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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昏昏欲睡。 沈書魚不愿個人孤孤單單地去聽這種乏味的論壇,就抓了喬其跟她起去。 喬其妹子倒是很樂意。公費出差,順帶散心,舉兩得,她別提有多高興了。 沈書魚和喬其提前天飛宛丘。就住兩晚,她就帶了套換洗衣服和些護膚品,雜雜裝在起也就收拾出了只20寸的小行李箱。 兩個姑娘的位置沒買到起,間隔了好幾排座位。 沈書魚沒太在意,輕聲說:“等下跟人換下?!?/br> 喬其點點頭,“只能這樣了?!?/br> 她是靠窗的位置,從窗戶看出去,天空蔚藍純凈,不染絲雜質。 她飛坐得多,同樣的景色瞧上無數遍,早就無感了。 沈書魚放好行李,剛坐下,鄰座就有人來了。 她剛想開口跟人換座位,待看清來人那張臉時,她直接把嘴巴給閉上了。 溫言回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西服,白襯衫熨燙妥帖,纖塵不染,身業界精英的派頭,矜貴無比。 5、第5勺糖 第5勺糖 “你也去宛丘?”毫無預兆地在飛上碰到溫言回,沈書魚頓時驚訝萬分。 相較于她的驚訝,男人卻表現得分外平靜,臉色波瀾不驚。 溫言回寡淡地點點頭,“嗯”了聲,不甚熱絡。 沈書魚牽著嘴角笑,尬聊:“好巧??!” 溫言回繼續點頭,“是挺巧!” 喬其拿著票走過來,朗聲問道:“魚兒,座位換好了嗎?” 沈書魚朝她搖搖頭。 喬其眉梢輕挑,脫口而出:“他不換?” 說完就想自己開口找溫言回換座位。 沈書魚忙解釋:“碰到了老同學?!?/br> 喬其細細打量溫言回眼,看著沈書魚似笑非笑,“原來是老同學??!那就不要換了,你們聊?!?/br> 這姑娘刻意咬重“老同學”詞,揶揄之意明顯。 “我們家小魚兒要加油哦!”喬其姑娘很有眼力勁兒,沖沈書魚眨眨眼,迅速閃人,回到自己的座位。 沈書魚:“……” 沈書魚簡直頭疼,她身邊這些人怎么都跟余夢溪個德行? “你同事?”溫言回吸了吸鼻子,他鼻音很重,嗓音嘶啞,像是感冒了。 “對??!”沈書魚點點頭。 溫言回:“你去宛丘出差?” “參加個論壇?!鄙驎~抬頭看他,“你呢?” 溫言回:“c大在宛丘有個數學研討會,院里派我參加?!?/br> 話題終止,兩人同坐到座位上,不再說話。 剛和溫言回分開那幾年,沈書魚每次回國,她都免不了會幻想,她會不會在飛上,高鐵上,地鐵上,公交車上,或者在某個街頭碰到他。如果碰到他,又會是個怎樣的情形,她該對他說點什么。 可惜這么多年過去次都沒有。 幻想的次數多了,后來她也就不想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能真的在飛上遇到溫言回。 還要飛兩個半小時才能到宛丘。沈書魚不想跟溫言回尬聊,干脆枕上u型枕閉目養神。 她常年伏案工作,頸椎出了點問題,每次出差她都會帶上只u型枕。 本來是想閉目養神,沒想到最后真睡過去了。 溫言回玩了會兒,再回頭發現沈書魚已經睡著了。腦袋枕著u型枕,栗色微卷的長發自然鋪散開,小臉素凈,睡容安詳。 仔細打量他才注意到她化了妝,很淡很淡,只有橘調的口紅比較顯眼。 讀高那會兒她學人化妝,時常頂著煙熏妝招搖過市,特拉風。 如今兩次見到她,她都只化淡妝,溫婉可人的模樣,很有大家閨秀的感覺。 歲月終究還是將她打磨成了另番模樣。 女人睡著的樣子特別乖巧,像個小嬰兒。雙目緊閉,纖長的睫毛輕輕垂下來,烏黑濃密,根根分明,像極了黑蝴蝶的翅膀。 他貪婪地看著她,微微失神。 他已經很久很久不曾這么肆無忌憚地看過她了。上次看到熟睡的她還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 分開這些年,她時常會入自己的夢,可沒有任何次有此刻這般真實清晰。 只有這刻,他近距離地看到她熟悉的睡顏,他這才認識到她真的回來了。 他找空姐要了條毛毯,輕輕替她蓋上。 靠近她時,他能聞到她均勻平和的呼吸,還有股淡淡的熟悉的清香。 很清淡的味道,有那么股草木香。 他聞不出那究竟是什么香味兒,不過卻非常好聞。他喜歡聞這個味道。 女孩子的身上總帶著股香味,她讀書的時候就有。每次抱她,聞到這個香味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她走了以后,連帶著這個香味兒都消失了。 他直以為是某種香水的味道。她出國以后,他到處搜羅了許多款香水,可惜直都找不到這個香味兒。倒是也有相近的,卻總歸不樣。 現在她回來了,這個熟悉的香味兒也跟著回來了。 —— 同行的這兩個半小時,沈書魚就這樣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飛已經在下降高度了,很快就要落地宛丘場。 她發現自己身上蓋了條薄薄的毯子。她猜測應該是溫言回替她找空姐要了毯子。 “謝謝?!彼p聲跟他道謝。 “什么?”男人正在聽歌,見她跟自己說話,他忙摘掉藍牙耳。 沈書魚指了指毯子,“謝謝?!?/br> 他搖了搖頭。 宛丘這兩天在降溫,溫度比橫桑還低。 下飛,沈書魚就覺得冷,寒意無孔不入,穿透皮膚直接滲到骨頭縫里,把她凍得夠嗆。忙不迭攏緊了風衣衣領,蓋住脖子。 明明還是秋天,立冬都還沒到,宛丘的這鬼天氣竟然就這么冷了。早知道她就不穿裙子了?,F在被風狠狠吹,兩條腿直打顫。 “你們怎么走?”男人沙啞的嗓音迎風鉆進耳朵。 沈書魚沒看他,只說:“我們打車走?!?/br> 他拉著行李箱,自然接話:“我朋友來接我,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