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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奴婢……”綠衣折回他身邊耐著性子笑道。慕大夫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盯著段明幽道,“我不要錢,只要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br>段明幽與他對視一眼,忽而勾起嘴角笑了,那笑容清冷寒冽,瞧得綠衣一陣心慌,完了完了,二爺發火了……“此乃段某家事,慕大夫是否管得有些寬了?”慕大夫回他一笑,習慣性地摸摸胡茬,搖頭道,“此事與我大哥有關,不算慕某多管閑事,我大哥幾年前也遭遇了如出一轍的禍事,卻苦于沒有人證物證而蒙冤。我知道段二爺非等閑之輩,還望你能幫助一二?!?/br>段明幽定定看他兩眼,“你知道我是誰?”慕大夫誠實地搖腦袋。段明幽又好氣又好笑,“那你憑什么認為我能幫上你的忙?”慕大夫伸出根手指,指著自己的眼睛道,“我看見的,先前我提到‘合/歡露’的時候,段二爺的臉色變了,我猜,你一定認得那位‘高人’?!?/br>他一提“高人”,段明幽的額上就暴起一條青筋。不過心思一轉,他很快鎮定下來,揮手遣走綠衣,才低聲道,“聽慕大夫的意思,你好像已經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只是苦于沒有證據,不能揭發,對么?”慕大夫與他眼神交匯片刻,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嚴肅地道,“不知段二爺可聽說過凌龍山莊?”凌龍山莊的名氣,在整個云澤都算叫得響的,段明幽又怎會沒聽過。他不僅聽過,還曾隨沈沉璧受邀前去參加莊主的婚宴。只是他無心與江湖中人結交,去過一次便罷,實則對凌龍山莊并不熟悉。只略略下頭,表示自己知道。慕大夫不露聲色地看他一眼,又道,“莊主有兩個女兒,一個叫凌素容,一個叫凌素柔,不知段二爺見過沒有?”段明幽眉頭一皺,“前幾日有兩名女子來我府上,的確是這樣介紹自己的?!?/br>“卻不知她二人所謂何事?”慕大夫問道。段明幽淡淡掃他一眼,一指床上的沈無虞道,“是無虞,他在街上救了遭人調戲的凌素柔,姐妹兩人上門道謝來的?!?/br>慕大夫眼里閃過疑惑,皺眉看看沈無虞,又看看他身旁的蘇挽之,腦袋里突然靈光一閃,忙問道,“還不知這位蘇公子和沈少爺是什么關系?”他雖然一眼就看出沈無虞和蘇挽之關系親密,卻不知他二人已經成親。待聽段明幽說蘇挽之是沈無虞的男妾時,他方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看來凌家二小姐,是看上沈少爺了?!?/br>段明幽經他點醒,很快便將事情串聯起來,之前凌家姐妹來相府的時候,說是一定要當面謝過沈無虞的搭救之恩,言辭懇切,他實難拒絕,才將沈無虞住家南郊蘇宅的事告訴她們。沒想到……竟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打好了如意算盤!慕大夫還想說些什么,就覺得眼前一花,等到他定睛一看,哪兒還見得著段明幽的影子了?“這……這可怎么好?”他四下看看,床上兩個受傷暈厥的,椅子上一個中了藥未解的,突然覺得頭有些隱隱作痛。不過他也沒煩惱多久,綠衣就帶了兩個侍衛模樣的男子進來,將蘇挽之和沈無虞帶走了。末了,綠衣轉身交給慕大夫一張銀票,道,“二爺說剩下的診金請慕大夫三日后去凌龍山莊自取,還有,那位姑娘,我們不便帶走,就勞煩慕大夫照顧了?!?/br>慕大夫把銀票揣進懷里,笑瞇瞇地將綠衣送到門口。再轉身時,門框上已留下了幾道深深的印子,細細一看,竟是徒手捏出來的。“大哥……我終于能見到你了,你等等我,再等等我……”作者有話要說:終于一百章啦~\(≧▽≦)/~氮素完結似乎還遙遙無期,心塞_(:3∠)_無良的作者菌要和基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了,所以又要可恥的斷更鳥tat大概去一個星期的樣子,中間會抽空碼字存稿,但是應該不能更新了,對不起大家咬著手帕揮揮╭(′▽`)╯~~~~第101章蘇醒香爐里燃著檀香,清雅的香氣化作淡淡白霧,從香爐的孔隙里逸出,不多時,便裝滿了整個房間。“唔……別、別過來……不要……不要……”昏睡了一天的蘇挽之動了動酸痛的身/體,從漆黑深暗的夢境中醒來,腦袋下意識地擺動著,似乎在奮力抗拒什么。擠在他懷里熟睡的人很不滿被人打擾,皺眉嘟囔幾聲,雙手更用力地纏在蘇挽之的腰上。懷中抱著一個人的充實感讓蘇挽之徹底驚醒了,他用力地掙動著被人緊緊桎梏的身/體,卻不慎牽動到上身的傷口,禁不住痛呼出聲。這樣大的動作,沈無虞自然也被吵醒了。但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極度驚喜地重又摟了蘇挽之入懷,喃喃道,“挽之!太好了,挽之你醒了……你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聽見熟悉的聲音,蘇挽之愣了愣神,僵硬的身/體才漸漸放松下來,試探著喚了聲無虞。沈無虞便立刻抬起臉來,摸著他沒有血色的蒼白臉頰,柔聲道,“怎么了?可是傷口還痛?”蘇挽之搖搖頭,反握沈無虞的手,不安地問,“無虞,我這是……怎么了?”他的記憶斷裂在白燕家光線昏暗的小屋里,失去意識前白燕正伏在他身上,又驚又怕地哭泣??墒撬纳?體卻像著了火一般,即使他將自己刺傷了,也依然控制不住在四肢百骸流竄的熱氣。他怕……怕木釵刺得不夠深……怕再次醒來時,懷里抱著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笨蛋!”沈無虞咬牙切齒地罵一句,手指卻無限溫柔地輕輕觸在他胸前的傷口上。那處木釵刺出的傷口已經被包扎妥當,可是因為過深的緣故,繃帶上還是滲了一些血。沈無虞反復觸摸著已經干涸的血跡,雙眼半斂著,其內流溢說不盡的溫柔疼惜,只見他慢慢地朝著那處傷口湊近,受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