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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才殷子湮給他的,不過他不是要殷子湮看這些,他要讓殷子湮看看他身上緊密猙獰的把橫。那人剛才使勁揉捏他的身子,自是沒細細摸了,所以才不知他的身子已丑陋如此了!殷子湮看到那些疤痕的瞬間心下疼痛了,錐心的疼蔓延的身體,自從母妃死后他再沒這樣疼痛過,現今見了那一條條猙獰的傷疤竟心痛至此!“我傷你至此,你定痛恨于我,如今你要怎樣才原諒我?”殷子湮站起身來,摟過阿丑,眼中滿是疼惜之情。“我不要你還這些傷痛,你只讓我剜了你的心,看看它是何樣的,我且信了你是念著我的?!卑⒊蟮f著,眼中平靜如常,一點也不像要剜人心的狠毒之人。“你真要我的心,我怎會不給你?”殷子湮低聲笑著,拾起一件衣物披在阿丑身上,隨后就命外頭的人送來匕首。邢風送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阿丑接過來了,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看。伸手在上面劃了一道小口,鮮血滲出,急速流淌。阿丑也不在意,輕輕言道:“果真鋒利?!?/br>邢風送來匕首之后,就退出去了,臨走時看了阿丑一眼,心道今日必定要有人傷身,阿丑才會罷休。阿丑拿著手里的匕首,看著那刃上的一點血紅,離近了殷子湮只道:“我只想你嘗嘗剜心的疼痛,叫你知我嘗過的滋味?!?/br>殷子湮看著手持匕首的阿丑,唇邊掛著笑意,眼中滿是柔情,他的阿丑怎會傷他呢?怎會忍心將這匕首插進他的胸口呢?也就在殷子湮思索之際,阿丑翻動手腕,速度之凌厲,瞬間將匕首刺進了殷子湮的胸口。“你真舍得…………”殷子湮看著胸口上的匕首,看著鮮血溢出了染著衣裳,也不相信阿丑真會傷他。胸口是疼痛的,不過只是皮rou,那心底深處才是真正地痛了,是剜心的疼痛。阿丑看眼前的血紅,猛然放手,手上盡是鮮血流淌,忽然濕了雙眼,心痛劇烈。他并不是想傷著人的,只是…………只是剛才腦海里閃出這個念頭,手就不停使喚了。即便是他傷了自己時也不是真相要傷這人的,他的手不聽使喚了,這人怎不躲開?怎不躲開!“你可還要看看里頭的心是何樣的?”殷子湮冷聲一笑,就要將匕首再深入。阿丑見狀,立刻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不躲?”“我只是不知你真下得去手,原來你真恨我到了這個地步!”阿丑腦子里亂的很,恍恍惚惚的,眼前是殷子湮這張陰冷的面,可腦海里閃過的卻是那少年的面。“就是你不躲開,就是我傷了你,我也不會同你回去……………”阿丑低聲著,突然間點了殷子湮的xue道,撥開殷子湮握住匕首的手,自己將匕首捏在了手里。殷子湮萬萬沒想到阿丑竟然如此對他,讓他動彈不得。“再挖深一些,瞧瞧里頭是什么樣的?!币笞愉窝壑袔е?,不過那笑沒達到眼底,陰寒之意隱約透著。“放我們走?!卑⒊笮南掠科鸩?,現在已不平靜了,現在只是裝著是鎮定的罷了。“你能走到何處去?”殷子湮輕聲笑著,面上柔和一片,令阿丑詫異,不知他為何沒惱怒了。“我能將這把匕首送進你胸口,你該知我會不會手軟?!卑⒊罄渲?,眼中沒有半分情感。正是此時,外頭有人聲響起,是邢風,說是那幾月大的孩子病了,得醫治。稟報了殷子湮,就等著殷子湮發話讓人醫治那孩子??衫镱^一直沒有話語聲傳出,邢風不禁疑惑,想著送進去了那把匕首,面色一變,立刻推門進去。一進屋就看到了那樣的場景,雖是如此,殷子湮沒發話,邢風也沒輕舉妄動。“皇上!”殷子湮見邢風闖進了屋內,挑起了眉眼,唇邊帶著笑,“拿套干凈的衣裳來,再將那兩人帶到此處?!?/br>邢風得了命令,照著殷子湮的話,拿來了干凈的衣物,順道將那兩人帶來。夏梓晏抱著孩子前來,一見阿丑衣衫不整,眉宇間有著痛楚之色,馬上來了阿丑身邊。阿丑見他抱著孩子,只道:“你們可無恙?”夏梓晏看著阿丑,沒應聲,只是點點頭,再看阿丑手上的匕首插在殷子湮的胸口上,心下驀然一疼。拉過阿丑的另一只手,言道:“他放我們走且行了,你何必傷他?!?/br>“我不傷他,他怎會放了你們?!?/br>夏梓晏在開口,只是心中疼著,為阿丑疼著,他知阿丑愛著的是這人。此時阿丑親手傷了這人,心里該是怎的疼痛呢!阿丑得了衣物,只讓夏梓晏看住殷子湮,先將衣物穿在身,隨后讓殷子湮命邢風去準備馬車。夏梓晏看著阿丑身上的傷痕,還有腿上的血色,心痛萬分,摟過阿丑就親吻他。殷子湮在一旁,面上還在笑顏,眼中早已殺氣四溢了,滿是兇殘暴戾之色。他早該殺了夏梓晏,早殺了他!他一直當阿丑引誘別個,卻忘了是這夏梓晏纏著阿丑,是這夏梓晏對阿丑有心!夏梓晏與阿丑親吻,阿丑也沒拒絕,回應著他,兩人柔情地癡纏著。殷子湮看著阿丑那沉靜模樣,與別的男人親吻的模樣,只恨不得將兩人都撕碎了。“皇上!”剛進來的邢風一見到阿丑與夏梓晏親吻糾纏,抬眼就看向了殷子湮,果然那人的眼眸隱著兇狠殘暴之色。“皇上!馬車已備好了?!?/br>阿丑得知馬車已備好,讓夏梓晏抱著孩子,他劫持者殷子湮,準備這樣逃走。不過邢風是不會如他們的愿的,一個手勢就有暗衛涌現,勢要捉拿他們。“想要他活著一個也別跟來!”阿丑伸手解開殷子湮的xue道,手緊捂住匕首,只要移動半分,殷子湮就真是沒命了。“到安全之地,我自然會放了你?!卑⒊笤谝笞愉味呡p語著,殷子湮沒有回他,只是輕笑。阿丑忍下心里的翻涌痛楚,凝神一陣,逼著自己狠心起來了,手下也謹慎著,絕不讓殷子湮有半分逃脫的機會。幾人上了馬車,就急速奔走,不過始終是馬車,還是顯得有些慢。阿丑身上有傷,本就不適宜奔波,再者那孩子病著,也不能著涼吹風。所以,本是騎馬而走的,現在換成了馬車,這還得敗殷子湮所賜,是他命邢風準備馬車,不讓邢風準備馬匹。他們出來時已天黑了,到隔日天蒙蒙亮時,阿丑才讓夏梓晏停下了馬車。他看看外頭的天色,回頭看看昏迷中的殷子湮,只見殷子湮胸口的傷一直血流不止。他顧著趕路,顧著病中的孩子,竟忽略了這人。這時他將孩子放下,扶起了殷子湮,手顫顫地摸著那白如玉的面容,冰寒得像霜雪。心頭一痛,將殷子湮擁入懷里,“我