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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都沒什么像樣的懲罰下來。 在豐臺大營,滿蒙軍旗子弟里,沒有人的出身比舜安顏更高了,不然早就去宮里當侍衛去了,又怎么會安排到這豐臺大營來。 雖是駐守京城的重要軍隊,但駐扎在這城郊,訓練辛苦,日子清苦,還接觸不到紫禁城里的貴人,十四貝勒來此絕對是個意外。 原本怨聲載道的一大群人,如今個個都老實了,生怕有什么閑言閑語傳到十四貝勒耳邊去,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把人抽個半死的人物。 胤禎不在意私底下被人埋怨,反正在此之前,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什么,但也不排斥現在這樣的生活。 他說滿漢一家親,甭管私底下如何,但明面上的效果斐然。 漢軍旗和普通的漢人兵丁,不光是待遇有所提高,直追滿蒙軍旗在豐臺大營的待遇,關鍵是在年底的提拔名單里,漢軍旗加上漢人,足足占到了四成。 往年漢軍旗和漢人的比例,從未超過兩成。 這份名單可不是他寫的,這是更高位置的調動,他作為佐領,并沒有這份權利。 這是都統寫了折子上交給提督的,再由提督上交給皇阿瑪,如今就看皇阿瑪批不批了。 若是皇阿瑪能夠同意這份奏折,那到時候,豐臺大營的評選標準,肯定更是會更公平一些。 年前是等不到結果了,胤禎在臘月二十九就被四哥寫信叫回了京城。 過年嘛,一年當中最隆重也是最忙碌的節日了,他還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膝蓋都跪青了,腦門一摁就疼。 若是可以選擇,他倒是更想在豐臺大營過年,最起碼用不著下跪磕頭。 跪祖宗,跪皇阿瑪,跪太后。 知道避免不了,那就只能提前做些安排了,兔皮做成的護膝,里面還加了棉花,雖然不能完全避免痛苦,但好歹也能起點兒作用。 至于額頭,那就真的沒法子了,總不能在腦門上綁條抹額吧,他自己也倒是不怕丟了面子,就怕皇阿瑪斥責,不敬祖先的罪名一旦下來,那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就能揭得過去的事兒。 沒有出宮開府,在過年的這幾天,反倒是好事情,像四貝勒他們,半夜就得爬起來,一家人坐著馬車到紫禁城,刮風也好,下雨也好,晚上下雪,甚至是下冰雹,那也得出去。 康熙三十九年,已經從上書房結業的皇子阿哥們,出現了明顯的分層。 從直郡王到八貝勒,皇上還沒如今這么偏心呢,太子是早早就被立下來的,剩下的六個兒子,要么是郡王,要么是貝勒,而且大都是同一階段被冊封的。 后邊的兒子們,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像九爺和十爺,撈到個正經差事都不容易。 十三爺雖然備受皇恩,可至今都還是個光頭阿哥,也就十四了,一系列的saocao作簡直跟開了掛一樣。 謹言慎行、勤勤懇懇的人,還沒被封爵呢,敢在圣上面前大放厥詞的人,卻憑著一把被改造過的火.槍,直接就成了貝勒爺。 這事兒上哪兒說理去。 不過,胤禎被封爵這事兒已經過去半年了,早就已經不是紫禁城的風頭人物了,現如今大家討論更多的還是八貝勒。 八貝勒的生母良貴人,絕對是貌美之人,在花團錦簇的紫禁城,都能夠排在前列,而且還為皇上生了一子,但這么多年了,一直都只是個貴人,住在惠妃延禧宮的偏殿,連一宮的主位都不是。 年輕的時候,都沒能讓皇上給她冊封高位,現在按理來說,那就更不可能了。 良貴人沒有比德妃年輕幾歲,都是早就已經沒了恩寵的人,但皇上與德妃有年輕時的情分在,每個月雖然很少留宿,但總會過去坐坐。 良貴人就真的只剩下八貝勒這個兒子了,若不是生了這個兒子,已然被皇上拋之腦后的小小貴人,早就被大家遺忘了。 而在康熙三十九年的最后一個月,在紫禁城已經沒有多少存在感的良貴人,突然就成了良嬪。 而在此之前,皇上連瞧都沒去瞧一眼,從貴人到嬪,肯定不是良嬪自己的原因,而是因為生了一個好兒子。 后宮里邊,子以母貴是常事,比如太子,一歲的時候就被立為太子了,肯定不是因為賢德,而是因為出身。 母以子貴才是少見的事情,在貴人位份上呆了那么多年的良貴人,突然就翻了身,宮里宮外,關注這事兒的人還挺多。 但肯定不包括胤禎,皇阿瑪的妃嬪,跟他有什么關系,再說了,不管是貴人,還是嬪,都沒越過自家額娘去,而且到了這般年歲,彼此之間也不存在有什么競爭了。 家宴之上,讓胤禎留心更多的人是舜安顏。 自從上次的事情后,他還沒見過舜安顏呢,外邊人都傳他把舜安顏打了個半死,有些過于夸張了。 他手上拿的是鞭子,又不是棍子,何至于能把人打到半死,都是皮rou傷,不過看著應該挺嚇人的,畢竟已經見血了,而且是全身上下,除了臉以外全都見血的情況。 舜安顏是作為五姐的額附,才有資格參加除夕夜的家宴。 夫妻倆共用一條長桌,一左一右,中間的距離還能再坐得下兩個人。 不過這倆人感情不好,也是滿城皆知的事情,舜安顏連駙馬府都住不進去。 之前兩口子一塊住在佟府,在外人看來,絕對是給佟府面上添光的事,連和碩公主都拿佟家的長輩當正經長輩孝敬,連公主府都不住。 但只有額附一個人住在佟府,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光是十四貝勒,溫憲和碩公主也在把佟家的面子往腳底下踩,不過人家事出有因,外邊也沒多少人指責,多數是在笑話佟家,佟家的家風誰不知道。 因為兩邊離的距離也確實有些遠,胤禎也不太能夠看清楚舜安顏的氣色如何,不過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可是給佟家送過去了不少的藥材,連上好的人參都裝了幾支,佟家也不是請不到太醫的人家,區區鞭傷,應該還是很容易能養好的。 再說滿心不愿的舜安顏,這不光是他數月之后第一次見十四貝勒,也是第一次見溫憲,大殿之上的絕大多數人,他都是頭一次見。 一則,他這段時間是在養傷,向衙門一連請了好幾個月的假,二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