLAY,人家兩口子好著呢,你這愛吃蛇皮的法海就先靠邊站吧?!痹粕狡^,燈光下他眼睫毛在白玉一樣的臉頰上留下一片暗影,眼珠冰冷的仿若琉璃。那人從暗影中走出,寬大的兜帽遮住他的臉:“我是來確認一下……”那人聲音沙啞而柔軟,他向前走了一步,大蛇嘴角外裂,蛇瞳細成了一條線,“……你死了沒有?!?/br>話音剛落,蛇尾部一彈,卷起街邊落葉,伴隨著一陣腥風,巨大的蛇身撲向那人的脖頸——*早飯照常訂餐,快遞小哥送上早飯時順帶在小區外面帶了份當日快報,成子然堵在門口簽字,遮住整個客廳的狼藉。他捏著報紙,頭條上就是一天長度極長的大蟒慘死街頭,蟒蛇體軀巨大,最寬的地方大致有成年人腰部大小,長度十余米,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僵了,整個頭部被掏了個血淋淋的洞,嚴實還沒搞清楚是什么東西造成這條巨大的蟒的死亡。成子然瞠目結舌,一個沒留意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下,那是昨天夜里被俞玉硬生生撕裂的腰帶。他把早飯順次擺放上桌,拿好餐具,向衛生間的方向道:“俞玉?俞玉?過來!”俞玉從衛生間出來,親密的吻了一下他的脖頸,就見他指著報紙:“快看看是不是你家的蛇?!?/br>俞玉抬眼一掃,那分明是昨夜里爬在云山腳下的那條蛇。“……是嗎?”成子然問。俞玉吻了一下他的臉頰,臉上毫無異色:“不是,我家蛇沒這么壯的?!?/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一更☆、005宋安看著眼前仰視這座高聳寫字樓的青年,臉上隱隱帶了點焦躁。他近來數十日晚上睡覺常常驚醒,一醒來就覺得心驚rou跳,手腳發涼,最開始以為是身體問題,去醫院做了全身體檢,除了左眼近視度數加深,卻什么毛病都沒查出來。他媽自作主張為他找了個大師——宋安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位大師——他懷疑自己的年齡都比這位大師的年齡大。他懶洋洋的蹲在街頭,頂著刺目的陽光抬頭:“喂,大師,你看好了沒?”大師沒有搭理他,他的目光盯著前方拐彎處下車的人。“大師?再過半個小時我就要去上班了大師?!?/br>青年沒有回頭,遙遙的指著那個剛從車上走下的年輕人:“那是誰?”“誰啊——”宋安瞇著眼睛,“——成子然?”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當年的我放蕩不羈☆、006成子然拎著飯盒走進大廳,飯盒裝在塑料袋里,看上去普普通通一點也不惹眼,由俞玉的話來說,是里面裝了他一顆包含愛的心。成子然有時候挺受不了這么rou的俞玉,臉上掛著笑進了電梯。電梯里面四面都是不銹鋼的墻壁,朦朦朧朧的給人一個反應,中央貼著巨大的廣告,一家三口在廣告上齜牙咧嘴。電梯的角落就站了一個人,那人披著長長的黑色披風,兜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露出瘦削的下巴,以及一灣很薄的唇。成子然只當這人是玩COS,到了一樓也不準備下來,但是他又沒按任何樓層,于是成子然好心問道:“哥們,去幾樓?”那人不說話,只是輕輕偏了頭,連下巴也藏在了柔軟的布料中。成子然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好心討了沒趣,就自顧自的按了樓層,站到那人斜前方。電梯的穩定性不是特別好,里面的空調功效小,常有一種陳舊的氣味,電梯輕輕一震,好像快要停下,成子然腦子里不可避免的一懵,他高中物理都忘的差不多了,搞不清楚這樣的反應是超重還是失重??傊@感覺讓他不舒坦,今天尤其難過。但是電梯又沒停,成子然看了看手機,時間顯示11:21,短短十二層坐了好久都沒見要結束。他身側一動,那人已經現在他邊上。那人身上的披風將他整個人都裹了起來,這樣柔軟的布料,走動間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成子然的目光控制不住的往那人身上瞟,等到湊的近了他注意到,這人沒有被披風包裹住的側頸,細細的舊傷從他的下巴一直延綿到隱遁在披風下的皮膚,割碎了這人蒼白的皮膚。那人似乎感受到了成子然的目光,輕輕的偏頭,注視著成子然的眼睛。成子然對他應付的笑了一下,心里直犯嘀咕。他又看了一下時間,仍然是11:21。“俞家第三子……”那人慢吞吞的說,“跟你是什么關系?”這人聲音沙啞而低沉,又放慢了語調,柔軟的就好像灑滿昨晚昏黃路燈的舊袍。成子然沒反應過來:“抱歉,你說誰?”“俞玉?!蹦侨说?,“跟你是什么關系?!?/br>成子然覺得莫名其妙,他心想他和俞玉什么關系需要一個陌生人多嘴問嗎?但是這人能進入大廈,說明可能是自己沒蒙面的同事,他不想把關系搞的太僵,便沒正面回答,而是反問:“您是?”那人的目光掃了成子然的全身,他的眼睛隱藏在兜帽后的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