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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聲就抬頭望過來,睡意朦朧的露出個軟軟的笑來。簡直乖的不行。“還困嗎?先吃飯,吃完再睡一會?!狈畔滤畨?,沈硯走過去給他理理衣領,捧起臉來一陣揉搓。“餓了,別鬧?!彼舞情_使壞的手,兌了熱水洗漱。沈硯回廚房去端早飯,回來時宋瑾已經坐在桌前,捧了杯熱水慢慢喝著等投喂。“外面下雨了,今天就在家呆著吧!”“不去鋪子里了嗎?”宋瑾專心喝著粥,隨口問道。“你想去看看嗎?”外面到處潮乎乎的,這時候又多是土路,實在不想出門。宋瑾搖頭,瞥了外面一眼,也露出嫌棄的神色。吃完早飯,沈硯沒讓宋瑾動手自己收拾了去廚房,等他刷完碗回來,宋瑾已經不在臥室了,一路尋著去了書房,宋瑾正把書箱打開,這些書都是宋瑾這幾年陸陸續續買的,昨天送過來的的,裝了滿滿幾個大箱子,還有許多字畫,筆墨紙硯等零零散散的用具。沈硯輕手輕腳從背后走過去,一把把人抱住“幸好書架做的大,要不然可裝不下你這些書?!?/br>“不收拾都沒看出來,怎么這么多了?!彼舞陨苑潘闪松眢w,向后靠到沈硯身上。“趙嬸可是總說你書多的都快放不下了,這下可算是送走了,不知道多高興?!鄙虺帞堉?,湊過去叼著他耳朵輕輕咬了咬。“癢,去干活?!彼舞獟瓿鰜?,拿了書挑挑揀揀,分門別類的擺到書架上,一邊催促沈硯。看宋瑾淡定的背對著他一本正經的擺著書,白皙的耳朵這會兒卻紅彤彤一片,沈硯輕笑兩聲,拿了書跟過去。消停了沒一會,沈硯又湊過去“累不累,去坐一會,有芙蓉齋的點心要不要吃?”“要”宋瑾確實有點累了,早晨起來就不得勁,懶洋洋的不想動彈。“饞貓,你說你都吃哪去了,全身沒二兩rou?!笨此舞鸬猛纯?,沈硯調笑著,手賤的去捏宋瑾腰上軟rou。“你才沒二兩rou!”拍開沈硯的手,宋瑾繞去椅子上坐下,椅子上墊了厚厚的墊子,人坐上去能柔軟的陷進去。“有這么好吃嗎?怎么也吃不膩?!币巫幼銐虼?,沈硯擠進去,把人攬過來,施了點力氣給他按揉腰背。“當然好吃了?!?/br>“是嗎?我嘗嘗?!鄙虺幷f著,避開宋瑾遞過來的手,對準那張紅潤的薄唇壓了下去,甜膩的點心被碾碎,濡濕,直至消失在唇齒間。看宋瑾一臉蒙,沈硯湊過去又響亮的嘬了一口。宋瑾回神,無言瞅了他一眼,紅著臉低頭,摸了塊點心默默吃著。“剛剛沒嘗出味來,寶貝再喂我一塊吧!啊~~~”宋瑾拿了一整塊點心,快準狠的塞進沈硯那張大嘴里。“咳,咳,咳.......寶貝你是想噎死我嗎?”沈硯滿臉通紅,咳的!看他咳得厲害,宋瑾反而擔心了,倒了杯茶遞過去,又伸手去拍著他后背順氣。被好了的沈硯抓過去又一頓親。綿綿秋雨持續了見天,終于迎來了一個晴天。在屋里悶得要發霉,兩人決定出去逛逛,沈硯曠工了好幾天,也應該去鋪子里看看。一場秋雨一場寒,沈硯給宋瑾找了件薄襖出來,外面套了件藍色的外袍,收拾妥帖后拉著人出了門。雨過天晴,一群在家憋壞了孩童也都結伴出來撒歡,嘻嘻哈哈的從兩人身邊奔出巷子。沈硯皺著眉側身讓道,一個個皮得跟猴子一樣,相比之下宋楠小時候算安靜的了。“一群熊孩子,這么比起來宋楠真是太安靜了”比起沈硯的嫌棄,宋瑾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他們一窩蜂的跑走。聽見沈硯的話,輕笑著搖搖頭“多可愛??!宋楠小時候也鬧騰得很,你要是早認識他幾年就知道了?!?/br>“算下來,宋楠今天休沐吧!”“是,他上回回來是半月前了”宋奶奶這些年年歲愈大,身體也越發不好,一年前生了場大病,沒能熬過去,沈硯就干脆帶著宋楠一塊住了,當個弟弟養著。“如歸樓新來了個大廚,帶上宋楠,中午去嘗一嘗好不好?”沈硯提議“好!我得先去一趟書坊,你去鋪子里吧!我去鋪子里找你,再去接宋楠?!睍缓弯佔硬辉谝粋€方向,到了路口,宋瑾拿過沈硯手里裝著字畫的包袱,擺了擺手轉身往書坊走去。“你怎么跟過來了?”沒走兩步就發現沈硯跟了過來,黏黏糊糊的貼上來,攬著他肩膀繼續往前走。“去鋪子里又不差這一會兒?!鄙虺幉辉谝獾碾S口道。“這鎮上恐怕找不出來比你更不負責的老板了?!彼舞獰o奈,以前怎么沒發現沈硯這么粘人。“我這是技術入股,管理就留給沈訣了”沈訣在雕刻上不行,做生意倒是有一手,憑借著自己的本事,加上縣令公子的面子,幾年下來也算是小有成就了。“所以你就光明正大曠工了?”宋瑾斜眼看去“為了在家陪你啊,這個理由不夠光明正大嗎?”他確實不是做生意的料,他愿意花幾個月的時間精雕細琢一件玉器,卻不耐煩坐在那看一個時辰的賬本。走上主街,人便多了起來,在家捂了幾天,都出來逛逛街買些日用品,沈硯攬著宋瑾避開來來往往的人流。宋瑾基本半月來一趟書坊,伙計熟門熟路的收下新的畫作,結算好上次的銀兩,就又忙去了。書坊里人也多,兩人辦好了事就離開了,出了門避開人群繞上一條小路。小路人是少,就是路不好走,一路過來到處都是積水,一不小心就要沾濕鞋子。看見有人拉了一輛板車拐過彎來,兩人在路邊站定準備等他過去。拉車的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穿著層層補丁的單衣,弓著背垂著頭,在這樣帶著寒意的天氣里也是滿頭熱汗。拉著車避不開水洼,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來,褲腿上全是泥水。路過兩人時男人似乎停頓了下,卻連頭也沒抬,繼續一步一步拉著車,很快消失在小巷另一頭。兩人交握著手,冷眼看宋耀祖拉著板車狼狽的走遠,三年前綺香樓老鴇在宋瑾這虧了錢,自是要找回來的,又加上沈硯推動,自此盯上了宋家。宋家從此再沒寧日,宋大伯被催債的打斷了腿,宋老太太經不起折騰,生了一場大病就從此癱在了床上,宋三娘帶著女兒跑了,宋耀祖院試失利,又交不起學費,在青樓打手時時sao擾下,甚至連份正經工作都找不到,只能出苦力,做些搬運貨物的活。勉強維持著生計。宋家總歸是為當年所做的事付出了代價。作者有話要說:讀者“那個肥肥”,灌溉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