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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感情還在干擾著他,并且經歷夏檬與蘇維的事情,他更明白了“這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的道理。再熱烈真誠的感情,若是長期受到冷落、摧殘,也會沉寂下來。畢竟,沒有人會愿意一直自甘下賤。王慶舒一直將自己看的很低,低的就像是沈珩腳底的一粒塵埃一樣。他心甘情愿為沈珩做一切事,卻不知道沈珩需要的并不是一個卑躬屈膝的奴仆,而是一個可以與其并肩而立的知己。第一次就錯了,以后就只能越來越錯。那么現在,就是時候讓他蘇維來結束這個錯誤了。蘇維深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之后,從自己的袖中將那一枚王慶舒珍藏已久的玉佩拿了出來,遞給了沈珩。“我從一開始欠你的就只有這一枚玉佩而已,如今我將它還給你。不管從前你我之間有怎樣的恩怨糾葛就都算了結了?!?/br>這枚玉佩是蘇維在王慶舒貼身的錦囊里發現的,后來他才知道,之所以王慶舒會對沈珩那么執著,只是因為在年幼的時候沈珩曾給過他一枚玉佩去買替他母親抓藥,從此之后他便一直對沈珩念念不忘。而讓他答應伯父的要求進京的理由,也只是因為他想要將這枚玉佩還給沈珩罷了。沈珩盯著手中那一枚通體透亮、光澤溫潤的玉佩,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有什么塵封已久的記憶正破繭而出,讓他忍不住在心中驚呼了一聲,沖著青年遠去的背影咆哮道:“你站??!你想就這么跟我一刀兩斷,然后呢?去找漠北部的二皇子?憑什么,你憑什么可以這樣對我!”沈珩的聲音都已經嘶吼到了近乎嘶啞的程度,而那緋色的身影卻只是一頓,半側過身子來,嘴唇微微張合:“你怎么還不明白?沈珩,我已經不再心悅于你了?!?/br>青年說的淡然而又平靜,分明是那樣云淡風輕的神情卻讓沈珩覺得諷刺無比。好像嘲諷、又似嘲弄,但唯一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青年并沒有騙他。他終于失去他了!沈珩一時間突然有了一種幾乎要落下淚來的沖動,一種強烈的失落和不甘心頓時填滿了他的心房,讓他覺得自己的所有理智都快要失去,恨不得立馬沖上去將青年緊緊抱住、逼迫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讓他的心中只能有自己一人……這些念頭想想他都覺得自己要發瘋了!他突然驚恐起來,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原來自己對那個人已經如此在意?是在王慶舒為他擋住暗器的時候?還是在母妃忌日王慶舒安慰他的時候?或者是青年歷經千辛萬苦為他取來靈藥的時候?……太多、太多的時候了!為什么,他之前就沒能發現呢?難道真的只有在失去之后,才能看清嗎?一想到曾經那樣炙熱的望向自己的目光以后將會追隨別人,沈珩就覺得猶如鉆心之痛、心痛如同刀割。不、不,他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沈珩猛地抬起頭來,眼神熾熱而又瘋狂地看向青年消失的那個方向,緊緊握緊的拳頭讓手指的關節都泛白起來。他寧愿親手毀了這一切。即使等待著自己的只會是萬劫不復的深淵。☆、2.6當晚,赫連昌正若有所思地把玩著蘇維射向他的那一支箭,腦仁被晚風吹得有些隱隱作痛。指尖輕輕摸索著那木質的箭身,有些心亂如麻起來。漠北部遲早會與沈國一戰,而王慶舒身為當朝太后的侄子,自然是會站在沈國這一邊。而根據漠北部留在朝廷中的眼線來報,太后似乎有意讓她那位侄子進到軍隊里掌握兵權,一旦開戰,王慶舒有九成九的可能會被派往前線。自出生以來,在漠北部有“戰狼”之稱的赫連昌第一次懂得了苦惱的感覺。男子的眼色一寒,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有些好笑起來。先不提他和王慶舒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更何況眾所周知,王慶舒對成王沈珩可謂是情深一片、癡心不改,又怎么可能輕而易舉移情于他人?怕只怕是有人在別人那里受了挫,一氣之下要找人賭氣吧!赫連昌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翎羽放了下來,那一雙灰色的眼里折射出一絲深邃的光芒。更何況,他還沒有找到那個人。想到這里,男子心弦一松,久違地露出了一個淺笑。只要想到那個人,他就會難得地輕松下來。即使他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相貌如何、身在何處,但他只知道,他就是為了尋找那個人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這是他靈魂深處與那人的約定,無論身處何處,他都不會忘記。一旁一直打量著赫連昌的小王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還從未看見過自己那從小到大一直不茍言笑的兄長可以有如此精彩的變臉特技,時憂時喜、時怒時笑。在赫連昌冷冷的目光注視下,小王子好一會才將那笑意硬生生憋進了肚子里。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好像好幾個人正追著誰朝這個方向跑來。小王子立馬收斂了笑意,與赫連昌對視了一眼后各自心生乖覺,警惕地站了起來。“赫連昌!赫連昌!”聽上去有點耳熟的聲音傳入耳中,讓赫連昌與小王子均是一愣,狐疑地皺起了眉頭來。蘇維砰地一聲猛地將門推開來,前腳剛剛踏進去,就立馬被追趕而來的侍衛撲到在地,摔了個狗啃泥。“王公子?”小王子驚呼了一聲,向赫連昌投去了一眼詢問的眼神,在得到確認后便揮了揮手讓那些隨從們退了下去,自己則親自上前去將那個摔在地上的青年扶了起來。蘇維一個利索就從地上骨碌地爬了起來,剛剛他正準備回宮,走在路上卻猛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立馬打聽到漠北部使臣的住所就匆匆趕來了。赫連昌皺起了眉頭,正準備說些什么,青年的眼神一瞥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支箭,看起來心情頗好地說道:“明天若是皇上邀你們擊鞠,還請千萬拒絕?!?/br>所謂擊鞠既是打馬球,在沈國是一項極為受人歡迎的運動,而現如今的皇上、成王以及魏清風全都是擊鞠的好手。赫連昌聞言眸色一沉,低聲追問道:“為何?”青年話中的含義太清楚不過了,赫連昌自然聽得懂,只是事關重大,他不得不留個心眼。但是蘇維只是看似開玩笑一樣地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道:“擊鞠驚險,小心墜馬傷人?!?/br>赫連昌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蘇維的眼中更深沉了一分,“你為何要提醒我?你想要干什么?”你不是沈國人嗎?男人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