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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著手打算了。在外求學幾年,除了節假日他也不會有機會回家,不會讓蔣繼平覺得不自在。至于性取向的事,只要他表現得正常,蔣繼平或許就不會再懷疑。反正以他的身體情況,也不會和任何人發展成親密關系、讓蔣繼平蒙羞。許析算完賬,上網找了幾個學校附近的兼職,打算回去就開始打工。如果不用向蔣繼平要錢,他心里會好受一點。程文睡了一小天,晚上才起來。許析已經睡下了,在餐廳桌上給他留了飯菜。程文吃了點,走到陽臺上點了根煙,撥通了蔣繼平的電話,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問道:“許析他怎么樣?”程文告訴他:“已經睡了?!?/br>對面應了一聲便不說話了,程文吸了口煙道:“他怎么樣,你不知道嗎?”蔣繼平還是沉默以對,程文彈了彈煙灰說:“這孩子今天問我,去掉一部分性器官會不會改變性取向?!甭犕怖飩鱽硪宦暢闅?,程文垂眼看著煙頭明明滅滅,對電話里說:“繼平,他是個好孩子,你別太逼他了?!?/br>蔣繼平抹了把臉,他一想到許析正在備受煎熬,就胸口發悶。他何嘗不想把許析攬到懷里好好安慰一番,可他卻不能。程文對蔣繼平是有些埋怨的,蔣繼平沒多解釋什么,兩人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當晚,蔣繼平做了個夢。他與許析正面對面躺在自己的床上,許析縮在他懷里不住地喘息哼叫。蔣繼平以為他身體不適,忙低頭捧起他的臉查看,只見許析兩頰發紅,濕潤的雙眼看著他,軟聲叫他爸爸,然后不停地往他懷里鉆,像只黏人的小貓一樣,用發熱的臉頰蹭他的脖子和胸口,guntang的吐息炙烤著他的皮rou。蔣繼平驚覺兩人俱是赤身裸體,而許析正蜷在他懷里自慰……蔣繼平從冷汗中驚醒,他坐起身來喘息著,心臟狂躁地跳動著。蔣繼平跌跌撞撞地走進浴室,沒有開熱水器就打開了蓮蓬頭。許析在程文家住到了回A市那天。程文把許析的航班號偷偷發給了蔣繼平,開車把許析送到了機場。許析從后備箱取了行李,程文看了一眼手機,對許析說道:“你爸那個傻帽兒來了,在三號口那邊呢?!?/br>許析也想到程文不會瞞著蔣繼平,但他已經想開了。許析點點頭道:“程叔叔你回去吧,這幾天在你家當電燈泡,耽誤你們團聚了?!背涛倪@幾天老往外跑,白天上班晚上不回家的,手機一響就跑到陽臺去接,心情好得走路直飄,許析再遲鈍也看出來了。程文耳廓發紅,輕輕彈了許析腦門一下道:“臭小子,還學會開我玩笑了?!?/br>許析笑嘻嘻跟他揮揮手,拉著行李跑了。他走到三號口,不動聲色地四下看了看,果然在不遠處的座位上看到了舉著張報紙的蔣繼平。許析掏出手機,撥通了蔣繼平的電話。過了一會兒,手機聽筒里傳來了蔣繼平的聲音,兩人的背景音同是嘈雜的機場候機大廳。許析深吸了口氣道:“爸爸?!?/br>許析幾乎能感到蔣繼平投來的目光,他攥著行李箱的拉桿,感到喉嚨有些發緊:“……爸爸,你放心,我……我向你保證,我有自知之明,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的……”聽筒和耳畔同時傳來機場廣播的聲音,許析轉過身來遠遠地看著父親,隔著人群對他笑了笑,說道:“嗯,沒事兒了。爸爸再見?!?/br>許析掛了電話,轉身拖著行李箱,走入了人群里。第25章許析回到學校,接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個一家新開的火鍋店畫壁畫。許析坐在食堂里,一邊吃飯一邊跟火鍋店老板發微信,老板發來一大段要求,許析看得飯都要吃不下了。對面的顏月探過頭去,許析干脆把手機遞給她看,說:“山水畫,用梵高的風格畫,上面飛幾只仙鶴,用國畫寫意風格畫,點綴工筆的梅蘭竹菊……這加在一起能看嗎?”顏月也無語了,說道:“你跟他說說?”許析戳著飯想了想,說:“我P一張效果圖給他,他可能就能體會到了?!?/br>顏月點頭表示認同。許析還有點擔心:“要是我P完,他覺得是我水平不行,把我開了怎么辦……”晚上顏月洗完澡回到宿舍,幾個室友突然都從床上探出頭來起哄:“你的小哥哥給你打電話啦!”顏月紅著臉佯怒道:“不要看我手機??!”室友紛紛道:“沒看沒看!”“都給他設專用鈴聲了,還怕別人不知道???”顏月藏進自己床鋪的小簾子里,拿起了手機,見許析發來了條微信:“老板居然說‘這就是我要的感覺’……”還附帶了一張黑人問號的表情。顏月笑著回道:“是不是你P得太好看了?”許析發來了一張拍自己電腦屏幕的照片。顏月放大了照片,對著屏幕里許析舉著手機的倒影發了會兒愣,然后回道:“確實還挺好看的……”許析發來一張捂臉笑哭的表情說:“你就不要補刀了……”顏月抿嘴笑著回道:“你太用心了吧,P得那么細,還調色,不是要讓老板體會混搭的難看嗎?”“我怕他開了我……”顏月回了一張摸腦袋安慰的表情,說:“那你要按這個畫啦?”“估計是了……沒畫過國畫啊……照著描吧……”顏月室友從隔壁床偷看到現在,在一旁插嘴道:“你就說你去幫他畫國畫的部分呀!笨!”顏月紅著臉躲到一邊,另外兩個室友也一個勁兒起哄讓她趕緊把許析拿下。顏月受不了,干脆鉆進了被子里。想了想還是給許析發去了一條:“要不我幫你畫國畫的部分吧?”然后又加道:“不分你工錢哈?!痹S析忙推拒了。顏月悶在被子里說:“他說不用了……不好意思讓我幫忙……”室友們恨鐵不成鋼:“你說你教他畫嘛!他不是在外租房嘛!去他家教他!”顏月又斟字酌句了小半晌,拿著手機打了半天又刪刪改改,末了從被子里鉆了出來,臉上帶著不知是不是被捂出的紅暈和細汗,小聲道:“他同意了……”室友們又是一陣起哄,直到宿管來敲門才消停下來。于是許析跟顏月在畫室里練了幾天國畫,每次事后都請顏月吃飯。兩人一直相處愉快,但就僅限于朋友間的友好。顏月沒有談過戀愛,把室友建議的暗示明示都試過了,許析卻毫無表示。室友們都開始懷疑許析是不是只喜歡同性,顏月則把大把精力花在了穿著打扮上。許析也不是沒有注意到顏月笨拙的示好,可他毫無應對經驗,無人可問,又怕傷了兩人間剛建立起的友情,只好裝傻。他愧疚于無法回應對方的心意,想疏遠又不忍看到對方眼里的失落,只能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好在他除了畫壁畫之外還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