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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哼,那可由不得你,你若沒認出我來,我就先要了你的身子……哈哈哈,以你的性子,必定是要嫁給我的!” --- 柳長寧與裴元紹交融的那一刻,她看清了腦海內自稱“劍爺爺”男子的面容。 紅衣墨發,黑眸棱唇。 她抱著身旁男子沉沉睡下,心口忽然生出一抹暖融融的感動,卻不知為何會有如此劇烈的情緒。 疲累至極,她聽見記憶深處發出的聲音:“要了我的身子,你得娶我哦!” 48 第 48 章 作者:馬月餅 分類:穿越重生 更新時間:2020-05-20 03:46:07 來源:轉碼展示1 禪房外, 鵝毛大雪紛飛, 積雪累在枯樹樹干之上,“啪”的一聲響,枯枝不堪重負,重重的砸落青石鋪就的雪地里。 柳長寧睜開眼, 茶色的眸子褪去了嗜血的猩紅, 此刻清明一片。 情,愛之后,本應疲累,可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為女子的緣故, 在這等事上, 體力尤甚。 她只瞇了一小會兒,身體疲累消失, 腦海內思緒便尤為分外清晰。 月色下,與她相擁的男子早已沉沉入睡, 白皙的肌膚上落了無數暗紅色的印記。棱角分明的側臉,薄紅尚未消散, 唇角殘留著方才激烈之時留下的銀絲印痕。 他睡的并不安穩,修長的手臂緊緊的環著她, 似乎并不放心, 雙腿固執的勾著她的,容不得她掙脫開來。 柳長寧伸手將他緊蹙的眉目,一一撫平,茶色的眸中含著她自己也未曾想到的溫柔。 “要了我的身子, 就要娶我哦!” 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碎片內紅衣墨發男人精致的仿若精怪的臉,與眼前這張面容一一重合。 柳長寧蔥白的指尖順著他舒展的眉目,一路往下,滑過鴉羽色的眼瞼,俊挺的鼻梁,最終落在那兩片薄薄的唇上。 她靜靜的凝視著他,櫻唇微啟,無聲道:“要了你的身子,我娶你可好?” 身邊的男子一動不動,噩夢似乎褪去,微笑唇沿著她蔥白的指腹上揚,掛著抹干凈的淺笑。 她眸色漸深,俯身在他上揚的唇角上落下一記安撫的事后吻,讓閉著眼噩夢不斷的男子,安心的沉沉睡去。 柳長寧此刻的意識無比清晰,唇上的觸感在心底回蕩。 沒有人間話本里描述的怦然心動,亦沒有回味與悵惘。 可親上的那一瞬間,便覺理應如此,一如方才的荒唐,仿佛等待了她很多年的男子,倘若她不將柔情給他,她便是一錯再錯。 柳長寧修了幾千年的無情道,她不懂人間情愛,對男子更無甚感情??墒墙褚顾械陌d狂,除開第一次受情香支配。往后所有的索取,她皆是清醒無比,對上他染上歡,愉、祈求的眸子的時候,她沒辦法停下,只覺憐惜頓生。 她不懂愛,不懂徒然生出的憐惜從何而起,又從何而落。 可心底有個哭聲,刻在靈魂烙印上,濃的化不開,語氣絕望又悲傷,他說:“蒼云,為了讓你想起我,我用盡了此生最大的努力,最后一世,你努力一會可好?找到我?!?/br> 柳長寧受不住那樣近乎絕望的呼喚,敲打在心臟,聲音縈繞在心頭,仿佛推開眼前的男子,她終有一天會后悔。 是以,今夜她順其自然的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即使他一聲未喚她的字,深情的絕望應是給他心中摯愛。 可在記憶碎片清晰的那一刻,她看清了碎片中的男女。 紅衣墨發男子透著懇求的叮囑,白衣清冷女子面上的擔憂,即使畫面很短,卻一幀幀的提醒她,那可能他的前生,亦是自己丟掉的記憶。 刻在靈魂深處的聲音,不斷的催促著她找回記憶,找到他。 即使他為了別人肝腸寸斷……她欠他的等待,她要還! 夜深人靜,雪花紛飛。 本是靜謐的夜,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踏雪而過。停在木門口,貼耳細聽,半晌,又踏雪匆匆離開。 柳長寧覷了一眼黑洞洞的夜色,唇邊勾著抹冷笑。 今夜,長帝卿禪房內發出的聲音,怕是已被傳至有心人的耳中。 自入得這金陵城,她便再無獨善其身的機會。 今夜設計他入了二殿下房內的人,見她不在,當要跳腳。 一計不成,反生一計也不無可能。 倘若她明日從長帝卿的房內走出,怕定不會是好事兒。 她自己倒不怕,能在嶺南寒門子弟中,當上第一人頭銜,她不僅只是憑借幾篇策論。 早一年,與她交好的寒門女,便已有一部分入朝為官,雖官職不高,卻也是她手中布下的人脈。 她的名聲不是區區污蔑便可盡毀。 可那人…… 如今位高權重,稍有行差就錯,身為一男兒,便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再生齷齪。 ?;逝赡苤С珠L帝卿輔國朝政,一是因為他能把持住各方勢力,統攬全局。二又因他身為一男兒,不受夫道,品行有虧,即使身為長帝卿,手握重權,也無法撼動女皇的權利。三則,他雖行為輕佻,品德有瑕,卻不與朝廷官員、入仕學子有任何出格行為。 正因為如此,長帝卿的地位才無可撼動,既不影響女皇地位,又不會侮了入朝為官女子清正的名聲,又可幫女皇輔佐朝政。 如此男子,才能出現在朝堂之上,受?;室幻}擁戴。 倘若明日她從他房內走出,有心之人大做文章,他要如何自處? 她要娶他,便得先護著他。 而不是讓這夜清熱,成為有心之人駕馭朝政的權柄。 三九寒天的夜晚尤為寒冷,柳長寧回頭覷了一眼閉眼熟睡的男子,那人似乎極為疲憊,發絲被汗水打濕,匯成了一縷,貼在白皙如玉的臉側之上。 柳長寧伸手,撥開貼在他臉側的發絲,體貼的拉上繡被,將他身上的被褥邊邊角角壓的嚴嚴實實。 做完此事,這才起身,輕手輕腳的穿戴衣物。從窗口飛射而出。 禪房內,本是閉著眼熟睡的男子,倏然睜眼,黑的仿佛滴了墨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窗口,好半晌,方扯了扯嘴。 他將眼中的熱意迫入眼底,穿上衣物。 沖著屋檐外喚了一聲:“紅蓮!” —— 柳長寧甩掉身后跟蹤的尾巴,踏著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