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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br>張九城馬上表態:“趙哥,我肯定跟著你。這么說吧,在家我就聽媳婦兒的,上班我就聽你的,換個人我不行的,人生會失去方向的!”趙景抒大笑:“你小子!”張九城誠懇的說:“反正我就跟著你,別的辛苦都無所謂,心不累!”“嗯,我知道了?!壁w景抒沉吟片刻,說:“九城,昨天老吳話里話外的意思,時尚版常主筆,改版后差不多就是新刊主編之一了?!?/br>“常春?”“嗯?!壁w景抒點頭,“你怎么看?”“常大大資歷、人脈也算服眾吧?!本懦呛軐嵲?。趙景抒笑,“沒錯,反正我是服氣的,但老吳讓我去爭一下?!?/br>“???”張九城眼睛一亮,“他這么說的?”“嗯?!?/br>張九城皺眉想了一會兒:“他什么意思?”趙景抒問:“你也覺得他有別的意思?”“他畢竟是胡主編的人,你還是留個心眼兒吧?!睆埦懦前l自內心的擔心他趙哥,他入行就是趙景抒帶著,兩個人無論工作還是私交,都感情深厚,他也算比較了解趙景抒的人之一,“你倆理念本來就不一樣,不是總編壓著,他早發作了。中秋特輯刊評后他有心針對你,故意拿赟赟在你和常大大中間挑事兒。而且我聽說胡主編當初在時,就跟你們家老爺子不和……”說到這個趙景抒哈哈大笑:“你聽他們瞎說,我爸跟全世界都不和,跟我還兩年多沒說過話呢?!?/br>張九城腹誹:那是因為你跟家里出柜吧!笑說:“老爺子耿介嘛!”“哈哈,我跟我爸比,那算是個好脾氣的了,他是撞南墻都不帶回頭的!自己吃一輩子虧,給我取名字,還讓我繼續‘照景書’呢!”趙景抒想起他爹笑了兩聲,又對張九城說,“看這意思,老胡有心改版后去爭新刊總編?!?/br>“他有戲嗎?“他有戲沒戲,不就等著我跟常春給他搭臺呢嗎?”趙景抒一笑,“我倆鬧一鬧,總編大概就會找他斡旋,畢竟我們都是他的直屬,臺子搭好了,他就好唱戲了?!?/br>“哦!”張九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彼麊栚w景抒,“趙哥,你——”“我沒那心思?!壁w景抒直接了當,“別說常春我還是服氣的,就算不是他,我也沒心思去做時尚主編,你看我是會應酬的人?讓我干那個真是活遭罪了,還不如去做個自由撰稿人?!壁w景抒囑咐張九城,“九城,你最近凡事多留心,看樣子改版前還有得折騰,我們知道自己沒野心別人未必這么看。尤其是老胡,中秋特輯后就憋著給我立規矩,改版后他過去,肯定要繼續摻和美食版,他不過去更會在咱們臨走前,給我點兒顏色。你心里有點數兒?!?/br>張九城點頭應道:“趙哥,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彼戳艘谎蹏磊S空著的位置,脫口而出:“赟赟你也——”然后突然停住,笑了,“他不用囑咐,哈哈哈哈,他反正什么都聽你的?!?/br>張九城著看趙景抒,眨巴眨巴眼睛,調侃的給了個眼神兒,趙景抒沒說什么,抬手扇了他一腦瓢,笑罵:“別扯淡了,趕緊干活兒吧!”趙景抒知道他和嚴赟的事,瞞誰也瞞不過張九城,不過他也沒拿九城當外人,知道就知道,他的性向在雜志社也不算太大的秘密,他當年跟家里出柜鬧的很大,他爸也算業內老前輩,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張九城邊理手邊的圖片邊說:“是要好好干活兒了,這周截稿,下周年會,然后就放假了!”趙景抒下班回家,不出意料,嚴赟從酒樓采訪回來也沒回家,依然回雜志社停車場接他。趙景抒習慣成自然的坐到副駕駛,張口就先問工作:“照片拍的怎么樣?”嚴赟皺眉:“還好,畫面都過得去,但是……”他實事求是的說,“這家也太形式大過內容了吧,菜我真是不敢恭維?!?/br>趙景抒深表同感:“這酒樓胡主編吹得不行,他們集團倒是財大氣粗,不過集團連鎖的酒樓飯店,我就沒吃過幾家好的,這家更是虛頭巴腦,都是面子活兒。你不用管了,回頭我跟特邀作者碰內容,你把圖片備份好就可以了?!?/br>嚴赟邊開車邊問他:“晚上想吃什么?”趙景抒心思不在吃飯上,他本打算順著工作話題,也像囑咐張九城那樣,囑咐嚴赟幾句。但車出地庫的一瞬間,黃昏溫暖的陽光灑進車內,嚴赟的側臉被夕陽打了層柔光一樣出現在他眼前,連臉上的絨毛都清晰可見。這張年輕、正直、英俊的臉,他仿佛從未認真、用心、帶著感情的看過。此刻這張臉轉過來,帶著明亮炫目的笑容,又問他一遍:“想吃什么啊,我們去買菜吧?!?/br>18.趙景抒片刻失神,看嚴赟看呆了。心突然跳得厲害。這一瞬間他仿佛突然年輕了很多歲,重新體會到了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的那種緊張和悸動,會為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而雀躍歡喜,哪怕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眼神和表情……嚴赟眼看著趙景抒突然不說話了,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臉卻漸漸有些紅了,等了好一陣子,他再不開口,嚴赟都不知道車要往哪里開了。趙景抒才說:“左拐。我們出去吃吧?!?/br>嚴赟一愣:“出去吃?”“嗯?!壁w景抒說了一個商場的名字,“去那兒,隨便吃點什么,然后咱倆逛逛?!?/br>嚴赟看他一眼,打燈、變道,一言不發直奔他說的那個商場。夕陽的最后一抹余暉溫暖的灑在路上,車里放著交通臺的即時路況提示,風花雪月與市井塵煙在這輛車里,竟那么天衣無縫的融合在一起,互不違和,倒有種平凡相守的靜好。因為趙景抒心里再不只有傷痕,而充滿了新的希望,身邊也再不只是一個空座,而坐了一個他喜歡的人。剛才這短短時間,他看著嚴赟,想了很多。想他自己,盡管他知道自己從沒靠過父親,還一度跟家里吵翻天,他就算沒跟他爸吵過,以他爸和他的性格,一個是絕不會提攜,一個是絕不會讓人提攜。但就如張九城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