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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著沖入戰團。“好臭好臭!”“鬼車一族,也太欺負……嘔!”九風一招未出,便有好幾個妖魔敗退,一時混亂無比。再看方才打了頭陣的老頭——“誰也別想搶……哎喲誰拖老頭后腿!”胡來老兒正躍出的關鍵時刻,就被人扯了一腳,跌了個倒栽蔥,此刻正與那人理論著?!袄瞎哦?,老頭與你何怨何仇,凈壞我好事!”林瑯一看那罪魁禍首,是個矮小如同侏儒般的紅臉老兒,須發皆黑,正踩在胡來的屁股上,氣哼哼道:“呸呸呸!幸虧我及時發現,否則你這老家伙又與我添亂。這是妖魔誘餌,你來湊什么熱鬧?!”這小老兒是……林瑯喜出望外,連跑帶滾地到了那人腳邊,喊道:“師父師父,快給徒兒解開這臭繩!”這人正是當初擄走他那老怪物,應天門上任門主,六院之首,專愛扮了頑童引誘目標回去做封印試驗。前林瑯當年便是被他一番“紅孩兒”的鬧劇給騙了,把他背回應天門,入了虎口。小老頭皺了皺鼻子,騰出一只腳尖把他倒騰兩下,疑惑地看:“哎呀呀,這是哪來的粽子跟小老兒套近乎?!?/br>林瑯被他鞋尖抵了下巴,惱得很,“古尋!你解是不解!”古尋大驚失色,哧溜跑了一個座下藏了起來,警惕道:“你怎會認得老夫名字?”林瑯這才想起,這老頭極為癡狂,當初曾拿自己當小白鼠封印過,解封之后不但成了這老大不小、神經兮兮的模樣,還丟了記性,時常健忘。若非如此,以這老頭的資歷和境界,若是強行扣下林瑯,林爹也只能認栽,把兒子養在應天門了。他正發愁著該如何提醒,胡來已趁機爬了起來,訝然道:“哎喲,這不是老朽的捆仙索么,怎么的到了你身上?”林瑯雖有些奇怪,卻生了另一個主意,道:“胡說,這可是本公子的家傳寶貝,你說是你的……你若能解開,我便信了,拱手奉上!”胡來搖搖手指,狡猾地嘿嘿道:“何須如此麻煩!是老頭的,自然跑不掉?!?/br>忽而影辰焦急喚了一聲道:“少宗主!”林瑯身上忽然一輕,到了個硬邦邦的懷抱,那人在他脖間吐著氣道:“小白眼狼,這下看你如何逃。怎樣,你若是主動賠罪,本殿今夜床上便對你好些?”啊啊啊夜無極這大魔頭,竟舍了魔器來綁他?!林瑯慌忙撇開頭,一面四處搜尋某人的身影,一面磕磕巴巴道:“你你怎的不去搶寶貝?”“呵呵,那人頭雖更美,卻沒個全身,多沒趣。更何況……”夜無極抱了他,狹長鳳眼幽幽盯著,漫不經心地撩開他衣襟,“本殿是如此念舊之人?!?/br>念你的大頭鬼去!林瑯暗罵,心想這魔頭只怕要沒耐性了,萬一光天化日下獸性大發……這下倒是要慶幸自己被綁著,否則怕是要被夜無極扒得光光的了。他目光慌慌張張地飛快游蕩,發現遠處林如鸞竟是依舊無動于衷,身形一晃,加入了搶人頭大戰。剩下寧和退入暗處,冷笑看他,頓時心頭一涼,悲憤至極。這人,原來把頭看得比他還重要?!另一邊,影辰正被夜無極放出的使魔纏著,黑白兩道影子交鋒,唯見虛影輝映,此時也無法脫身來救他。小骨魔慣知避險,早已不知所蹤。算了,那骨頭怪魔力盡失,即便在場也幫不上忙。林瑯再一看,原先陣營里狐王的幽魂不知何時已脫離了隊伍,游蕩到遠處尋人去了。偏偏胡來還在一旁捂臉:“哎呀呀,你竟與這魔頭紅杏出墻,羞死人啦!”“……”林瑯簡直絕望,想了想,使勁擠出眼淚,擺出一副淚眼婆娑的可憐相,“你別玩了,不如痛快點,殺了我罷?!?/br>“美人兒想死?我可舍不……??!”夜無極最愛欣賞他這求饒的表情,微瞇了眼頗為滿意,然而手指剛探入他胸口,忽見眼前美人的臉迅速放大,兩人的額頭狠狠撞在一處。夜無極驚怒道:“你好大的膽!”林瑯的腦袋仿佛是塊滾熱的烙鐵,撞得他額頭生煙,竟是破了個大洞!林如鸞在他額上留的符字果然能夠克制魔族!林瑯心中暗喜,然而卻不能放松——夜無極鎮定得很,受了這等傷竟還緊緊抓著他不放!這可如何是好!此魔額間的黑洞頗為詭異,黑煙冒出,似乎在聚攏人形,一看就不是善茬。“敬酒不吃罰酒,那就讓你生死不如!”夜無極表情猙獰道,口中發出兩個聲音,一男一女,怨恨至極、林瑯聽著便毛骨悚然,暗道糟糕。他這是踩了老虎尾巴了!正打算豁出性命再撞一次,忽聽得古尋喃喃一聲“少宗主?”猛然驚喜道:“哎呀,是我的好徒兒!”“不玩啦不玩啦,滅燈打狗!”這老頭高聲嚷著,一面炮彈似的撞上了夜無極。“唉……”空中響起方才那現身拍賣臺的老者之聲,無奈至極,“師叔任性?!?/br>那黑煙之人已快要成型,被這一撞,rou身飛出,斷了后續,立即扭動一番,黯然潰散。古尋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真是讓林瑯喜極而泣。喜的是他被夜無極帶著飛出去,正好落入了混戰的妖魔之中,與他分開了,泣的是——他還被綁著啊喂!即使沒綁,他一沒翅膀二不會御劍,這場中下方幽深無底,不知設了什么陷阱,哪怕是他這銅皮鐵骨,落下去也絕對沒好下場。這小老頭話音一落,場中燈火全滅,成了漆黑一團。然而眾妖魔大多慣于夜間活動,這番變故對他們并無障礙,依舊打得火熱。林瑯飛出瞬間,連番感到凌厲的劍風指風劃過,拼命扭身。黑暗之中似乎撞到了中間那狹窄的拍賣臺上,身體飛快地沉沉下墜。要命啊啊??!林瑯天眼一望,下方全是密匝的長長針狀物,但有落下的妖魔,立即被打了無數麻醉針似的,僵化不動了。頓時氣息一滯,心想這下要玩完!正恐懼地要張口呼救,忽然被個身體撞到了墻上,緊緊貼著,把他懸空壓在矗立拍賣臺的高柱上。那人的手拂過他腰間,身上的繩索立即頗為識趣地一松。“你……”林瑯自由了,呼吸卻被攫取。那人半是溫柔半是餓極了似的吻他,原是雙手抱著,待林瑯反應過來,回抱了他,便換成一手托著腰后,另一手依戀地在耳畔摩挲,不時捏一捏林瑯柔軟的耳垂。“……”林瑯很快被他捏得耳根發燒,心頭狂快。心想林如鸞這魔頭,先前一番冷落,這會兒二話不說又親得火熱,這是玩的欲擒故縱么?還有,怎的總搞這種畫風,頭頂妖魔廝殺,他倆卻在這耳鬢廝磨,是不是有點……不道德?好吧,他只是擔心萬一有哪只膽肥的妖魔背后捅一刀,兩人都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