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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瑯莫名其妙:“胡菲菲是誰?”“???”鐘染兒古怪地看他一眼,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掛在睫毛上的淚滴拂了去,眉眼一彎,轉而化為了笑意,道:“哦,誰也不是,咱們快走吧?!?/br>“……”呵呵,不說哥哥也猜得到,八成又是前林瑯的老相好之一。林瑯干笑,沒去揪根問底。見她心情好了,巴巴地討好道:“染meimei別急著走,幫哥哥個忙可好?”“什么忙?瑯哥哥吩咐便是?!比緝盒廊淮饝?。林瑯便興沖沖把她拉回了原先的牢房,指著另外兩個大鎖道:“勞煩meimei把這兩個牢門也開了吧?!?/br>“瑯哥哥這是要做什么?”染兒為難道:“雖然這兩人已死,但這是青梧宗的地牢,沒有柔jiejie的意思,我卻是不好擅自開牢門?!?/br>“人早都死了,有什么關系?開個門,難道那尸骨還能爬起來跑掉?”林瑯笑說,見她還是低頭糾結,繼續說服道:“放心,我不過是想拿那兩個死鬼的金丹,不動其他的。就那倆丸子,看到沒?都積灰塵了青梧宗也沒取走,想必不稀罕,咱們一人一顆怎樣?”“那個啊……”染兒想了想道:“倒是簡單?!?/br>伸手翻了個收一指,好似有兩股氣流推著,那兩顆金丹竟然就滴溜溜滾了過來。“……”林瑯看得目瞪口呆,直到那兩顆金丹到了手上,才回過神來,滿臉復雜地遞給她一顆。小姑娘羞怯地擺擺手道:“不啦,染兒以后要自己結丹?,樃绺缒弥姘?,只是別吞了就好,會爆體的?!?/br>拿著……玩。林瑯默默收下,又聽她酸溜溜道:“瑯哥哥,你以后可要好好待那位林公子,別再花心啦?!?/br>林瑯大奇。這小姑娘怎么替林如鸞說起話來了?他先前那番表現,就是為了借林如鸞擋擋前主的桃花,鐘染兒居然沒把他當情敵,難道是死心了?眼珠一轉,他唉聲嘆氣道:“爹娘要知道我喜歡男人,只怕要打死我!”鐘染兒柔聲安慰他:“那也未必,反正你們生米也煮熟了。你爹疼你跟心肝似的,你娘又好面子,定然不敢將事情鬧大了,至多偷偷把人滅口,你只需寸步不離林公子,遲早能守得云開見月明?!?/br>“meimei倒是聰明?!绷脂樫澋?,努力撐出了個笑容,忽然又一滯:“等等!”“你你你說什么生米煮熟了?!”鐘染兒又羞又惱:“就是……就是……那個意思!”林瑯立即會意了,抓狂道:“誰告訴你我們煮熟了?!”“林公子說的啊?!比緝汉鋈皇掌鹆诵咔?,正色道:“他說身子被你玷污了,若是你不要他了,就要尋上門去,一頭撞死在你爹娘面前呢。唉,林公子也是個可憐人嚶嚶嚶,自小沒爹沒娘的,好不容易修煉有成結丹,卻遭同門妒忌,被害得廢了金丹,流落他鄉差點當了小倌,幸好遇到瑯哥哥你……”說著說著,竟是擦起眼淚來了。“……”林瑯覺得自己似乎低估了某位仙尊厚顏無恥的下限,一言難盡地道:“染兒啊……其實我們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他說的那樣?!?/br>“是么?!辩娙緝耗樕雒骱霭?,一手按到了腰間軟劍上,幽幽道:“林公子說你一定不會承認,我是不信的呢,瑯哥哥豈會是那等負心薄幸之人?你說呢?瑯哥哥?!?/br>“當然……不是?!绷脂槾蛄藗€寒噤。他不怕被打,他怕被關起來不給飯吃嗚嗚嗚。他記得沒錯的話,武陵山的功法以力著稱,無論男女都力大無窮,被戲稱為“搬山派”。鐘染兒看著嬌小柔弱,修為也不過區區練氣,但力氣絲毫不差,總之,把他再拖回去關著是絕對沒問題的。林瑯不想再蹲小黑屋,哭喪著臉道:“好meimei,咱們出去再接著說可好?哥哥幾天沒洗澡,身上臭著呢,可別把你也熏壞了,不信你聞聞……”“你……沒個正形?!辩娙緝盒∧樣忠患t,躲過他湊近的,轉身走得飛快。兩人一連過了三道牢門,光線漸漸亮起來。到了最外的出口,林瑯看那門大開著,一個頎長的身影堵在那,不禁笑嘻嘻道:“怎么,你們還留個人把風呢?”“等等!”鐘染兒卻忽地站住,軟劍一橫,將林瑯攔住,緊張道:“誰在那兒?”林瑯看她架勢不對,這才停住,門外光線太強,只映出來人的輪廓,看不清面目。他凝神開了天眼望去,心中一咯噔。不是林如鸞。此人面相四十歲左右,挽著道髻,方臉蠟黃,青袍束冠,衣擺一角繡著青梧宗的銀弓標志。負手而立,氣勢非同一番,顯然不是一般的青梧宗弟子。林瑯又觀他周身散發淡淡白光,詫異得很。在前主記憶中,天眼之下魔有魔氣,為黑色,妖有妖氣,多為青色,顏色越濃說明修為境界越高。人類修士所發白光也是一個道理。只是天眼用起來相當耗費精神,前主若非遇到妖魔,絕不使用,沒用在人類修士身上過,也沒有用它來區分過修士的境界,林瑯只得自己琢磨。他看了看鐘染兒,這姑娘煉氣境,身上白光極淡。此人光芒比她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再結合氣場,猜著至少也是個金丹。以趙小柔的身份,托個金丹修士來放他自然沒問題,但看她的好閨蜜鐘染兒此時一副警惕樣,恐怕這不是自己人。想到這,他干笑道:“這位前輩,不知有何貴干?可是要提審犯人?哎呀不巧得很,那兩個惡人已死的不能再死了,大小姐命我二人來處理后事呢?!?/br>“林瑯?!蹦侨?道,“不認得老夫?也好,如此便無需顧忌了?!?/br>沖著他來的?林瑯神色一凜,儲物鐲子不在手邊,沒有防身的法寶,情況大大的不妙啊。但他還是上前幾步,客氣道:“好說,既然前輩要找的是我,還請不要為難這位鐘姑娘?!?/br>“哼,惺惺作態!”堵門的青袍修士冷笑:“鐘姑娘是客人,老夫自然不會為難她,倒是你自求多福吧。這次你爹不在,誰也保不住你。還不出來,是想讓老夫動手?”“我自己有腳,麻煩您老讓路!”林瑯對此人毫無印象,但看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實在不爽,頓時也沒了好臉色。才出了門口,就見一人怒氣沖沖撲來,簡直像要生撕了他。“林瑯啊啊啊啊,都是你把老子害成這樣!這次定要叫你生不如死!”若不是這人發出聲音,林瑯還真認不出,這纏了一腦袋繃帶,似乎還瞎了一只眼睛的瘋子,居然是王承風?閃身要躲,背后卻中了一股氣勁,整個人都動不了了!聽到一聲冷哼,林瑯就知道是那金丹修士搞的鬼。正盤算著怎樣脫身,眼前一道金光劃過,王承風猛地就倒飛了出去。仔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