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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解釋的人!我怎么跟你交待的稿子走向?你既然敢背著我做主,你最好能有個合理的解釋!我聽聽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22.嚴赟深呼吸一下,但發現屁用沒有,還是又慌又怕,站趙景抒對面,幾乎不敢抬頭,盡量組織好語言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趙景抒臉色就是鐵板一塊,根本看不出任何起伏,既沒有升級憤怒,也沒有降級成理解。一直講到張九城去年會現場找他,復述完了全部事件經過后,嚴赟閉了嘴,抬頭不再躲避眼神,立正站好,等著趙景抒的責罵。趙景抒臉色鐵青,語氣倒沒有最初那么憤怒,反而透著極大的冷淡:“嚴赟,你說的這些,對你自己來說算解釋,但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只這一句,嚴赟心都涼了。“不管老胡是怎么說的、你是怎么想的,什么對我有利、什么對我無益,我就問你一句話,”趙景抒凌厲的看著他,“你不了解我嗎!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趙景抒這兩句話,都不是問句,而是驚嘆句,話里的傷心失望一瞬間就擊碎了嚴赟。此刻他確實知道自己錯了,對,不管什么有利什么無益,他本該是世界上最了解趙景抒的人,他知道也懂得這個人的cao守和堅持,這其實正是趙景抒這么倔,卻又能得到這么多認可的最大的理由!也是當初深深吸引了他的那個理由。可他卻親手破壞了這些。嚴赟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趙景抒也不看他,轉身就走。嚴赟顧不上難過,幾步跟上來,自責的問:“趙哥,還能挽回嗎?我能做點什么?九城說你來改稿子——”趙景抒倏然停住腳步,把手里的幾頁小樣“啪”的拍到他胸前,怒道:“對!改了!”說完上了自己的車,鎖上車門,立刻就開走了。嚴赟跟上來,沒能拽開車門,眼看他絕塵而去。他回到九城車里,借著車燈看小樣,他心里祈禱趙景抒有能力有辦法,這件事還能修改挽回,可那幾頁小樣一打開,他就發現稿子還是原來的稿子,從文字到圖片,什么都沒有動……嚴赟不可置信的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確實什么都沒動,諂媚、吹捧的話都還在,跟耳光一樣,打得他腦子嗡嗡作響。到底改在哪兒了?嚴赟穩了穩心神,第三次重頭再看,這次他一眼就發現了,原來就在文題下面。內容確實沒法改了,但趙景抒改了編輯署名,那里已經從【嚴赟】變成【趙景抒】了。嚴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三個字,那個代表他喜歡的人的名字……趙景抒當然沒去年會,他回家后摔上門,惱火得簡直想把家給砸了,他需要破壞才能發泄心中的戾氣。在過去的那么多年里,他其實無數次的這么干過,不管跟誰吵架,不高興了就一通禍害,禍害夠了打個電話找家政來收拾,甚至有一次家政還沒收拾好,他就又給砸了……但這次,他竟然舍不得禍害、下不了手。他站在玄關看著自己如今這個整整齊齊,到處都充滿了嚴赟風格的家,這個家現在的模樣,都是嚴赟收拾的……趙景抒大衣都沒脫,無力的直接躺倒在沙發里,閉上眼睛第一個跳進他腦海里的人,竟然還是嚴赟,那么年輕好看,充滿朝氣的小朋友,穿著新買的西裝,被他在寒風里罵得頭都不敢抬……趙景抒突然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家門,也許下一秒,嚴赟就要從這扇門進來,到時候他要如何應對呢?接著罵他嗎?可嚴赟整晚都沒回家。他去給九城送車,兩個人當然也沒參加年會,找了個小酒館一醉方休。事已至此,張九城倒不像最初那么生氣,他看得出來,嚴赟本意是好的,但事情確實做錯了,一想到趙景抒那閻王脾氣,他沒有那么怪嚴赟了,還有點擔心他。“你呀!”張九城喝了一大口,“讓我說你什么好,趙哥可能這幾天又忙又病,忘了囑咐你這些,但他也是因為信任你啊,他可能從來都沒想過,你會有什么事不跟他商量就自己做決定……”嚴赟也喝了一大口,他回想那個瞬間,他到底在想什么,大概多少還是在跟趙景抒賭氣,因為趙景抒認為他是小朋友,他就故意不去跟他商量……“你覺得他是為什么生氣?”張九城問他。嚴赟低頭不語。“不是你跟不跟他商量,而是你破壞他的原則!”張九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嚴赟,“赟赟,我把話撂這兒,老胡去暗示你敲稿,不全是為廣洽贊助,他就是奔著趙哥去的!他就是看準了不管你怎么做,趙哥都會護著你,才不找別人偏偏去鼓動你……你以為全世界都不知道是吧,其實誰都知道趙哥……趙哥對你……”九城醉得話都說不利索,嚴赟卻還在等著聽其他人更客觀的眼中,趙景抒是怎么對他。“我勸趙哥算了,那稿子我也看了,可上可下,也不算什么,”九城看著嚴赟笑了一下,“你知道趙哥說什么,趙哥說不行!他說你是新人,他是老油條,他說你剛入行,不能背這種稿子讓別人說你急功近利,到底還是去了印廠,改了編輯署名……你啊,你知不知道,他寧可自己硬吞了這蒼蠅,都不愿意讓你留任何污點!他多在乎這個你不知道嗎?這回為你他把自己給賣了,他能不生氣、能不難受嗎?”嚴赟一直沒說話,聽九城說到這里,埋頭趴桌子上哭了。趙景抒最初還糾結嚴赟回來要怎么辦,但等了整晚,后半夜他糊里糊涂睡著了,早上醒了發現嚴赟還沒回來,他立刻緊張了,掏出手機一看,也沒有打過電話發過信息。他賭氣的想:愛去哪兒去哪兒,愛干啥干啥,老子再也不管你了!但其實心中焦慮不已,嚴赟還是年輕,要不也不會犯了這個錯誤,除了年輕他還傻乎乎的一門心思喜歡自己,太在乎自己……他也偷偷檢討自己,生活上糙成梁山好漢,可感情上卻偏偏別別扭扭,要不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認他倆談戀愛,可能他們的溝通要比現在好的多,而不是彼此猜來猜去。趙景抒想起他們剛認識時,他總是故意刁難嚴赟,有時候使喚他做事,有時候給他出難題。他聽嚴赟講過,對他的第一印象是野人,但他從沒告訴過嚴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