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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嗎?要不要再點兩道清淡的菜?” 她記得他以前是不吃辣的。 他搖搖頭,不怎么在意,“不用管我,點你喜歡吃的菜?!?/br> 沈書魚想起他那管濃厚的鼻音到底于心不忍,又加了兩道素菜,個苦瓜炒蛋,個油淋生菜。 服務員離開包廂以后,沈書魚干坐著,時不時看下,簡直如坐針氈。 這前男友前女友吃飯真是太特么尷尬了呀! 反觀溫言回他倒是沒事人似的,派泰然,慢悠悠用開水燙餐具。 這是他直都有的習慣。只要在外面吃飯,他都會用開水燙遍餐具。 這不是什么特別的習慣,很多人都會有。 用開水燙完副餐具,他先拿給沈書魚。 沈書魚接過,道了聲謝,音色冷淡,特別疏離。 兩人的不小心碰到,有瞬間的觸碰,男人指尖微燙,像是過了電。她心尖狠狠顫,下子就把縮了回去。 當真是避他如蛇蝎。 男人不免皺眉,又繼續燙餐具。 包廂比堂食清凈,這也徒增了不少尷尬??諝饽郎?,似乎都不再流淌了。 沈書魚的眼神無數安放,只好緊盯著碗沿上圈細小的花紋發呆。 花紋刻得很小,卻十分精細,朵朵分明。分外惹眼的抹黃白色。她瞧不出具體是什么花,卻委實好看得很。 “那是桂花?!蹦腥寺氏却蚱七@室沉默。 “什么?”她抬頭看他。 “碗沿刻的是桂花。桂花是宛丘的市花?!蹦腥搜凵衿届o,不緊不慢地陳述。 沈書魚:“……” 她低頭又仔細瞧了瞧,這才認出是桂花。 桂花是宛丘的市花,難怪這座城市隨處可見各種品種的桂花樹。 “會開完了嗎?”溫言回同她隨意攀談起來。 沈書魚只輕輕“嗯”了聲,繼續盯著碗沿上的花兒。 “什么時候回去?”他又問。 沈書魚答:“明天早的飛?!?/br> “幾點?” “點五十?!?/br> “同趟?!?/br> 沈書魚:“……” 沈書魚下意識抬頭看他,驚訝萬分,“你的研討會結束了?” “今天上午開了半天,早結束了?!?/br> “那你下午干嘛不回去?” “等你起回去?!彼⒛恐请p漂亮的眼睛,眼神坦坦蕩蕩。 沈書魚:“……” 他怎么可以說得這么坦然? “跟我起回去?誰要跟你起回去!”她暗自腹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什么時候去看季老師?”他的聲音十分沙啞,像是刀片劃過磨砂,質感醇厚。 “等過幾天空下來吧?!鄙驎~還沒想好什么時候去看季老師,要去也只能等自己空閑下來。 “出社很忙?” “也不算太忙,還能應付?!?/br> “怎么想到回國了?” “我爸媽催我回來的?!?/br> “還沒飄夠?” “飄夠了也不愿回來?!?/br> 溫言回:“……” 他胸口滯。 “這幾年過得怎么樣?”他們像是老朋友開始敘舊。 沈書魚聳聳肩,語氣清淡,“混吃等死,也就那樣唄!” 溫言回:“……” “有男朋友嗎?”男人抬眸看她,眼神平靜。 他的語氣稀松平常,完全是在跟老同學敘舊,了解她的近況。 沈書魚盯著碗沿那圈細小的花紋,臉色微變。 她承認她的內心因為男人的這個問題掀起了波瀾。 他怎么可以問得這么平靜? 在她看來誰都可以問她這個問題,唯獨溫言回不可以。有些問題前男友碰都不能碰。 當年他們不是和平分,分的時候鬧得很僵。她說了大堆的狠話,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心。這十年也不曾有星半點的聯系。此時此刻能他們還能坐在起吃飯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和前男友訴說自己的感情。 “問我有沒有男朋友,怎么,想跟我舊情復燃???”沈書魚掀起眼皮,音色沉冷。 這人面不改色,徐徐道:“也不是不可以?!?/br> 沈書魚:“……” “門都沒有!”她面色驟沉,臉部線條冷凝,像是刺猬遇到敵人下子就豎起了利刺,整個人充滿了戒備,“當年眼瞎也就算了,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再眼瞎次么?” 溫言回:“……” “打擾下,菜來了!” 正是氣氛微妙之際,服務員恰好進包廂上菜。 這也解了兩人的言語沖突。不然再繼續說下去可能會吵起來。 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菜就全上齊了。 全是辣椒,入目皆是炙熱的紅。那兩道清淡的苦瓜炒蛋和油淋生菜顯得尤其突兀,格格不入。 沈書魚嘗了塊麻辣魚的魚片。味道很不錯,不過比起她記憶的那個味道還是 他把魚rou都替她挑了刺,動作特別嫻熟,好像做過千萬遍。挑完刺的魚rou又夾到她碗里。 沈書魚怔,冷聲道:“不用麻煩了,我可以自己來的?!?/br> 沈書魚喜歡吃魚,不論大魚小魚,還是江魚海魚,所有魚她都喜歡。每次跟溫言回起吃飯,他就會耐心地替她把魚刺挑掉,還碗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魚rou給她。 后面他們分開了,沒人給她挑魚刺了。她還是喜歡吃魚,不過專門吃那種沒什么魚刺的魚。 她還記得去溫哥華的第年,那天是她十九歲的生日,天特別冷,滿城刺骨的妖風,吹在人臉上全是冰刀子。 她個人在家華人餐館吃飯,點了道清蒸鯽魚。鯽魚魚刺特別多,又細又小,很多都混在魚rou里,看都看不見。她邊挑魚刺,邊掉眼淚,挑到最后情緒崩潰,嚎啕大哭。當時都把飯店老板給嚇壞了,差點報警。 這些年魚刺直是她心里最過不去的坎,她因為它奔潰了好幾次。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繼續給她挑魚刺,又自然地夾到她碗里。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