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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蒙爆棚的陸寧川,也不像溫文爾雅的姚遠,也許相貌上他不如這兩人,但他身上沒有一絲男孩子氣,完全是成年男性的成熟穩健。舉止大方得體,連聲音都渾厚有力,全身雖然是一絲不茍的商人范兒,身材卻保持的相當標準,也許是因為他以前是個運動員,無論走姿站姿都挺拔硬朗……這些外在的東西還不算,更令嚴赟在意、嫉妒的,是劉維和趙景抒站在一起時,趙景抒無意中軟化下來的氣場。他認識趙景抒這么久了,這個人就豪豬一樣,只有做`愛時毫無防備的露出柔軟的腹部,其余大多數時間,都要隨時隨地立起刺來扎人,但見到劉維時,那些刺不見了。那個瞬間他本能的逃了,真的待不下去。嚴赟并不知道,在這之前的很多年里,別說見,對于趙景抒來說,劉維是個提都不能提的人,他現在能比較坦然的對待劉維,都是因為身邊有了嚴赟,讓他逐漸可以正常、坦然的看待舊愛了。他只覺得有劉維的對比,他在趙景抒眼里,就是個“小朋友”,一個需要哄一哄時,給只棒棒糖就會很高興的小朋友。他以前一直很喜歡這稱呼,總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特有的親昵,但現在他恨死“小朋友”這三個字,他不小,不是小朋友!嚴赟想把糖和那些傳單統統扔掉,但他不敢扔傳單,不舍得扔糖。為什么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既雄心萬丈,覺得非我莫屬,又敏感謙卑,覺得希望渺?!?/br>嚴赟在車里發了會兒呆,正想下車上樓,副駕駛那邊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胡主編坐了進來,滿臉堆笑:“趙大大早啊——喲,小嚴?”嚴赟一怔:“胡主編早?!?/br>“早!”胡主編笑著問:“趙景抒呢?”“他……”嚴赟毫無準備,略頓了頓才說:“他上午約了個人?!?/br>“哦?!焙骶廃c點頭,“我還以為他在車里呢?!彼χ鷩磊S抱怨,“景抒這人啊,也真是沒輕沒重,都什么時候了,別人都替他急死了,他自己不緊不慢的!”20、胡主編說的,嚴赟雖然不明其意,但聽這話也猜到跟趙景抒工作有關,他謹慎的沒開口,很想知道很關切,但不敢流露的太明顯。胡主編看看他表情,吃驚道:“你還不知道?雜志快改版了?!?/br>嚴赟點點頭,這他也聽說了,只是這幾天都在外面拍片,知道的不是很具體。“新刊的主編競爭很激烈,別人都削尖了腦殼,只有你們趙大大還沒事兒人似的?!?/br>嚴赟想起趙景抒那脾氣,無可奈何的一笑:“趙哥不在乎這些?!?/br>“他是不在乎,但他那狗脾氣是能居于人下的?”胡主編嗤笑一聲,“換個比我年輕、還沒我有資歷的領導他,他能忍得下去嗎?人家能像我這樣這樣容忍他?”嚴赟嘴上沒說什么,但心里深以為然,他立刻想起中秋特輯的事。趙景抒公然跟胡主編對著干,事后胡主編用調嚴赟敲打他,他不僅不放人,還叫囂著讓時尚版主筆常大大來給他當助理……“他呀,”胡主編嘆了口氣,“還是年輕!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什么事都不往深了想,景抒快三十了吧,專欄也主筆兩年多了,這么好的機會不爭取,以后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F在說清高說淡泊,等資歷、能力都不如他的都來領導他了,他還能清高還能淡泊?”嚴赟手里偷偷握著那只棒棒糖,暗暗用力。“有些人呢,是有勁兒也沒地方使,但你們趙大大,那是送到眼前都不會用!”胡主編說著說著,有些氣憤,“守著美食版的資源,多少酒樓食肆等著掏贊助談合作,他可好,一年到頭寧可辛苦得山里跑河里鉆,寫那些東西能給集團創收嗎?刊評當然是一方面,但老總們難道不看市場資源?”胡主編自己說了半天,嚴赟一聲沒吭,胡主編心里著急,難道老吳給的情報不準,這小子跟趙景抒不是那種關系?他有些沉不住氣,干笑一聲,試探道:“你跟你們趙大大不是外人,我才跟你說這話?!?/br>嚴赟仍沒說什么,但臉慢慢紅了。胡主編這才有了些底:“小嚴啊,景抒的脾氣你我都是知道的,讓他服個軟,那真是比登天還難,但有時候、有些事,也不用他本人服軟,你們作為下屬幫他活動活動,也就是了?!?/br>嚴赟立刻抬頭看胡主編。胡主編一笑:“就說眼下這個連鎖酒樓吧,他們集團是上市公司,實力還是有的,錢都送到眼前了!又不用他執筆,有特邀作者,敲內容的時候,暗示一下,大家都懂的。這周就截稿了,敲完可以直接發給我嘛,字我來簽。敲了這稿,廣恰立刻就樂觀了,年會上我在老總面前提一提,改版后至少不會居于人下的……”胡主編循循善誘說了這么多,嚴赟幾乎是一個字也沒回答,老辣如胡主編也沒法再深聊了,怕火候不對,倒不好收場,笑說:“那行,就先這樣,我上樓了?!逼鹕硐萝囎吡?。嚴赟在車里又坐了一會兒,既沒扔掉傳單,也沒扔掉棒棒糖,嘆口氣也上樓回雜志社。他進辦公室時,張九城拿了一疊的請柬正往外走,見他進來打了個招呼:“赟赟?!?/br>嚴赟問:“你去哪兒?”“給客戶送請柬,下周就年會了?!本懦切χf,“有些客戶特別講究這個,我還是上門送一趟的好,免得人家挑禮,趙哥不拘小節,不大管這些?!?/br>嚴赟心頭一跳,他攔住九城問了一句:“雜志要改版你聽說了嗎?”張九城以為趙景抒跟他談完了,笑道:“趙哥脾氣是改不了的,我們能多留神就留神,能替他張羅就張羅?!?/br>嚴赟答應著點頭,辦公室電話響了,他接電話,九城去送請柬了。特約作者打電話說已經到了樓下,嚴赟又下去接了一趟,對方很客氣,說已經接到趙景抒電話知道他身體不舒服,嚴赟挑出拍好的照片,跟作者一起挑圖,看了中規中矩的第一稿,對于文字方向的把握他糾結了很久,到底要怎么溝通?他想到連九城都知道替趙景抒挨個上門送請柬,更何況他呢……最后還是按胡主編說的給了暗示……趙景抒到下午也沒上班,九城又不在,嚴赟忙了一陣子,隱隱覺得不對勁,他給趙景抒打電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