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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張,淚光瀲滟,頗為迷醉,吐息間不時發出放浪之聲,誘人至極。那是個女聲。然而露出如此放蕩之色,絕不是高貴驕矜的鳳凰。寧和疑心去了大半,再看到那男人一手貪戀地撫上美人的大腿抬起,似要沖刺的樣子,只怕污了自己的眼,憤而退走幾步。正揣測是否該離去,忽見不遠處一團金光飛掠出來,當即毫不猶豫駕云追去。“行了……人走了已經……??!你你你,還來真的不成!”林瑯被身上人趁機摸了個遍,簡直羞憤欲死,好不容易等到寧和被引開了,這人還親親抱抱不放,終于憤而抗議。“本座真心喜歡你,為何不能來真的?”林如鸞一手撐了上身,與他鼻尖相貼著,另一手依然在沒輕沒重地揉著圓實之丘,滿意道:“挺翹?!?/br>“……起來!”林瑯面有赧色,推不開人,自忖力氣抵抗不了,只得氣道:“你真喜歡,就不能順著我?在這鬼地方演活春宮很好玩?還有——”又聽一旁那女聲還在敬業地“嗯嗯啊啊”配合浪/叫,抓起草叢中一塊石頭扔了出去,怒道:“風瑤,你夠了!”白狐嘻嘻哈哈地“哎喲”叫喚著靈活躲開了,土堆背后鉆出腫了額頭的骨魔,正欲問罪,見了他白花花的半個身和半條腿,識趣地閉嘴又入土去了。林如鸞面色一滯,見他說著連人帶聲抖起來,好似氣力不繼,終于心疼了。停了齷鹺之舉,外袍披與他,“怎么了?”“好冷。好累?!绷脂樧饋肀愦騻€哆嗦,倦意跟雞皮疙瘩一樣起了一身,往他身上一倒,什么也顧不得了,沉沉入睡。“公子怎的了?”白狐聽得這邊忽然沒了聲息,跑回來坐立在土堆上小聲問。“鳳凰種已休眠,他體虛畏寒,暖暖睡醒了便好?!绷秩琨[替人穿著衣,忽然又將他肩頭剝開,露出一處傷口來,勃然變色。風瑤瞅見了,古怪道:“尊座,雖說公子這身子極品,耐折騰,但您也得悠著點呀,都掐到rou里啦?!?/br>那傷口指甲印大小,滲出的一點血也早已凝結,然而林如鸞卻知沒那么簡單。林瑯這一身皮rou連他也咬不動,怎會有傷口呢?還被撫一撫傷口就皺眉,囈語一聲:“痛……”林瑯又做夢了。他從自己身上爬起來,看了一眼身體,有些惶恐地躺回去,然而虛實兩個身影重疊,怎么也回不去。“風瑤?”“如鸞!”無人回應。眾人點了篝火狂歡,對他視而不見。他好似一個孤魂野鬼。林如鸞忽然起身,吩咐幾個妖魔好好看著他,自己往樹林深處走去。林瑯急忙去抓他衣袖,撲了個空。自己該不會是靈魂出竅了?林瑯琢磨一下,跟上他的腳步,打算探個究竟。身邊靜臥的白兔猛然驚醒,一蹦一蹦跟了去。不遠處的月魔覬覦已久,見白兔離開主人,彎月中閃爍興奮之光,背了眾人,飄飄忽忽追了出去。樹林里影影憧憧,萬物都模糊起來,像個幻境。林瑯看不清人,差點跟丟了。只有兩個回憶般的聲音響起。“你既已騙過九風,又回來作甚?”林如鸞道。“沒想到奪舍一回,這么快便有了新歡。鷙,你從前山盟海誓,果真全是哄鬼的話!”這是寧和?林瑯妒火熊熊燃燒。林如鸞這傻鳥,竟背了他跟前情人會面!啊啊啊鋼叉小人炸他!“你既無情意,又殺了我,便已做生死了斷。我已尋到前世之人,無意與你糾纏,就此恩怨兩清罷!”寧和沉默一陣,忽然道:“我后悔了。你若肯回頭,我還你頭顱,同回仙界,你還是西極之主。只要……你不強迫……師兄弟一場,我也不是那般絕情。你來封州取,若是遲了,我就當從未與你相識!”他說完,即刻消失了。林瑯看著怔在原地的某個背影,一顆心沉入冰冷的海底。憤而游上來時,天空變色,滿天飛翔的龍噴著長長焰火,將海水燒得沸騰。唯有他一只孤獨的鳳凰在海中撲騰,成了“落湯雞”。呼救之際,巨鳥伸開蒼穹之翅,把龍趕跑,餓極了似的向他撲來,在他翅膀上啄了一口……他驚醒過來,立即看到篝火夜色下,某人正在“啃”他的肩。“可還好吃?”林瑯冷笑一聲。林如鸞見人醒了,這才松口,沒人事地把他衣衫拉上,見他要生氣的模樣,不慌不忙道:“餓了?”接了風瑤遞過的熱騰rou湯,頗有深意地挑眉:“想吃?”林瑯滿腹的小情緒立即被饑餓打敗,問罪之事拋到了腦后忙不迭點頭。“叫一聲?!?/br>“……”林瑯吞吞口水,若不是身上乏力,二話不說便動手搶了。此時只好……扒拉兩下衣服,露了方才那肩頭,湊過去乖巧道:“你繼續吃?”哼,不就是□□,本公子拿手得很!林如鸞抓著他的肩,忍不住嘴角一勾,端著給他喂了,一面撥弄他那疤痕問:“疼?”“嗚!”林瑯虛得手抖,端不起湯來,就著他的手喝,百忙之中搖搖頭。“何時傷的?”林瑯想了想,只記得逃跑時挨的那一下,心想八成是那老龍干的,又“嗚嗚”一番,在地上畫了個“龍”字。“這么說來,打入你體內的是龍鱗無誤了?!绷秩琨[道,一時間所有人都望過來。林瑯“噗”地噴了一口湯?!笆裁??!”天眼透視之下,左肩rou里果然有個細小的鱗片。風瑤好奇道:“哎呀,公子這下名副其實的人中龍鳳啦。再變龍試試?奴家活了這么久,還沒見過龍吶?!?/br>林瑯只是郁悶:“那老家伙想干什么?!”“約莫是想從你身上尋個契機脫困?!绷秩琨[道,“看起來不是活物,化龍當無可能。只是它這龍鱗竟能傷你,往后要多加小心?!?/br>龍鱗!林瑯心頭一驚,檢查了傷口,心想看來這身體往后還是不能托大。若這玩意刺的是心臟,豈不嗚呼哀哉?他查看一番,見傷口已愈合,并無任何不適,取劍試試,依然刀槍不入,只得作罷。環看諸人,全都喝湯喝得稀里嘩啦的。就連骨魔那沒了下半身的,也巴巴地頻頻伸碗。影辰是個不會言語的,默默端了空碗半天,被骨魔奪了去。九風最是過份,九個腦袋齊下管。月魔正撅著屁股,趴地上拿了rou湯教兔子喝——那是常素捏的靈物,自然是不吃的。很快被喝光光的九風覬覦,虎口奪食,兩個妖魔大打出手,兔子見勢不妙,蹦回了主人身邊……林瑯肚里灌了湯,暖烘烘的,還有人rou靠背,兔子抱枕,愜意十足地欣賞妖魔大戰。不時指點兩下,哈哈大笑。若世間妖魔,皆為此類,都到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