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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課代表,高年師生關系融洽,季老師對她也多有照顧。 高考成績出來,她就直接出國去了。最后次見季老師是在高考結束后的那天,1班同學聚餐。這些年每次回國她都沒去看望過恩師。 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可這份恩情卻始終存在。 上次同學會季老師親自開了口,讓她去家家坐坐。她也答應了,自然要付諸實踐。 沈書魚提前買了幾樣保健品和水果。余夢溪聽說她要去看季老師,也讓她給季老師捎帶了幾樣補品過去。 季興平如今五十多歲了,馬上就退休了。依然住在學校早些年分配給他的職工樓里。他媳婦兒也是的老師,教地理。這兩人直是的模范夫妻,感情特別好。 比起沈書魚住的高檔小區,的職工樓可是老舊落魄多了。幾十年的老房子,滄桑感和年代感撲面而來。外墻的漆早就掉干凈了,爬墻虎肆意攀爬,爬滿整座墻。夏季倒是綠意盎然,篩下大片濃陰。不過眼下是秋天,爬山虎已然黃了,枯枝敗葉,藤蔓相互糾纏,滿目頹敗。 她慢騰騰爬上樓,循著記憶輕車熟路地找到季老師家。 她站在門外摁了門鈴。 摁了下,厚重的防盜門從里面被人打開。 年輕的男人長身玉立出現在門口,嗓音低迷沙啞,“來啦!進來吧!” 沈書魚:“…………” 11、第11勺糖 第11勺糖 溫言回穿件純白色連帽衫,長長腳,就這么刺喇喇地立在門口。光打在他臉上,他膚色白凈,可又透著那么點蒼白。 沈書魚壓根兒就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內心大為震撼,頭頂飄過無數問號。 溫言回怎么會在季老師家? 他也來看望季老師? 她和他撞到起了? 要不要這么背??? “草!”她忍不住在心底暗罵句。 不想和他有交集,可偏偏總是撞到起。她心想以后出門真該看下黃歷。 沈書魚低頭瞥了眼干凈的木地板,輕聲問:“要換鞋嗎?” 不等溫言回回答,季興平的媳婦兒就迎到門口,熱情地招呼沈書魚:“不用換鞋,快進來吧!” 沈書魚把好幾袋東西提進屋,音色輕柔,“師母,也不知道該買些什么好,隨便買了點,您別嫌棄?!?/br> 師母笑容滿面,“瞧這話說的,丫頭你能來看我們,我和你季老師高興都還來不及呢!買什么東西呀!盡破費!” 說著余光轉向溫言回,話語溫柔,“言回這孩子也是,每次過來都買大堆吃的喝的,讓他別買,說都說不聽?!?/br> 溫言回安靜聽著,沒接話。 他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季興平正在和溫言回下象棋,棋盤擺在那里。 沈書魚走上前悄悄瞥了眼,溫言回那方幾乎已經快團滅了,可他還在那苦苦掙扎。 她知道他是在給季老師放水,而且是放得很嚴重的那種。 季老師沒啥愛好,就愛下象棋。沒事就找人下棋。當年1班會下象棋的學生基本上都跟他下過棋。 溫言回是班上下象棋最厲害的那個。沈書魚看他和季老師私下下過好幾次棋。高那會兒他年紀小,沒什么花花腸子,直來直去。下起棋來絲毫不會下留情,每次都把季老師殺得片甲不留,讓季老師倍兒沒面子。 現在年歲長了,心思也變了,知道給季老師放水了。只是這放水能不能有點水平,別這么明目張膽???這看就是故意的。 季興平瞅著沈書魚笑意明顯,“你這孩子也是的,來就來,帶什么東西呀!” 沈書魚笑著說:“我聽溪溪說您老是失眠,睡不好,就給您買了點助睡眠的補品。其他的是溪溪買的。她本來也想跟我起來看看您,但這幾天碰到出差,就說下次再來?!?/br> 季興平特感動,“你們都是好孩子,盡想著老師?!?/br> 他揮揮,“來來來,你這丫頭別站著了,快來坐!” 招呼沈書魚坐下,又吩咐媳婦兒去泡茶,“去把涑明茶泡給書魚喝,那茶香?!?/br> 師母點點頭,“我這就去泡?!?/br> 沈書魚忙說:“師母您別忙活了,我不渴?!?/br> 季興平笑著說:“茶怎么能不泡呢!前不久李那小子給我送了兩盒涑明茶,那茶味道不錯?!?/br> 涑明茶是岑嶺帶的名茶,因希少而格外名貴。岑嶺帶雨水豐沛,氣候適宜,特別適合茶葉生長。當地茶葉品種繁多,諸多品種當屬涑明茶最為珍貴。 聽季老師提起李,沈書魚隨口問了句:“李現在怎么樣???” 之前同學聚會,她光顧著感嘆溫言回的變化,也沒怎么和李說到話。 季興平說:“他如今在教育局工作,已經混到正科級了?!?/br> 她笑了笑,“以前讀書那會兒刺頭個,也不好好學習,沒想到現在都混得這么好了?!?/br> 季興平:“李那孩子聰明,又懂得交際,這兩年起來得快?!?/br> “來書魚喝茶?!睕]會兒師母把茶泡好,端給沈書魚杯。 沈書魚道了聲謝,伸接過。 她低頭輕呡口。 這茶入口時微苦,片刻后方回甘,大有苦盡甘來的意味。不過茶香濃郁,清香撲鼻,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喝著這涑明茶,她忍不住想起溫言回以前常喝的苦丁茶??喽〔璞冗@涑明茶不知道苦了多少,想來也只有他才喝得下去。 苦澀,像極了他的學生時代。 “這茶怎么樣???”季興平和藹地問。 沈書魚輕聲細語,“挺香的,喝著可以?!?/br> 季興平笑起來,“這茶寶貝著呢,賣得賊貴。也就泡給你喝,言回我都不舍得泡給他喝?!?/br> 沈書魚:“……” 男人緊盯著棋盤,目不斜視,悠悠道:“您偏心也不是天兩天了?!?/br> 季興平:“……” 職工樓后面早年種了排銀桂,如今枝葉蓊郁,翠綠鮮亮,黃色小花點綴枝頭,若隱若現。 白墻之上花影漂浮,花枝從窗畔悄悄探了進來,微風攜裹住縷縷清甜的香氣灌入鼻腔,沁人心脾。 溫言回臨窗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